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淳越看越生气啊,凭什么你把我妹抢走了,你妹谁人都不能碰。
“还不止呢。就前面那小伙子吧,跟卫星约会了几次,俩人不论跑哪家店去,人家都是瞬间关门,于是,卫星以为那小伙子身上沾着霉气呢,就跟她分手了。”邓淳又说。
其实,这事儿是他俩合伙干的,把个小卫星捉弄的好惨啊。
但是,现在邓淳要把锅全扣给聂卫疆。
“然后,后来又有一学体育的男孩子追卫星,那男孩家庭条件挺好,结果呢,聂卫疆悄悄一查,发现那男孩的二叔精神分裂,他又觉得,卫星如果跟那男孩结婚,说不定男孩也要精神分裂,然后,他就带着我,跟那个男生谈话去了。”邓淳又说。
“卫星不知道吗,没揍你俩吗?”陈丽娜问说。
其实,当时打的最凶的是邓淳,但现在,他得把罪名全安到聂卫疆身上:“那小伙子一开始不同意,还想把事儿告诉卫星,你家卫疆带了三十个保镖,什么也不干,就一直跟在那小伙子身后,只要他出校门就跟着。”
三天后,那小伙就主动的,把聂卫星给踹了。
唉,聂卫星给人踹掉的那天,还伤心的哭了一场呢。
陈丽娜狠狠盯着聂卫疆,跟邓淳说:“他还干了什么好事儿,你继续说。”
邓淳说的兴起,手里烤着羊肉串儿,张牙舞爪的,正准备要继续说呢,突然邓汐一声尖叫,陈丽娜也是一声尖叫,因为聂卫疆突然跑过来,撕着邓淳,连推带搡,又给扔水库里去了。
“聂卫疆,你也太过分了吧,他要给淹死了怎么办?”季超群跳起来吼说。
王红兵也说:“卫疆,吵架归吵架,你怎么能动不动把人往水里推。”
“他游泳好着呢,而且那地方又不深。”聂卫疆淡淡的说。
陈丽娜拿纱布挤了一大杯的橙汁,准备要给聂卫民家的小祖宗补点儿维C呢,端着橙汁要往旁边的湿地公园里去找聂航和他爷爷,就说:“聂卫疆,你也来,我有点事儿要跟你说。”
聂卫疆还不知道陈小姐要收拾自己呢,掐了一下邓汐的小面颊儿,说:“等着,回来我再给你讲我们小时候的故事。”然后他就哼着歌儿,兴冲冲的跟上妈妈,给邓汐挥着手,走了。
进了湿地公园好远,陈丽娜才回头说:“你和邓汐的婚事,我不同意。”
聂卫疆顿时愣住了:“啊,妈妈,你怎么能这样,我说过她很大的概率都没有传染。”
“反正我就是不同意,跟那姑娘宣告分手吧。”陈丽娜又说。
聂卫疆眼眶都红了:“妈。”
“那这样,你要想跟她结婚,也可以,但是,我要跟你脱离母子关系,你有她就没我,有我就没她,你自己选吧。”陈丽娜说。
聂卫疆咬着嘴唇,低头看着他妈呢,但不说话。
“能分手吗?”陈丽娜再问。
聂卫疆咬着唇,点了点头,恶狠狠的说:“你不让我娶她也可以,但我这辈子,不会再娶别人的。”
“嗯,你心里也特恨我吧,对不对,但转念一想,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到这么大,你要不听我的,你也觉得自己没良心,是不是?”陈丽娜再问说。
……
“聂卫星是从月子里开始就是你在养,走路的时候是你一直在身后跟着,但那是你妹,她要谈恋爱,跟谁谈,那是她的事儿,我都没管过你们兄弟的事儿,你凭什么那么蛮横的,管你妹妹?”
“她还小。”自私的聂卫疆说了句至理明言。
“邓汐比卫星也不过大着一岁,你都准备跟她结婚了,在你眼里,卫星是孩子,邓汐就不是?”陈丽娜再说。
卫疆这回是真低头了:“妈妈,我错啦。”
“还敢不敢管你妹啦?”
卫疆摇头:“不敢啦。”
陈丽娜戳了一下他的脑袋,还准备说句什么呢,突然就听不远处一声尖叫:“啊,兔叽。”
孩子的哭声,一听就是聂航,撕心裂肺,震耳欲聋,一声比一声响亮。
“小航,小航,怎么啦小航?”陈丽娜和卫疆俩人追着。
“兔叽,啊,兔叽。”找到的时候,孩子给爷爷抱着呢,哭的好惨啊。
抹一把眼泪,聂航再叫一声:“兔叽。”
聂工手里还提着一只满身砂弹的兔子:“现在的孩子怎么这么菜啊,你听这孩子哭的,卫疆,抱着他,给他抓只活的去。”
好吧,人满心雀跃的,跟着爷爷抓兔子呢,结果呢,爷爷一枪把兔子嘣了,然后给了聂航一只死兔子。
看卫疆把聂航抱走了,陈丽娜说:“你完了,从现在开始,小航不爱你啦。”
聂工拎着只兔子,并不担心这个:“不会,一会儿我带他钓鱼,钓几条大青鱼出来,你看他爱不爱我。”
十项全能手的聂工,要带个孙子,还不是小意思。
事实上,最近爱德华的身体一直都还可以的,但是,就在自己孩子打闹,邓淳跟聂卫疆俩互相揭短的时候,爱德华笑着笑着,就闭上眼睛了。
然后,一只苍蝇停在他的鼻子上,好久,没有扇翅膀。
季超群也是过了很久才注意到的,赶忙掏出手机,就给医院打电话了。
好吧,聂卫疆的干爹,在湖光山色中,在孩子们的打闹声中,驾鹤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