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显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这个时候,另一道紧挨着的厢房门也被打开,君煜麟高大欣长的身影也从屋内走了出来,鹰眸冷冷从外面一行人群扫过,皱了皱眉头低沉道:“这会儿都什么时辰了外面
还这么吵?原来是大哥二哥……这么晚你们都不睡觉站在外面做什么?”君丰贤和君泽德的眸光都只是从君煜麟的身上淡淡扫过,很快便回望向另一侧厢房的君清阳,还是君丰贤先恭敬的出声道:“回禀父皇,那丫鬟是二弟宫里的人,半夜三更
跑到儿臣的厢房里勾引儿臣,所以儿臣这才给她一点颜色……”
闻言,君泽德脸色骤变,一来是没有想到君丰贤竟然会拒绝红裳的美色,二来也是没有料到这件事情会突然闹得如此之大,连君清阳也被惊动了。“皇兄别忘了,这里可是寺庙,父皇此次前来祭天祈福,是不能见血光的,就算这丫鬟有千错万错,皇兄也应该稍作忍耐才是。”君泽德唇角突然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浅意
,意味深长的淡淡出声,其间深意耐人寻味。
“听二弟的意思……这是要维护你宫里的丫鬟吗?”君丰贤狭眸半眯,一闪而过的暗色。君泽德唇角勾扬,漾着丝丝邪邪的浅笑:“不过是个小小的丫鬟,就算皇兄要杀要剐,为弟一定悉听尊便,只不过……灵隐寺乃佛门净地,而我等此次随父皇上山也是为了
祭天,还请皇兄为了大局着想,三思而后行。”君丰贤深邃的眸光越来越暗,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这个二弟确实不是个好应付的角色,以往是他忽略了这一点,一次次的经验教训也让他愈来愈深刻的领悟到了此人的厉害,仅就看现在的这件事情,显然他宫里的那个丫鬟极有可能就是他派来勾引自己的,可是这会儿从他君泽德的嘴里说出来,反倒变成他君丰贤不识大体,不懂得为大局
着想了。
“哼!”君丰贤鼻底不由逸出一声低哼,略带轻蔑的眸光冷冷从君泽德脸上扫过。
君清阳略显不耐的低沉嗓音再度传来:“胡闹!都回屋睡觉去,老二,这丫鬟既是你宫里的人,事后你务必要给太子一个交待。”
显然,君清阳并没有被君泽德的几句话转移注意力,对于那个突如其来出现在君丰贤厢房的丫鬟,她出现在这儿的目的不得不令人怀疑。丢下这句,只闻砰的一声响,君清阳厢房的窗户已经紧闭,君煜麟深邃的眸光饶有意味的从其余几人身上一扫而过,最后看似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苍树,便也回
了自己了厢房,砰的关闭上房门。
寂静的暗夜瞬间又只剩下了君丰贤、君泽德和躺在地上的红裳三人,君丰贤冷瞥一眼对面的男人,低沉出声:“这次算她走运,本宫暂且饶她一条小命。”
冷冷丢下这一句,君丰贤也转身进了厢房并关上了门,此刻倒在地上的红裳已经勉强支撑起了身体,却在对视上男人的视线时不由打了个寒颤。君泽德一言不发,只是冷冷使了个眼色,便掉头消失在暗夜里,红裳微微颤颤的拖着受伤的身体,半步也不敢耽搁的跟了过去,只见男人就走到雨烟和云一所呆的那颗大树下时,突然停下了脚步,坐在树上的雨烟身子不禁一僵,紧张了一下,下一秒便感觉到一只温暖的大手安抚的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女人侧眸望去,云一镇定的眼神令
她感到踏实。
保持镇定,将目光投望向树下,看来刚才确实是她紧张了,君泽德显然并没有发现他们,而此刻红裳也已经拖着阑珊的步伐跟了过来。“没用的东西,这么一点儿小事都办不好,本王平日是怎么教你的?枉你还在醉花楼里学了那么些本事,都是白学了的吗?”君泽德此刻也毫无顾忌了,此处距离厢房有一
定的距离,也不必担心会被外人听见。“二皇子……奴婢也是头一回见到像太子殿下这般性情的男人,刚才奴婢也使出了浑身解数,可是他……他竟然没有半点所动,奴婢真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男人!”红裳显得有
些委屈,撅着小嘴嘟嚷出声,今日的事情对于她这位花魁而言,无疑也是奇耻大辱,除了眼前的这位二皇子,她还从来没有遇见哪个男人对她的美色不为所动。“他是不是男人难道还要让本王告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