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逸刚被皇训斥了一顿,回到府门口,差点没进来自家门。
好不容易进门,也是怒意冲冲,丝毫不见半点之前温文尔雅的风度。
好几个心腹,都不敢吱声,只能站在他周围,低着头一言不发。
“说话啊。”司徒逸的眼神绕了一转,落在成记脸上:“你怎么看?”
“要是只有怪胎一事,倒是好解决,但是如今接二连三,皇上早就开始关注,只能静观其变。”成记低着头,道。
不管是天意,还是人为,他们现在处于完全被动的状态,没法子做决定。
“静观其变,静观其变!”司徒逸的双目微眯,眼神猩红可怖:“现在不叫静观其变,叫坐以待毙,现在外边围着这样多的人,能怎么办!”
“事情是宁侍妾诞下怪胎所起,外边的人,想要拿宁侍妾祭天,我们是不是交出宁侍妾为好?”成记不敢抬头,分析着:“五王爷看重她,自然会出手相救。”
眼下,只能是这一个法子,暂时解决燃眉之急!
司徒逸又找到无缘,问起这件事。
无缘却是笑着摇头,道:“宁侍妾身上的怨气还在,命硬着呢,三皇子奈何不了她的,在她身上下功夫,还不如按照我说的,您自己喝下那些压制怨气的水,免得再一次被波及。”
压制怨气的水,正是那天宁以月被强灌下去的粪水混合物,司徒逸紧紧皱着眉,道:“那些污秽的东西,休想入得本皇子的口!”
“三皇子今日不吃,后边,还会倒霉啊!”无缘痛心疾首道。
司徒逸本就不快活,被这样一说,更是恼意横生,一句话没说,拂袖而去。
成记说的对,一切都是宁侍妾引起的,只能将她交出去。
他心里憋着一股火,半点没有留着之前的情分,一脚狠狠地踹在宁以月的房门上。
房门被巨大的力道回弹在墙上,发出巨大的一声“嘭”。
将屋内正在喂宁以月喝汤的菱角,吓得手一抖,汤碗打翻在被子上。
宁以月狠狠瞪了一眼菱角,骂了一句:“废物,还不赶紧收拾!”
好在是泼在被子上,菱角赶紧出去拿新的被子出来。
司徒逸的眼神,似要喷出火来,落在宁以月的身上,冷笑了一声:“你倒是安逸。”
宁以月丝毫不怵司徒逸的狠戾,她养了几日,身子稍微有力气些,但是手腕的伤口,还有生孩子落下的伤口,还要接着细细养着,轻轻一动就好疼,这样的疼,却是让她头脑越发的清醒。
她的嗓子,还是没有恢复,说话的声音沙哑着,像是含着粗粝的沙子:“我生完孩子有好几日了,三皇子不是来看我的?”
“看你,你配吗?”司徒逸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