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从未像这般添堵过。
一切,像是命运在暗里安排好的一样,谁也逃不过它的手心。
天还没黑,司徒森必须带着狄韦的尸身进宫复命。
宁浅予正在碧荷苑等着司徒森的消息,茯苓高兴的进门,道:“王妃,大喜啊,据说王爷大捷,直接将狄韦那逆贼,给毙了。”
“那就好。”宁浅予心里松了一口气。
可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好像有更大的事情发生一样。
没一会,梁伯从前院匆匆过来,手中还捏着一封信:“王妃,前边送来了您的信。”
信上没有署名,亦没有收信人的名字,空白一片。
宁浅予捏了捏里面,的确是纸张。
她没有即刻打开,而是朝梁伯问道:“谁送来的?”
“是个小乞丐,说是有人给他银子,请他送来的。”梁伯顿了顿,解释道。
“要是换做旁人,这信,老奴定要先验过,才敢接下。”
“但那小乞丐说,给他信的人再三叮嘱,是顶重要的东西,事关惊天秘密,只能您一人知晓。”
宁浅予再次低头看着那封信。
黄蜡固封,板板正正。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狂跳。
梁伯观察着她的神色,小心道:“是不是老奴不该接下?”
“不是,多谢梁伯,你先下去吧。”宁浅予的手,紧紧捏着那封信。
等梁伯下去之后,宁浅予才进屋,将信拆开。
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张纸,上面的字体潦草,却不耽误宁浅予一字一句的,将之看完。
越是看着,她的心,就越是发凉。
最后竟是几步,重重的坐回椅子上。
茯苓看不懂字,光瞧着主子的颜色,也知道有问题,只能道:“王妃,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宁浅予将信纸搁在桌上,伸手倒了一大杯水灌下去,才觉得活过来一点。
她紧紧的盯着那张纸,半晌,才起身,拿着信和信封,走到谈盆子前面,投了进去。
“茯苓,今日的事情,不要告诉王爷半个字。”宁浅予回过头,盯着茯苓,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意。
宁浅予的眼神十分骇人,茯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道:“奴婢保证不对着王爷多说半个字!”
之后,宁浅予朝外走去:“不要跟着我,我一个人待一会。”
茯苓满是担忧,但主子的情况,她不敢违抗,只能看着宁浅予的身影,消失在碧荷苑的门口。
宁浅予去找了虎刺,并且叮嘱他悄悄的去查一件事。
等叮嘱完毕,再若无其事的回到了府中。
她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
但愿,一切都是假的!
司徒森在天黑之后才回来。
虽然解决了狄韦这个大祸害,可他的神色,也全然没有见到多开心。
两人相见,竟是无言。
宁浅予抱着小癞皮狗,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瞧见司徒森进来,想了想,还是道:“恭喜王爷。”
“狄韦解决了,可事情好像还没解决。”司徒森带着一抹苦笑:“狄韦在锦都的年头,不比我们短多少。”
“他查到了很多事,这些事,不知道司徒长生知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