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乔莞挑眉，环起手臂道：“没有调查事情真相，张口就让我赔巨额违约金，顾总这算不算是在敲诈呢？”

她一双瞳仁里映照着挑衅和不服，顾维廷怒极反笑，连连点头，“好样的，真是好样的。看样子是我小瞧你了。”

“我只是在争取属于我的利益罢了，吃一堑长一智，我一向都是这样。”乔莞转过头，表情恢复了淡然，“请顾总准备好合同，以后不管多大或者多小的活动，不见到合同，我是不会去的。”

“是吗？”顾维廷冷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微微眯眼道：“但我看你在靳禹城身上栽了不少回，但也没见你长什么记性。”

乔莞的脸色瞬间一变，顿时有些语塞。

这一刻她忽然想起了王朔《过把瘾就死》里面的一句话。

“我们互相太熟悉了，因而我们刺向对方的刀刃格外锋利，弹无虚发，沉重打击了对方。”

他们俩曾经那样的深爱过，她太懂得怎样才能触及他的逆鳞，而他也太懂得用什么话能够最直接的打击到她。

见她脸色发白，顾维廷这才笑了，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勾唇浅笑，“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很期待和乔主播的合作的，明天上午十点记得准时来我们公司，我可不喜欢迟到的人。”

他的话音刚落，电梯也恰好“叮”的一声开了门，他便大步走了出去。

乔莞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拳打进了一团棉花里一样，纵然是有浑身的力气却一点都使不出来，憋闷的她几乎要发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