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前,两人面对面,百里月桐盯着男人的眼睛清冷出声,语气间透着几分不悦:“那侍卫把人跟丢了,四爷不仅不急,反倒有些幸灾乐祸呀!”“本王早就跟你说过,这个案子到此为止。”君煜麟眸底的戏谑缓缓褪去,深邃的眸光变得认真肃然:“如果你不信,等过两天见到那个叫离月的丫鬟,你就会明白本王话里
的意思。”
百里月桐有些不明白男人话里的意思,为什么说过两天她见到离月就会明白了?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不等她想明白,男人已经放下手里的餐筷,缓慢优雅的站起身来:“本王吃饱了,也该出去干正事儿了,希望你记住本王的忠告,不要自惹麻烦。”
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百里月桐依然在回味他刚才说的那番话,不要自惹麻烦?难道这个男人之所以让她到此结束,其实也只是因为关心她的安危?停停停!百里月桐让自己的思路就此打住!那男人当然不可能是关心她,或许他只是希望维护皇后娘娘罢了,毕竟此事兹关重大,皇后娘娘乃一国之母,若是牵扯到此等
丑闻,必将掀起惊天波澜,这男人只是想维护宫中安定罢了。可是,百里月桐却偏偏不服气,显然那男人是不知道,皇后娘娘在算计白贵妃的同时,把她也一起算计进去了,若不是她执意要为自己洗清冤屈,白贵妃指不定真的会死
于非命,而这件事情的真相也会随着她的死一起被埋葬,到时候只剩下一个充当炮灰的冤大头,那个人肯定就是自己!
越想百里月桐越是生气,可是眼下秋红不肯招供,离月又不知所踪,这个案子一缺乏证据,二失去线索,还能怎么查下去?
就在女人郁闷之时,紫冰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大概是看见君煜麟已经离开,所以这两个丫头便又折返回来了。
“王妃,你看看这是什么?”雨烟手里晃着一块乌木精雕的令牌,顽皮的在百里月桐的面前晃来晃去,逸出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百里月桐回过神来,当看见雨烟手中的令牌时,也不禁笑了起来,方才的烦恼暂且通通抛到脑后,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筹备明日出宫的事情。“紫冰,有了这个东西,明日咱们就能出宫去探望你娘了,现在你可该高兴了?”百里月桐伸出手指,轻轻刮下紫冰的秀鼻,这丫头最近总是心事重重,若是再不带她出宫
见她娘,恐怕她就要得忧郁症了。紫冰眸底闪过一抹异色,令牌上清晰可见的四皇子三个大字令她心惊肉跳,这是什么状况?刚才用膳的时候她明明听见四爷拒绝了王妃要出宫的请求,可雨烟的手里怎么
又会跑出四爷的令牌来?这事儿显然有些蹊巧。
“王妃,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紫冰疑惑的看看百里月桐,又看看雨烟。
雨烟得意的笑了,百里月桐冲着紫冰神秘的眨了眨眼睛,压低嗓音道:“这可都是雨烟的功劳,有了她咱们随时想出宫都不是难事儿。”
紫冰惊诧的睁大眼睛,不能置信的望着雨烟,真没想到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姐妹竟然还有如此神奇的身手,简直跟做梦似的。“还愣着干什么?咱们现在得去找几套像样的衣裳才行。”百里月桐率先起身,拍了拍紫冰的肩膀,那丫头此刻才回过神来,虽然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但也只能跟在主子身
后去了。
当天夜里,百里月桐睡得正熟,迷蒙间感觉到有人进了屋子,机警的睁开眼睛,借着朦胧的月光看见一道高大身影正站在床榻边宽衣解带。
瞬间,女人睡意全无,倏地坐起身,将盖在身上的被褥直拽到胸口的部位,紧盯着床榻着的熟悉身影:“你……你在这儿干什么?”
“本王回自己的房间睡觉,有什么问题吗?”君煜麟略显疲惫的伸了个懒腰,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早上他还和这女人提起过,从今天开始她休想再独霸他的大床。
百里月桐眼底的神色微怔,似乎也想起了男人的话,不禁皱紧了眉头:“你睡这儿,那让我睡哪儿?”
“这张床倒也睡得下两个人,又不是没试过……”男人略显不耐的敷衍道:“你愿意睡这儿也行,不愿意睡这儿就自个找地儿,本王困了,没心情再和你罗嗦。”
百里月桐还未想清楚,男人已经上床倒头就睡了,没一会儿便鼾声响起,还真是睡沉了。这会儿还真是让百里月桐为难了,这半夜三更的让她去哪儿找地儿睡?再看看这张床,确实够大的,就算再多睡两个人也没问题,也罢,保持着一定距离,就各睡各的吧
!想到这儿,女人再度回睡到床上,蒙紧被子倒头就睡,倒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这一夜依然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