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气晕,宁泽也病了,都是因为宁浅予,宁长远心里更加厌恶宁浅予,哪里还吃的进去,骂了两句,急匆匆的赶去静心苑。
老太君昏迷一直不醒,宁泽不停的在咳嗽着,宁长远焦急的,不停来回踱步。
王梁两位太医会诊一番,似乎起了争执,良久,王太医才对宁长远道:“先前老太君忧思过度,心结积郁,还没完全大好,眼下受了刺激,怕是血瘀在脑,实为大厥,情况不好啊。”
“血瘀在脑?”宁泽忍住咳嗽,一张脸憋得通红:“祖母可有大碍?”
王太医看了眼梁太医,道:“老夫人的情况,就算是醒来,也只能瘫卧在床,无法自理。”
“大厥之症,半身偏瘫无知觉居多,也有口角流涎,嘴歪眼斜的,人像难看,右相还是要有心理准备。”梁太医补充道。
这么严重!
一时间,宁相府的气氛,变得很是沉重。
相府和北平王府的悲喜反转,一下子对调了。
宁浅予还不知道老太君出事,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唐兴比她醒的还早,在照顾世子。
世子也很争气,不光是退烧,眼底的黄色已经完全褪去,只余身上还有微微的黄色,相比宁浅予第一次见世子,情况已经好了很多。
北平王心情大好,专门设宴款待宁浅予和唐兴,朝阳公主有事,已经先离开了。
“贤王妃。”北平王对宁浅予的称呼,又一次改口:“这回,多亏了你胆大心细,子恒才能转危为安,你实为北平王府的大恩人。”
“不敢当。”宁浅予谦虚道:“其实唐大夫早前的判断就是对的,只不过,他担心世子身子受不了,不敢用猛药罢了。”
“唐大夫辛苦,也是劳苦功高。”北平王再度举杯:“你们都是子恒的恩人,是本王的恩人。”
宁浅予面色淡然:“王爷过奖,医者仁心,我和唐大夫,都只是尽了自己的本能。”
“不,贤王妃不要谦虚了,司徒森外出,你就留在这小住几日吧。”北平王现在是打心里佩服宁浅予,说的话也是发自内心。
“王爷美意,心领了,但是一夜未回,家里祖母定是急坏了,还是等过几日,我再来看世子。”宁浅予道:“世子的手指,我想和薛凡神医商量对策,应该是能医治的。”
“是吗?”北平王眼前一亮:“那太好了,一会吃了饭,本王派人送两位回去,等薛凡神医到了,再派人去接你们二位。”
“恭敬不如从命。”宁浅予低笑一声。
吃完饭,北平王亲自送宁浅予和唐兴出府门。
“二位,今后你们的事,就是北平王府的事,只要你们言语,北平王府定会竭尽全力。”临上马车,北平王再度感谢道。
北平王一诺千金,没想到唐兴也有份!
实际上,唐兴只是打了下手,用药度量,都是宁浅予一人的决定,但,她没有将功劳揽在自己身上,相反的,在北平王面前,话里话外,都带着唐兴。
小小年纪,能有这种精神,已经是很多人难得的,唐兴看向宁浅予的目光,不仅仅是感激,还有赞许,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