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珠翠楼。
某包厢内。
炎南王已经来了,手里拿着那张“你们都是傻逼”的字条怔怔发呆。
月月还在床上睡着,墙上的画则被揭开,露出一个可供一人钻过的洞。
显而易见,药神就是从这里逃走的。
整个珠翠楼已经被包围了,所有人都不得出入,无论姑娘还是客人,包括老鸨子在内,都老实地蹲在地上,谁也不敢发声。
至于金陵城内,当然已经展开地毯式的搜索,每一间民宅、庙宇、商铺都不会放过。
因为城门早就关闭,空中也没任何发现,可以肯定药神还在城中。
只要肯找,一定能找出来,他总不能变成蚂蚁遁走了吧?
药神的画像,当然也疯狂印刷,尽量分发到每一个十夫长手里。
整个金陵城都翻了天,管你睡了没有,一律拉起来检查,一时间闹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珠翠楼二楼的包厢中,炎南王喃喃地道:“傻逼是什么意思?”
周福和赖成功仍是一脸迷茫,因为他们也不知道。
他们当然不知道了,因为这是地球上的一句脏话。
不过他们虽然不知道逼,但知道傻,明白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药神已经逃了,再纠结这个词也没有意义。
炎南王叹了口气,将手里的字条放下,先看看墙上的洞,接着又回头朝月月看去。
“刚才检查过了。”周福说道:“她中了迷魂烟……以药神的手段,迷晕她实在太正常了。”
炎南王却喃喃地道:“墙上这洞,不是一朝一夕能挖出来的……”
周福精神一凛,立刻明白过来什么,当即端来一盆冷水,“哗”地泼在月月脸上。
“啊——”
月月一声惊叫,立刻坐了起来。
周福摸出一柄匕首,直接横在月月的脖颈上。
“大……大人……”刚刚苏醒的月月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炎南王也在屋内,当即浑身发抖。
周福指着墙上的洞说道:“药神什么时候挖得这洞?”
月月看着那洞,也是一脸诧异:“不……不知道啊……”
“还装蒜?!”周福狠狠一个巴掌扇了过去,“说,药神每天晚上在这里干什么,你有没有配合他,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我没有……”月月哭了出来,浑身抖得更厉害了,“药神每次过来,我都睡得很沉,等我醒过来时,他就不见了……”
“还装蒜,老子……”
周福正欲暴打月月,炎南王却起身拦住了他。
炎南王摆摆手,周福立刻让开。
炎南王低下头,说:“每天晚上你都会昏过去?那你怎么到处说他很威猛?”
“我们做这行的,吹客人威猛不是很正常吗,难道我会到处说药神大人是快枪手吗……”月月十分委屈。
炎南王有些无语,回头看向周福。
周福紧张地说:“我确实每晚都能听到摇床声,持续整整一个时辰……”
赖成功也赶紧点头:“是的,我和周大人都听到了……”
炎南王若所有思,看看墙壁又看看床,接着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手摇着床,一手摸着墙。
破案了,就是这样。
周福和赖成功一眼就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个个咬牙切齿、目眦欲裂:“这个药神,太狡猾了!”
炎南王长长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看着墙上的洞,喃喃道:“我对他不错啊,为什么要逃呢……关键是逃就逃吧,还骂我们傻逼……是可忍孰不可忍!”
……
搜索持续了整整一夜,几乎将整个金陵城翻了一遍,也没发现传说中的药神,这个人似乎人间蒸发了。
他们当然找不到了,因为药神已经卸去妆容,回归成了陈冬。
整个金陵城中,只有炎南王一个人见过陈冬的本来面目。
所以,理论上来说,只要不和炎南王撞个正着,陈冬用自己的脸反而最为安全。
当天晚上,陈冬就在一家客栈借宿。
肖潇之前给了他一张通行证,凭这玩意儿可以畅通无阻。
一晚上,城卫军来查了好几回,每次陈冬都很配合,还积极地问:“出了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对方亮出药神的画像,问他见过这人没有,陈冬却又摇头,说没见过。
“没见过,你帮个屁忙!”城卫军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这一晚上,听着大街上嘈杂的声音,陈冬却是睡得十分香甜、安稳。这就是拥有另外一个身份,且不被他人知道的好处,随时随地都能变成另外一人重新生活——作为超神级炼药师的他,这样一来无疑会少很多光环,但他并不在乎这些名气,安全才最重要。
一早醒来,阳光透过窗户洒向房间。
陈冬伸了一个懒腰,听到街上还是乱糟糟的,便走到窗边往外看去,就见一列列城卫军还是奔来奔去,时不时地闯进某栋民宅里去检查。
“真就找了一晚上啊……”陈冬轻笑一声,趴在窗边随意望着,一点也不担心会被人给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