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森冷面化开了些,嘴角也挑起一个冷笑:“本王要的,就是这效果,这样,你们不是也将你们主子下的任务完成了?”
司徒森虽然笑着,但是那笑意,怎么看都带着某种阴谋的味道。
海燕和沙河背上的汗毛,都倒竖起来。
他们将两个细作的事情处理好,太医也在皇上面前,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并且着重强调贤王妃已经染上瘟疫,怕是命不久矣,她身边的近身婢子也染上了。
竟然连宁浅予都感染上瘟疫了!
皇上大惊,立刻密诏群臣商议这件事。
当然,太医都这样明着诊断了,也没什么商量的余地。
无非就是隔离开贤王府,因为司徒森手中还握着兵权的缘故,暂时不离开锦都,但是必须禁足。
但是,群臣商议还没散去,这件事,在百姓中就传开了。
有人见到了沙河和海燕身上的红疹子!
这下子,真是应了五王爷的期盼,全城恐慌。
对比起外边的人心惶惶,最淡定的,要数贤王府内部。
抛开那一晚关在太极园的奴才,被沙河带起来的骚动之外,其实贤王府教导奴才都是有方的。
尤其是在这样特殊的时候。
谁都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下午,又一批太医进了贤王府,总共三个,还带着三个熬药的小厮。
他们是受了皇上的命令,必须前来将瘟疫遏制住,免得危机锦都。
宁浅予脸上的妆容还没卸去,躺在床上满脸虚弱不堪,大限将至的样子。
看着进来给她把脉的太医,层层包裹的跟个猪头似的,只露出一双眼睛,她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在想笑,她也得忍住,更何况,太医来的很着急,茯苓装过来的汤婆子来不及冷却,比之前的更热,烫的她龇牙咧嘴。
有个太医抬头瞧见宁浅予的表情,心里再度沉了沉,他将边上的同僚拉至一边,低声道:“王妃只怕是不行了。”
“嘘,这话可不要瞎说,我瞧着七贤王很在乎这王妃的。”另一个太医赶紧四下瞄了一眼,道。
“真的,王妃连表情都管理不住了,刚才我看她五官都开始扭曲,只怕就是这两日的事啊!”第一个说话的太医,语气极度沉重。
就这样,“病入膏肓”的宁浅予,除了晚上之外,都被迫的躺在床上装病。
而司徒森,则恨不得日夜陪伴着宁浅予,守在她的屋子,或者是院子中。
短短一夜,下巴就冒出一茬青色的胡渣,看的沧桑至极。
住在贤王府的三个太医,都只是白天守着,晚上是不用的。
所以他们没见到晚上,司徒森像是黑夜中的使者,不着痕迹的外出,又不着痕迹的回来。
事情都布置的差不多,就等着鱼儿上钩。
贤王府戒严的第五日,是太医接旨住进王府的第二日,也是宁浅予不得已躺着的第二日。
比他们更着急的,是安乐和鬼门门主。
他们费劲心力找到火麒麟草,没想到,宁浅予居然得了瘟疫!
安乐在月满楼,手中的酒杯在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应声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