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得不令人怀疑,君清阳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在没有弄清楚女人和二皇子之间到底谁说了谎话之前,他更多则选择保持沉默。似乎看出了君清阳眸光里的复杂情绪,百里月桐轻柔缓慢的嗓音再度逸出:“臣妾不知道父皇之前究竟听说了什么,不过从父皇看臣妾的眼神我却能够感受到,在臣妾失踪
的这段日子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情,为此臣妾不想解释什么,只希望父皇能够给臣妾一点时间,让臣妾拿一样东西出来给父皇看……”
“什么东西?”君清阳低沉出声,深邃的眸底划过一抹疑惑。
百里月桐缓缓从袖间掏出一轴卷画,不过就在她打算将卷画呈给皇上前,却被身旁的公公拦了下来:“四王妃,还是让奴才来吧!”女人没有拒绝,她当然知道宫人的谨慎,将手中的画交给公公,再由公公打开检查一番后才转呈到君清阳面前,不过望着眼前的画卷,君清阳深邃的眸光里却闪过一抹疑
色,低沉问道:“桐儿,你这画里画的究竟是什么?”
闻言,坐在琴台旁的白贵妃水眸也不禁闪过一抹异色,缓缓起身走到男人身边,不动声色的默默凝望着男人手中的画卷仔细端详。
“父皇,臣妾可否能借一步说话?把图中所画仔仔细细的向父皇解释一番。”百里月桐恭敬的轻柔嗓音传来,君清阳点点头,算是应允了。百里月桐一手拿着画轴的一端,另一只葱白柔荑则指着画卷细细的进行了一番解说,女人愈说,男人的眸光愈来愈暗,站在一旁的白贵妃水眸深处也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
精光。
就在女人一吐为快,把自己心中所想全都说了出来后,突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只见一名宫人过来通传:“皇上,二皇子来了……”君清阳以及站在原地的百里月桐和白贵妃,眸底无一不闪过一道异然,只见君清阳一个眼色示意,身旁的宫人便急急的将男人和百里月桐手里的画卷收了起来,百里月桐
不动声色的感受着男人的每一个眼神变化,却依然猜不透此刻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是否相信她刚才所说的一切。“父皇,臣妾刚才所说的……”百里月桐带着小心翼翼的语气试探道,听闻君泽德已经赶来了龙阳宫,想必那男人也是做贼心虚,得到她入宫的消息后便迫不及待的赶了过来
。
“住口!朕需要安静,你先走吧……”君清阳冷冷出声,接着凝向进来的宫人:“传二皇子进来,朕正好有事找他。”百里月桐清澈的眸光微微一怔,君清阳的态度不禁令她心头一寒,难道男人从头到尾压根儿就不相信他所说的话么?君泽德到底都对他说了些什么,女人内心不禁暗暗好
奇。
顺着长廊往外走,迎面而来的熟悉身影顿时让女人清冷的水眸迸射出冷冽寒芒,君泽德深邃锐利的鹰眸同样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女人的水眸,唇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冷意。
百里月桐没有回避男人的眼神,毫无惧意的迎对着他的鹰眸渐行渐近,在距离五丈开外的地方,女人突然停下脚步,看着男人朝自己走来。
“真没没想到你还能活着回宫……”君泽德意味深长的低沉嗓音似带着丝丝浅笑,醇厚磁性的嗓音接着出声:“相信你应该知道了,父皇已经立了本王为太子……”
“这个消息本妃没有半点兴趣,我只想知道,你到底背地里都和父皇说了些什么?”百里月桐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的眼睛,清冷出声。“不过是把你和李副将私奔的实情说了出来,李副将死有余辜,至于你……最好是能够好自为之。”君泽德唇角的冷魅越漾越深,眸光深处流露的诡异笑容还未褪去,便已从
女人身边擦肩而过,唯留下眸露惊诧之色的百里月桐愣站在原地。她就觉得今天从一开始君清阳和白贵妃看她的眼神就很奇怪,没有想到君泽德背地里竟是这样败坏她的声誉,面对流言蜚语她倒是蛮不在乎,只是想到已命归黄泉的李副
将,替死人有些不值,不论如何她也必须为李副将挽为声誉,否则他的死就太不值了!
百里月桐正想着,突闻身后传来声响动静,回眸望去,正好对视上白贵妃那双漂亮的杏眸,女人水眸闪过一抹异光,低沉道:“白贵妃有事找我?”
“四王妃可否能借一步说话?”白贵妃的声音很轻,不难让百里月桐感受到一股神秘气息,这女人显然是有话要对自己说。百里月桐低垂眼敛沉思数秒,点点头,随白贵妃出了龙阳宫,朝着漫花宫的方向走去,已许久未来过漫花宫,虽然宫殿内雅致的景色犹在,可是美人眸底的光芒早已失去了当年流光四溢的美妙色麟,自从白画纱在与二皇子的大婚当日焚死于新房后,白贵妃的心情也随之跌至从谷底,几个月来郁郁寡欢,像有心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