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的手,已经肿的比猪蹄子还大,错位的位置,肿胀的发亮,看着都十分可怕,痛疼已经让她逐渐麻木,她躺在床上,连身都不敢侧动,一动就是锥心刺骨的痛,不仅仅是伤处麻了,就是身子都在发麻。
好在纵使是这样,肚子倒是没什么异常。
宁以月脸色惨白,朝着急的不得了的菱角道:“三皇子回来没有?”
菱角出去看了一圈,回来时候,带着些慌张:“小郡主,三皇子没有回来,倒是柳侧妃,杀意腾腾的朝这边来了。”
“柳梧?”宁以月侧头看了眼自己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惧意。
她知道,她和宁浅予的话,被柳梧听见,柳梧不会善了,若是平时还好,现在这样子,逃都逃不开!
宁以月咽了口口水,忙道:“你找人去五王爷府上,快。”
菱角刚从另一边躲开,柳梧一脚,便踹开了大门:“宁以月,你这贱人!”
她的嗓子,在那次烧伤中,不知道是被呛的,还是哀嚎所致,之后一直就是沙哑粗粝的,现在听来,更是恐怖的很!
宁以月强装镇定,声音不大,不是她不想大,而是痛的她大不起来:“柳侧妃,你来做什么?”
柳梧已经到了宁以月的床前,她冷笑了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宁以月的样子,道:“疼吗?”
宁以月立刻警惕起来,她想将手收起来,但是疼痛和长久不动弹,让她身子发麻,压根动不了。
菱角刚派人五王爷府上求援,进门看到这一幕,赶紧上前拦在床前,瑟瑟道:“柳侧妃,宁氏现在受了伤,有什么事情,等三皇子回来再说吧。”
司徒逸为了宁以月,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将她丢在宫门口,将她心里本就结着的火气,烧得更加旺盛。
柳梧再度上前,一巴掌将菱角扇开,骂道:“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你主子仗着怀孕,就没大没小,可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本侧妃指手画脚,还敢拿三皇子说事?”
菱角捂着脸,爬起来再度拦在她身前。
柳梧朝心腹使了个眼色,那丫鬟是跟着她从仁夏族来的,叫丹珠,上前一把将菱角拉开,声音带着不屑:“咱们三皇子府的主母教训一个侍妾,什么时候轮到你个小婢子多嘴,赶紧滚!”
说着,上前钳住菱角,菱角只能眼睁睁看着。
柳梧再次往前走了几步,坐在宁以月的床前:“本妃问你话呢,竟然不理睬?”
宁以月知道现在躲不过,倒也不求饶,只是死死盯着柳梧的:“你是郡主,我也是小郡主,咱们是相等的,你岂敢动我!”
“不敢?”柳梧脸上厚厚的脂粉,笑起来显得无比僵硬和诡异,忽然,她一巴掌就上去了:“想和本侧妃平起平坐,也不看看,你算个什么东西,本侧妃是仁夏族嫡郡主,你一个养女,再说同是嫁进皇子妃,我是侧妃,你是侍妾。”
柳梧的手,打人并不疼,宁以月现在心里更多的是屈辱,她抬起眼眸,并未说话。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眼下不能和柳梧硬碰硬,只是眼底的恨意一览无余。
“你这是什么眼神?”柳梧眼中尽是阴冷,看着宁以月的眸子,道:“是双好看的眼睛,脸也不差,就是心肠是黑的,你说,我挖出来给三皇子瞧瞧,你的心究竟有多黑,怎么样?”
一边说着,手一边在宁以月肚腹前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