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宁浅予没再出去,专心的听着上府,教习礼仪规矩的嬷嬷,跟她说各种王府皇家禁忌规矩。
除了她,还有即将成为太子妃的宁以月,也一道学着。
那些东西,前世她都倒背如流了,为了不让教习嬷嬷发现异常,她还得装着,假意出错,真是难受。
宁以月倒是学的规规矩矩,教习嬷嬷一次又一次的夸赞,让她好不骄傲。
在宁浅予出错的第三回,教习嬷嬷已经不好说什么,气的休息去了。
宁以月实在是忍不住了,讽刺道:“乡下来的,就是没学好规矩,这么简单,都不会。”
“那是,不是你的好表姨母,成天把我当下人使唤,我也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宁浅予抢白道:“也不知道你表姨母安的什么心,将嫡长女弄成这样子,难道是为了衬托嫡次女?”
“哼!”宁以月不好反驳,只能道:“也是你自己蠢笨,不过,嫁个废人,你就是学好礼仪,将来也没什么机会出现在皇上面前。”
宁浅予没再理她。
跳的越高,摔的越痛。
离太子倒台的日子,不到两月,到时候,看你怎么嘚瑟!
这么想着,她更是不愿意与宁以月计较。
宁以月只当自己说中了,沾沾自喜的走了。
学礼仪规矩的时间,很枯燥乏味,不过,能混日子,一晃眼,时间已然到了他们大婚的前一日。
宁浅予已经不用,整日对着宁以月那得意的脸,心情都畅快不少。
府中已经住进来不少亲戚,孙家宁家都有,不过,都和宁浅予不熟,她也乐得清净,躲进紫芳园,悠哉的研究自己的医书。
“哟,明儿就是大婚了,你真是悠闲。”窗户探进来一个脑袋,道。
青天白日的!
宁浅予赶紧起身,掩好门窗,骂道:“你想死别带上我,相府人多,大白天你闯进我房间,被人发现就完了。”
“那就是说,晚上可以来?”竹公子眯着眼睛,打趣道。
宁浅予已经懒得和他争执了,她只想问问上天,第一眼见到的那个清冷孤傲,还想杀她灭口的竹公子哪里去了?
“说真的,你又来干嘛?”宁浅予嘴角抽搐。
因为看到竹公子别扭的掀开一点点面具,从下巴低下,往嘴里塞进去一个葡萄。
就不能摘了吗?
竹公子嘴里嚼着葡萄,含糊不清道:“你去药铺了?”
“嗯。”宁浅予点点头:“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来?”
“不是。”竹公子拿出一个空的瓷瓶,摔进她怀里:“你叫我给司徒森吃的药丸,他已经吃了。”
“再说,你改的药铺名字,太难听了。”
宁浅予拿着瓷瓶,道:“你说送我,我说叫什么名,就是什么名。”
“好好。”竹公子不想和她纠结这个,从怀里又掏出一个东西,扔给她:“我猜你用得着。”
冰冰凉凉的。
宁浅予拿起一看,不由乐了:“人皮面具,你哪里寻来的?”
“从一个老头那抢的。”竹公子满不在乎:“反正我也用不上,给你了,就当是送你的新婚礼物。”
“好。”宁浅予喜滋滋的揣进怀里,生怕他反悔,又转身,从卧房内室拿出一个瓷瓶:“隔十天,再给七贤王喝了。”
竹公子接过瓶子,望着上面的花纹道:“你脉都不把,就给他吃这么多药,你该不会不想嫁给一个废人,借我的手毒死他吧。”
宁浅予朝天翻了个白眼,道:“大哥,你武功那么高,我借你的手,毒死司徒森,到头来不是害了我自己?”
竹公子刚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就听见宁浅予的下一句话:“要毒死他,凭借我的医术,嫁过去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到时候我还可以,名正言顺继承一大笔遗产,这才叫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