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摇头，道：“我不清楚，但，他的心脏的确被夺走了。按照我们的体质，失去了心脏还能存活，不过不会太久，所有的器官和伤口都可以复原，但唯独心脏是不可逆的。“

暮雨指了指心口，认真的说道：“心脏是所有一切的基础，失去了，就意味着我们不在是可再生的。”

“就是说，哪怕我收集齐了所有的血液，龚决笙还是会死？”

“嗯。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他的心脏会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或许要等他醒过来吧。”

所有的问题都再次回到了龚决笙身上，似乎他不醒过来，那么谁都不知道答案。

但林娇娇却隐隐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龚决笙很强大，又有谁这么轻易拿到他的心脏了？

林娇娇实在想不出来。

她摸了摸手臂上那一个浅浅的坑，自从醒过来后，就有了这个痕迹，而且，她总觉得自己有些不像自己了。

被注射，了DNA之后，她时常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受控制的冷淡下去，好似没有太大的事情会动弹她的情绪了。

以往面对龚决笙的复杂情绪都变得坦然了。

这种变化她没有对任何人说出口。

暮雨看了看时间，道：“每过24个小时，他需要新的血液补上，直到他的伤口能自动复原。”

“如果超时呢？”

“如果超时……他会彻底死亡。”

“好，我明白了。”

林娇娇站起身，道：“暮雨，能照看他一下吗，除了你，我觉得所有人都会想杀了他。”

暮雨反问道：“你觉得我不想杀了他吗？”

“你想。”

“那为何这么肯定？”

“但我更清楚，你一定不屑于杀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zero，而是全盛时期的他。不然，你大可以动手，不，甚至不需要动手，什么都不做，他都会死了。”

“……你赢了。”

暮雨没有否认这个结论。

但，他认真的注视着林娇娇，道：“不过有一点你错了，我救他不是为了要赢他，仅仅只是为了你。”

林娇娇一怔，没有想到他后面会这么说。

“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你的在意，并不比zero少。”

林娇娇颇为狼狈的躲开了暮雨的视线。

“但我不会逼迫你，至少不会像这个疯子一样，选择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说罢，暮雨转身先离开了房间，像是给她一点消化的时间。

他的确不善于像龚决笙那般疯狂的索取和毁灭，但不代表他是选择不思进取直接放手的人，温柔祝福的事情他做不到。

从骨子里，暮雨和龚决笙是一类人，只是一个失去了理智，一个尚且坚守着理智。

但，放手？

不可能。

林娇娇看了一眼暮雨离开的背影，低低的叹口气。

她走上前，眼神看着龚决笙，道：“等你醒过来，我们该有个结果了。”

……

第二日，林娇娇直接去了赌石师协会，身后还带着要强行跟着的两条小尾巴，林南和爱丽丝。

出乎意料的，威尔士还特地派了人跟着。

林南对此警惕，但林娇娇却是知道，这是威尔士同意了她的合作，表明了态度。

那么她也需要加快时间获得相对应的筹码才可以。

在她没有得到结果和答案之前，谁都不允许夺走龚决笙的命。

林娇娇这一次前去赌石师协会，等同于踢场子，爱丽丝表现出相当期待和兴奋，以往她肯定会冷嘲热讽，但自从亲眼见到林娇娇拿到了第八等赌石师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这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