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就有两个瑟瑟发抖的人,被带了上来。
司徒逸一见到那两个人,心都凉了半截,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他们,不是早就在事情还完成之后,被灭口了吗!
那两人上来先是给皇上请安,之后瞧见司徒逸,像是十分惊恐一般。
皇上睥睨着,道:“将顺平王怎么教你们做事的,全部一五一十说出来!”
其中一个瑟瑟的不敢开口,另一个倒是鼓起勇气,道:“回皇上,小人乃是太子东宫的奴才。”
“三皇子,哦,不,顺平王之前,命奴才几人,提前放了很多东西,去太子东宫。”
“那些东西,就是后来搜出来,将太子定罪的铁证,太子就是再傻,也不可能自己私自和东獒族谋逆……”
“一派胡言!”司徒逸不等那人说完,就猛声呵斥道。
他的声音很大,响彻在寂静的大殿之内。
皇上冷笑了一声。
虽然是笑声,但是面上,没有任何笑意:“敢在朝堂之上喧哗,是不是觉得,朕这位置,也该让给你?一切,都由你说了才算数?”
“父皇!”司徒逸声音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恐慌所致。
他现在别无他词,只能一遍遍的说着:“这一切,都是陷害啊!”
单单是这一句话,太过于苍白无力,他稍微停顿,接着道:“若真是儿臣命人,陷害了太子哥哥,怎么会将这些证人留下,还让他们有机会弹劾儿臣!”
皇上面上的冷意更浓:“不是你留下,而是这两人,和那黄志刚一样,乃是漏网之鱼!”
“要不是朕的人,将这两人保护起来,只怕早就遭了你的毒手!”
“父皇……”司徒逸还要说什么,皇上却没打算听他的辩驳,朝另一个人道:“你接着说下去!”
那人低声道:“回皇上,奴才乃是宗人府看守侍卫。”
“前太子纵使是下狱,那也是身份尊贵,奴才们不敢随意欺辱。”
“可是三……顺平王想要悄无声息的弄死前太子,生怕哪日太子平反之后,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这样的心思之下,顺平王给了不少金银,命奴才几人,在每日送给前太子的饭食中间,加了些东西。”
“刚才是奴才几人惶恐,生怕真的弄出人命来,不好轻易脱身,但顺平王的人,说那些药不会让人发觉。”
“奴才几人,也是被银子糊了双眼,将东西分了很多次,加进前太子的饮食之中。”
“前太子被关押之后,本就是心情郁结,成日郁郁寡欢,加上这些药,很快就得了癔症。”
“惶惶终日不得睡眠,最后竟是得了疯魔症,总想着有人要暗害,不吃不喝,病死在宗人府了!”
宗人府的侍卫明显的警惕一些,他说完,还补充了一句:“要是顺平望认为奴才的话是栽赃陷害,是受人指使。”
“那些贿赂用的金银珠宝,奴才一分不敢动,全部还存着,都是证据吧!”
朝堂之上,没人敢说话。
皇上的呼吸声很沉,怒声道:“孽障,你除了冤枉两个字,还有什么想说的?”
看来皇上真的是怒极气极,连孽障两个字都蹦了出来。
司徒逸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只能苍白无力的道:“父皇,今日之事,明明就是有人故意陷害,您不要被蒙蔽啊!”
今日朝堂上,倒是热闹至极。
桩桩件件的事情,都是要将司徒逸打向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