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渊相当于司徒逸的左膀右臂,没了他出谋划策,总是差上许多。
宁浅予回王府之后,将紫藤和虎刺拨过去,照顾他们夫妇的安危,又找人买了几个丫鬟小厮进去伺候着,倒也没管了。
现在重要的是眼前的事情,司徒森依旧是昏迷不醒,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可明日,就是赫敏进锦都的日子,皇上早就下旨,所有皇子全部要参加迎接的晚宴,司徒森只是称病,并没有说卧床不起,晚宴的时候,司徒森怎么能出现?
现在唯一庆幸的,出事之后,宁浅予十分果断,面具除去之后,屋里除了茯苓,鱼跃还有唐兴之外,其他的人,就包括立春立夏,都不知道竹公子就是七贤王,只当是七贤王为了方便,挪到碧荷苑养伤。
知道的人越少,越是能瞒天过海。
明日……只能她先上去顶着了。
赫敏下午才会进宫,宁浅予晌午就进宫去了,直接去了太后的慈宁宫。
太后久久没见到宁浅予,乍一见她痊愈的腿,惊疑之下,更多的是喜欢。
从前她的腿是瘸的,虽然面目姣好,顾盼生辉,但在太后眼中,怎么也配不上人中龙凤的司徒森,现在的她,腿好了不说,身上的气势比从前也足了些,沉静娴雅,却隐隐含着某种力量。
“臣媳见过太后。”宁浅予恭敬的行礼。
“起来吧。”太后面目慈祥:“你今儿怎么有空前来?”
“回太后的话,臣媳前来特意给太后娘娘请安,给您带了一个好物件来。”宁浅予朝身后的立春示意。
立春立刻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太后身边的康嬷嬷。
“这是什么?”太后狐疑的望着精美的锦盒,道。
“是暖玉。”宁浅予道:“暖玉难得,有安神的功效,握在手里又不会冰凉,是王爷,特意寻了给您的。”
“你们有心了。”太后看了眼放在锦盒中的玉,话里尽是担心:“说起森儿,听闻他病了,哀家派过去的人,一个也没见着他,他现在如何?”
“太后,王爷乃是旧疾复发,不宜见人,所以今日不能前来参加晚宴了。”宁浅予的神色暗淡了些:“可皇上下令皇子都要出席,王爷身子弱,养了这几日,才好不容易好一点,要是今晚强撑着出现,只怕又要反复了病情……”
“他身体不好,养着就是,不必前来了。”太后脸色暗了些,道:“不过是个仁夏族的王子,怎么能让我们北云的皇子纡尊降贵。”
“可是……”宁浅予顿了顿,道:“王爷病的这些日子,有不少人不怀好意的试探,甚至怂恿了一品大臣上门探视,今晚王爷不出现,只怕有不少人,又要拿这件事做文章了。”
“哀家倒要看看,谁敢!”太后的声音不怒自威:“森儿受伤之后,就有各种疑问猜忌,今日谁要是敢旧事重提,哀家定不轻饶!”
有了太后的这话,宁浅予心里就有了底,否则,岂不是白瞎她这么早,巴巴的跑到太后宫里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