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予想过,按照柳梧的性子,整起宁以月来,定然不会留情,可没想到,柳梧竟是这样的妙人。
瞧着宁以月难受的样子,她简直想为柳梧的行为鼓掌。
司徒逸和五王爷瞧着她似笑非笑的样子,都有些着急:“贤王妃,这到底能不能治?”
宁浅予眉心紧皱,看着血糊糊的双手腕子,为难道:“五王爷,三皇子,我只是大夫,毕竟不是神仙,宁侍妾的手腕,伤了一天一夜,要是刚受伤就赶紧医治,没准能痊愈,现在……”
她拖长了尾音,言语间,都是惋惜,指着外边被烫起来的燎泡,道:“宁侍妾的手腕,是栽倒的时候导致骨折,要是治好,定要先将错位的骨头移回原位,只是,被水烫伤之后,只怕挨上去都疼的要死,还怎么正骨?”
司徒逸还没开口,五王爷就忧心忡忡道:“那要是等烫伤好了之后,再正骨呢?”
宁浅予看傻子似的,看了眼五王爷,面色更加的古怪:“天气热,且不说烫伤会不会感染,就是不感染,也得十天半个月的,才能好起来,到时候,错位的骨头,不化脓也得长合了。”
司徒逸总算是抓住重点了,他有些懊悔没早些治疗:“现在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有。”宁浅予看着昏睡的宁以月,道:“忍住疼,生生捏着被烫伤的地方,将骨头正起来。”
“那就好,那就好。”五王爷赶紧道:“事不宜迟,赶紧开始吧。”
宁浅予没动,她转向司徒逸,道:“不过,想必你们请了不少大夫,他们肯定也都说过,宁侍妾的骨伤也好,烫伤也罢,肯定是要吃药的,是药三分毒,那些药,我可不保证会不会伤及胎儿,只能说你,将伤害减到最小。”
司徒逸倒是无所谓,没了这孩子,将来还会再有,可五王爷却是惊呼一声:“不可,一定要保证胎儿的健康,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有。”宁浅予冷笑一声:“靠着外敷的药,生生挨着,运气好,也就慢慢痊愈了,是运气不好,就没准了。”
司徒逸一直盯着五王爷的反应,他心里越发的狐疑,这五王爷背后,肯定还有人,能让他如此忌惮的,到底是谁?
五王爷神色犹豫,没发现司徒逸打量的神色:“先将以月弄醒,听听她自己的意思吧。”
宁浅予嘴角微勾。
五王爷还真是猪队友。
宁以月现在昏睡着,倒是好,叫醒了,那些疼痛犹如跗骨之蛆,紧紧粘着宁以月,不痛死她都是好的。
宁浅予是巴不得,直接施针,将宁以月弄醒。
宁以月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哑着嗓子鬼哭狼嚎。
她的眼睛,早就哭肿了,面色惨白,哪里还有半分美人的样子。
这时候,听到消息的柳梧,也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