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跪,就再也无法起身。
司徒森在他起身之前,道:“五王爷,你是自己招,还是用刑?”
“本王,本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五王爷梗着脖子。
事出突然,连对策都来不及和伟东商量,竟然就这样被下狱。
他心里一片慌张。
司徒森看着他的样子,冷哼一声,道:“好,既然五王爷不肯说,将太医院首抬进来吧。”
天牢的人,办事很麻利,三两下就将太医院首,连同锁着他的那木柱子,给抬了进来。
太医院首刚才垂着头,几近昏厥,根本没注意五王爷也被押解过来。
被挪动清醒了,一见到五王爷,就带着哭腔,哀声道:“五王爷,您快和七贤王说说,那药,是您命微臣下在皇上汤药中的。”
“微臣就是吃了十个八个豹子胆,也不敢生出谋害皇上的心啊!”
一个年老的大臣,这样嚎哭,想必真是被死牢的刑罚折腾够了。
五王爷死死盯着太医院首,道:“你胡乱攀咬什么,本王什么时候命你害过皇上?”
“姜萤草,是您找来给微臣的,说是当做秘药,给放在皇上的汤药中,微臣想着姜萤草一点,也不会有事,所以才照您的话做!”
太医院首这话,并没有说谎。
若是他知道五王爷还派了人,在皇上身上下千年蕨根,他怎么也不会敢这样做的!
五王爷已经做好,打死不承认的打算,他压住心里的恐慌,道:“本王何时,叫你弄了什么姜萤草,还是劳什子草?本王压根都不认识这东西!”
太医院首登时慌张起来:“五王爷,五王爷怎么能不认账呢?”
“是您说贤王妃即将要接手皇上的病情,只要皇上出了什么事情,定是不关微臣什么事……”
“若不是您说,微臣也不敢去做啊,再说那姜萤草,微臣是怎么也没渠道弄到手的。”
五王爷瞥了眼太医院首,故作镇定道:“本王也不认识什么姜萤草,你这样的攀咬,毫无意义。”
“不认识姜萤草,那您该知道姜萤草的作用。”宁浅予打断五王爷,朝茯苓招了招手。
茯苓出去了一会儿,进来的时候,手中拖着托盘:“王妃,这是您要的姜萤草。”
“好。”宁浅予朝前两步,走到五王爷身边,道:“这便是那姜萤草,五王爷,姜萤草最补气虚,您的身子,吃了有益无害,来吧。”
宁浅予将托盘往前一伸,凑到五王爷跟前。
五王爷望着眼前触手可及的东西,微微一怔。
托盘中的东西,根本他认识的姜萤草,只是类似,但不是啊!
谁知道宁浅予,会弄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给他吃?会不会就地将他毒死!
“怎么不吃?”宁浅予幽幽道:“这可是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到手的!”
五王爷咽了口口水,讪讪道:“古人有云,是药三分毒,本王身子强健,不,不需要吃药。”
“姜萤草寻常人吃了不会怎么样的。”宁浅予冷声道:“我又没有那本事,能寻得千年蕨根,你怕什么?”
“还是说,你不敢吃?”
言下之意,就是他认识姜萤草。
话说到这,五王爷再也没有辩驳的余地,只能颤抖着手,拿起那株不知道是什么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