归问一笑道：“剩下的，都在无尽天上了。只要你通过了无尽天的试炼，锤空自会告诉你。”

“道意呢？你就没一点道意之力传承给我？”萧易皱眉道。

归问一笑道：“有，也在无尽天中。”

“……”萧易翻了翻白眼，“好吧，看来我是真的躲不过这无尽天了。”

归问一道：“无尽天其实没有传闻中传言的那么恐怖，以你的实力和天赋，只要小心应付，通过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有多大？”萧易眼神一动。

“至少有两成机会成功走完三段试炼！”归问一笑道。

“……”

萧易眼眸瞪大，两成？

这也叫可能性很大？

归问一笑道：“混元之地，世界之源。百中难有其一能够有幸踏入其中。而具备进入混元界的资格，便是看是否能够通过无尽天的三段试炼。锤空曾与我说，亿万年间，神魔世界共有源一境一百六十余人，但通过无尽天试炼的人，却只有七人！唯有我，是个例外。”

“你可知道，我例外在何处？”

萧易狐疑道：“你不是以源一境的实力，去进行的无尽天试炼，你是完成了无尽天试炼之后，才跨入的源一境？”

归问一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所以我猜想，源一境之下，其实通过试炼的可能性，远比源一境通过试炼的可能性大多了。”

“当然，这世上除了你，其他人也没可能提前知道这些。有些胆大的，刚进无尽天，要么被锤空一锤子砸死了，要么就是畏惧锤空的实力，再不敢踏入其中了。”

“他们并不知道，那锤影，乃是试炼。”

“等他们觉得自己实力足够了，已经跨入源一境了，再探无尽天的时候，即便抗住了千炼之锤的试炼，也死在了后面两个阶段之中。实力越强，对应的试炼难度，也会更强。唯一千炼之锤的试炼，是恒定不变的。”

“所以，最具完美试炼的实力，便是既能抗住千炼之锤，又没有跨入源一境！”

“源一境，已是初具混元之气，对于这种更高深的力量，神魔世界当中没有任何传承，所以想要完美驾驭，是极为困难的。很大一部分的源一境强者，其实都死于第二段胜己试炼之中。”

萧易摸了摸鼻子：“好吧，我姑且信你了。希望我如今这个状态，真的是最适合进行试炼的吧！”

“你还有什么要叮嘱我的吗？你放心，我不会嫌你啰嗦的，你说的越详细越好。”

归问一笑道：“没了。”

“……”

“那剩下的时间，你就帮我解开一些我心中的疑问吧！”萧易眯了眯眼：“我若死了，对你会有什么影响？”

归问一道：“我已死了，还能对我有什么影响。”

萧易道：“我们是一个命魂，我死了，命魂是不是还会继续重生到下一个人身上？”

归问一道：“那就要看你是怎么死的了。如果死在九天世界当中，你的命魂确实会形成印记，转世重生到新的一世中去。如果来得及，你甚至可以像我一样，保留下道意之身，照拂转世之身。”

“但如果你是死在无尽天的试炼之中，那就是形神俱灭。你的命魂就永远消失了。九天世界，则会凭借九大尊印和万界神池，进入自主运转状态。能持续存在多久，那便没法预估了。”

萧易道：“万界神池不是你的命魂所化吗？为什么我转世了，万界神池还能继续存在？”

归问一道：“万界神池，的确是我的命魂所化，你也同样是我的命魂转世。当年，万毒山上空，出现了一抹源气，我便借助造化印的力量，从万界神池之中顺利切分了一半命魂！本打算借助源气和一半命魂，在下界寻个合适的转世之身。未曾想，当我顺利完成命魂切分之后，楚凌已然率先夺取了源气。但很快，楚凌身陨，源气又复成为无主之物。”

“正当我欣喜时，谁成想，道魔却将楚凌的残魂和我的那半命魂强行融合到了一起……而那时候我在九天之中的意识之力已经极尽虚弱，接近彻底涣散的程度，无法再阻止道魔。这便有了后来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