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咽了口口水,道:“不,不敢。”
“不敢就赶紧滚。”司徒森声音一沉,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但本王可保不齐,瞧着王妃脸上的伤,会接着克制脾气。”
“是,是,小的告退!”使者慌忙起身,朝外奔去。
走到大营门口,还差点被绊了一跤。
他从进来大帐起,身上那股子明显压迫感就没停过。
可算是安全离开了!
等人一走,司徒森脸上的深寒,才逐渐的消失,脸上却没有半点笑容。
紫乐原本还想撒娇的,但是看着他的样子,又不敢说话,只能立在一边,搓脚捻手,不知道怎么办是好。
“你是怎么被抓走的?”司徒森上下打量了紫乐一眼,虽然像是安慰,但声音里的冷意,丝毫不见少。
“我……”紫乐顿了顿,按照詹坤交的话,低声道:“那晚,王爷和江将军饮多了酒……”
“回来大帐的时候,您已经人事不省,我叫了好几次,您都不答应。”
“大帐中尽是一股子酒味,熏的人昏昏沉沉想吐,您也知道,我才刚怀孕不久。”
“不仅仅是味道,您睡觉睡得太死,还鼾声如雷,我实在是睡不好,便想着出去溜达溜达……”
司徒森不动声色的听着,觉得假宁浅予的话,实在搞笑。
不光是那日,他身上的酒味,全部是将酒泼到衣裳上,才有的味道。
就但是他鼾声如雷,就是再假不过的事情,他睡觉,从来不打鼾的!
司徒森嘴角带着一抹微不可闻的讽刺,道:“那是本王的不对。”
“也,也不是。”紫乐忽然觉得,面前的这男人,在无形之中给人一种极度的压迫感,说话也开始不自然起来。
“只是大帐中带着闷得慌,所以我想出去透气,这一出去,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篱笆边上。”
“正好在这时候,边上出来一个人,将我打晕,在醒来,我已经在卿凤国的大帐中……”
司徒森不置可否,盯着紫乐,道:“这一回,你受惊了,只是我之前说过,你不要随意走动。”
“想必,我大帐中两张布防和作战的图纸,也是被掳走你的人,一并带走的!”
“是,是!”紫乐忙不迭的点头。
她生怕司徒森不会提及这件事,还一直在想着怎么将这话题引到这上面去!
“那人掳走我,我清醒的时候,他正拿着两张图纸想去邀功,当时我还纳闷呢,原来是您的作战和布防图!”
鱼跃在边上,瞧见话题都差不多了,插嘴让整件事更为圆满:“王爷,那人是不是从被猪獾子拱出来的破洞,循着进来的!”
“有可能。”司徒森微微凝神,道:“可着人去修补了?”
“去了。”鱼跃赶紧道:“发现王妃不见了,翻遍营帐的时候,有人找到这个洞,当即便补上了。”
“那就好。”司徒森转过身,道:“周婆子,王妃受不少的惊吓,你好生伺候着她。”
“是。”周婆子赶紧应声,朝紫乐道:“王妃,咱们先回大帐,老奴去煮鸡蛋,给您脸上的伤痕滚一滚,这瞧着都怕人的紧。”
“好。”紫乐瞥了眼司徒森,语气渐低。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一切都是合情合理,但她心里,总是带着一股莫名的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