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尚蹙眉,口吻近乎违和地透出些许不情愿来:“白绵绵醒来后,因为……的原因,一直都挺乖的,没必要操之过急。”
华隆的眼神中带上了狐疑,这小子该不会对自己的宝贵商品动了什么见鬼的怜爱之心吧。他的语气中瞬间多出了警告的味道:“我不管你怎么想的,用完饭回去立刻给我开始调·教,我一会儿会来看。”
“那好吧。”邢越尚为难地点点头,看着华隆越发不满的神色,他知道,今晚的戏,殿下是不想演也得演了!
秦云行一回到房间,骄矜的贵族姿态顿时垮了下来:“华隆也太难对付了!”
“是啊。”邢越尚跟着沉痛点头,仿佛比秦云行还要丧:“我都那么劝了,他还是坚持要……哎,也只能试着糊弄过去了。”
“你准备怎么调·教啊?”秦云行脑袋上的两个兔子耳朵,不自觉地竖了起来,警惕地高立着。
“问问夏达敦吧。”邢越尚一脸正直地建议道。
……
躺在医疗舱里的夏达敦被强行唤醒,为了自己的小命,只能拿出专业素养给两位答疑解惑。“所谓的调·教,就是调·情与教训的结合。是从抵死缠绵里摩挲出的痛与痒,是在干柴烈火间萃取出的水与乳……”
秦云行无情地打断了他:“说人话!”
夏达敦:“智脑里有我做的计划表,你们自己看吧!”
看着充斥着无数和谐词汇的计划表,秦云行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们,到底对那些兽人都做了些什么?!”
夏达敦赶紧解释:“没有没有,这是我专为你定制的计划,华隆想把你变成组织的工具,所以才会要求我将你彻底摧毁后再重建。对那些兽人,我们只是想在合法范围内挣点小钱而已,犯不着用这些手段给自己添祸。”
“是真的。”邢越尚低声肯定道。如果不是观测到兽族状况尚在可接受范围内,他也不会有闲心在这儿潜伏等证据,顺便欺负亲王。
“算你们还有点底线!”秦云行松了口气,连半边耳朵也跟着放松地耷了下来。
邢越尚忍不住悄悄捏了捏兔耳朵的尖,绵软的触感让他的心也跟着一片柔软。他的殿下啊,哪怕脑子坏了,哪怕变得高傲又花心,心底的那份善却是一如既往,从未动摇。
然而这点心软,并不会让邢越尚就此放弃邪恶的调·教计划:“照着这个计划表来,肯定是不行了,到时候我们自由发挥吧。先简单对付着看看,要是糊弄不过去,再一点点加码。”
这计划听上去没什么毛病,亲王殿下没多想,就点了头。
万恶的调·教时刻终于还是来了。
华隆的脚步声渐近,可怜的小兔叽视死如归地看向自己的良心队友兼调教官:“来吧!”
“那么殿下,请坐好。”邢越尚的嗓音,带上了暧昧的暗哑。
这个调·教房间,是邢越尚特地布置的,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剧情不够,场景来凑。
华丽的帷幔在后,层层阶梯在前,高台之上王座独立,秦云行一身华贵女装,端坐其中。
邢越尚就站在他的对面,一身简单正装,仿佛只是个小小仆役,然而,这个仆役手里正捏着一柄权杖,放肆地戳在了他圆滚滚的胸口上。
门被推开,看客光临,好戏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