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带着心头的郁闷,跟着闫虎一行人朝着某个喧嚣声惊人的地方走去。
他们尚未靠近那个地方,便有一阵阵吵嚷声传来,让秦岚忍不住蹙起了眉目。
“赔钱,赶紧赔钱,一枚上品灵石压秦岚生,比例是一赔十,你应该给我十一块上品灵石。”
“还有我,还有我!我下注十枚上品灵石压秦岚生,比例同样是一赔十,你应该给我一百一十块上品灵石。”
“你们这些压秦岚生的人运气可真好,那个欧阳破山实在是太没用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上的中州天骄榜,居然连一个籍籍无名之辈都杀不死,反倒是还被人给杀了,让我赔了这么多,真是该死!原本还想借助这场死斗,好好的转上一笔呢!”
……
听到那些议论声,秦岚心中一阵释然,总算是明白闫虎口中他们小发了一笔的意思,想来在他上台死斗的时候,闫虎几人都参与了赌局,下注买他赢。
听这赔注的比例,他们何止是小赚了一笔,以他们的出手阔绰,估摸着开设赌局之人要哭了。
秦岚无奈的摇了摇头,对此不甚在意,既然开设了赌局,那就要有坦然面对失败的决心,不可能每个人都会赌赢,即便是那些买他生从而赚的盆盈钵满的人恐怕也是存有很大的侥幸心理。
秦岚紧走几步,跟上了闫虎一行人。
闫虎几人已经站到了一处赌局前,看到闫虎几人的到来,开设赌局的那人顿时就露出了一脸哭相,秦岚猜的是一点都没错。
那人若不是放下面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放声哀嚎,恐怕已经哭得歇斯底里。
他心里肯定已经恨死欧阳破山了,本以为欧阳破山必定会生还,所以开设赌局想要赚上一大笔,哪知欧阳破山竟然如此没用,死在了秦岚手里,让他不仅仅是赔光家底甚至是还欠下了一屁股这辈子都难以还清的外债。
看他此时的模样着实是有些可怜,精气神颓丧不说,整个人都充满了一种挫败感,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闫虎一行人的大腿哭诉了。
闫虎自然不会被开设赌局之人的苦相所蒙蔽,这种人贪心不足,开设赌局不就是为了赚上一笔,他生出这种念头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些人也会输的倾家荡产,而面对那些倾家荡产之人,他恐怕不会有任何同情,还将露出一副满面讥嘲的嘴脸吧!
“兄弟,大家都是明眼人,你就不要在我们面前装可怜了,赶紧将爷几个的灵石结清,不要让爷唤来圣上京内的守卫!”闫虎冷艳望向开设赌局的那人说道。
听到圣上京守卫之名,那人原本还在犹豫,瞬间身体就是一颤,显然很清楚圣上京守卫的手段。
他既然开设的赌局,那么赌局双方都会受到圣上京守卫的保护,他赚了没人能找他麻烦,他赔了也不要想着赖账,否则圣上京守卫给予他的惩罚会让他这辈子都难以忘怀。
“爷,您也知道几位下注太大,我这里只是一个小赌档,就是砸锅卖铁也不可能将几位爷的灵石赔清,希望爷能够宽容一段时限,小的立刻就去筹集灵石,等到灵石筹够立刻就给几位爷送去!当然,几位爷的本钱小的现在立马归还。”开设赌局的那人近乎哀求的说道。
本来买秦岚生的人其实不多,他拼凑一下,还是能够赔清闫虎几人赚取的灵石的。
只不过在闫虎几人的带动下,有不少没有下注的人也买了秦岚生还,尽管那些人的赌资不多,可在一赔十的比例下仍旧是让开设赌局的人有些无法承受。
然而闫虎却是不在意开设赌局之人的可怜模样,眉眼一横,就要喝令他现在就赔清灵石。
不料,他的举动却被秦岚伸手阻止了。
秦岚对着闫虎摇了摇头,示意闫虎就此作罢,那个开设赌局的人固然可恶,可现在他的确是赔光了家底,继续逼迫下去也没有什么用。
能够将赌资拿回便可以了,他们几人也不是真的就缺那点灵石。
那开设赌局之人倒也机灵,见到秦岚制止了闫虎的举动,知道闫虎几人都以参与死斗的秦岚马首是瞻,顿时就对秦岚露出了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恨不得抱住秦岚的大腿。
秦岚却是没有与那人纠缠,只是淡淡的扫视了那人一眼,鼓荡真元让那人无法靠近,随后说了一声“好自为之”!
在那之后,秦岚就带着闫虎几人转身想要离开比斗台所在的区域。
哪知刚刚转身,秦岚的脚步就是一顿,恬淡的脸庞上顿时就挂上了一种刺人的凌厉韵味,他双目之中精光暗孕,径直盯向某处。
雷震几人好奇的循着秦岚的视线望去,待他们看到视线尽头不知道何时出现的那道人影以后,已经顿住的身体居然也是猛烈一颤,气机瞬间绷紧,随时都将爆发。
在他们一群人视线凝聚的尽头,一名身穿金丝祥云袍的年轻人负手而至,从容临立,目光清冷的望着他们一行人。
在那人身后,是西域那群参与中州天骄盛会的人,他们虽然簇拥着那名年轻人,却是与年轻人拉开了一定距离,看的出来他们对那人格外的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