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书,而且还不止一本。
宁浅予将书拿起来,上面的灰,让她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没有书名。
她还在纳闷的时候,司徒森已经翻开了一页。
多年过去,书也早就斑驳不堪,而且不少的地方,还被虫蛀过。
一时间,司徒森竟然没看明白这上面是什么。
宁浅予也打开手中的那本,翻了几页。
“好像……”宁浅予盯着上面的东西,轻声道:“是阵法图!”
“还真是!”司徒森也发现了些东西:“不仅仅是阵法图,还有……兵法!”
宁浅予将书合上,沉声道:“明月庄我带回去的那些书,都是说阵法的。”
“那一段时间,我经常抽空就看关于易经八卦,还有各种阵法的部署图案。”
“对于阵法,我了解的不多,但也略懂一二,这上面的东西过于繁琐,又凌乱缺失,也辨别不出来什么。”
“咱们先带回去,好好研究,毕竟安乐他撑不住了。”
“好。”司徒森将四五本书,全部放进衣裳中,牵起宁浅予的手准备离开。
而且进来这样久,那衣裳缠的火把,也即将燃尽。
两人正要离开,百花夫人却忽然哼了一声,声音极度的微弱:“带我走……求求你,看在我们母女的情分上,带我出去。”
“现在记得你是她的母亲了?”司徒森冷笑一声:“之前要杀了她的,也是你。”
“不,我原本没想杀她。”百花夫人刚才只想着宝藏,身上的伤势感觉不出来什么。
眼下宝藏泡汤,那一掌震伤的伤口,全部在痛着。
这样的痛,让她说话声音很小:“我知道你的武功我打不过,也知道你将宁浅予看的比命还重要。”
“那时我只想擒住宁浅予作为人质,让你放我走,是安乐那个蠢货自作主张,我情急之下……”
“还有,她不是没事吗?”
“求求你们,带我出去……”
这女人,真的是无可救药,半点悔过之心都没有!
可她没说的是,宁浅予没事,安乐却快没命了!
宁浅予也笑了一声:“你刚才进来的时候,不还好好的?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使诈想挟持我?”
百花夫人赶紧道:“我伤了腑脏,此时激动之下血气上涌,根本难行……”
宁浅予缓缓的走近几步,盯着百花夫人:“要救你也不是不行,我有个条件。”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只要你饶我一命。”百花夫人求生意识倒是极强,想也不想就道。
“那好。”宁浅予缓缓蹲下,对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你不是守护者朱雀传人。”
“想必,卓宇的父亲才是,我想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你为了他,抛弃子女。”
“哦,不对,这话说错了,你压根就是先和卓宇的父亲认识,后来以为宁府是守护者传人,想得到更多关于宝藏的消息,才嫁给宁长远的。”
话一出,百花夫人顿了顿,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既然你不说,我也不勉强。”宁浅予见她不说,冷声道:“外边还有被你刺伤的人等着我救命呢。”
“我说。”百花夫人声音更弱:“只要你救我。”
“好啊。”宁浅予嘴角微勾:“你先说。”
百花夫人重重的叹了口气,才道:“卓宇的父亲,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也是我这一辈子最爱的男人。”
“我十三岁在外就邂逅了他,那时候我随着父亲外出,贪玩去了密林,遇到歹人。”
“若不是他,我早就死了,他什么都会,风趣,能文能武,是我意中人的样子。”
“后来我和他断断续续,一直有暗中来往,并且在十四岁时候,私定终身。”
“他是守护者朱雀传人,过的并不快乐,他说,他很想知道守护了大半辈子的宝藏,究竟是什么。”
“只要他开口,我就要为他做到……”
“哈哈哈哈。”宁浅予实在是忍不住,被这一番话,给说的哈哈大笑。
笑了好一会,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真是可笑,你为了个男人,嫁给另一个男人,还生下孩子。”
“你怕不是脑子有病,亦或者,是心里有疾!”
“而且就为了他一句话,你就拿我,拿安乐去布局,置我们于危险之中!”
“你还是人吗?你的那个他呢?他怎么不来!”
“他死了。”百花夫人并没被宁浅予的话所触动,她呆呆的看着虚无的地方,道:“他病死了,死于天花。”
“那孩子呢?”宁浅予眼睛微眯,道:“卓宇年纪比我都大,那男人在认识你之前,就有孩子,有家室!”
“我知道啊!”白花夫人一笑:“所以她死后,我杀了他全家,只留下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
“这是念想,是支撑着我走下去的唯一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