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最恐怖的是什么?王劫不知道哪来的神通,竟然招来了那么多人。河道里,庄稼地里,树林里,山坡上,到处都是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全都手持大砍刀,铁棍,三角钢,呜嗷呜嗷就冲上来了……”
“我们三十多人,就像是掉进了鼠窝里的老猫啊,纵然是浑身是铁,也架不住轮番的鼠牙咬啊!就看这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刀锋山说,鲜血直崩,我心如刀绞,一咬牙,只能带着兄弟们突围啊!”
“我手里拿着捡来的一把阿昌刀,左劈右砍,前突后断,眼前一片红,手里全是血。可我就是这么想的,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特麽的不能让王劫这个小瘪三看扁了。想杀我陆鸣之?门都没有!等我带着人彻底冲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不是汗,是血,敌人的血。可我也已经失去了方向。后来好不容易上了环城路,才拦了一辆车回来的车!”
陆禹良老泪纵横,拍着陆鸣之的肩膀无比骄傲地说:“儿子,好样的,回来就好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是我陆禹良的儿子,没给陆家丢脸!”
陆家父子无比煽情的时候,王鸿燊和向震东在一旁却双双冷面无语。
等陆禹良哭的差不多了,王鸿燊才面无表情朝陆鸣之道:“陆少爷果然是文武双全,如此凶险的情况下还能全身而退,真是令我刮目相看,不过,回来的都是你的人,我的人……”
“大先生!”陆鸣之满眼钦佩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能把他们带回来!不过,您的人确实个个都是铁血好汉啊,我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个倒下,没有一个喊投降,可我被八个壮汉隔开,有心施救,却无能为力!只怪那个柳珊,无耻下作,给咱们制造这么大的一个陷阱!”
向震东微微眯了眯眼睛,困惑道:“如果我没记错,陆少爷出发时穿的就是这身衣裳吧,您左砍右杀那么久,身上除了一点尘土,还挺干净!”
“这……”陆鸣之道:“当时往外冲杀的时候,我根本就没穿外套!那种情况下,穿着西装怎么可能打斗呢!”
王鸿燊自然知道,陆鸣之这话里面有水分,可还是无比失望,毕竟,他只看结果,王劫不死,早晚就是心腹大患、他冷冷看了向震东一眼道:“看看你干的好事,口口声声说这女人可靠,可她都干了些什么!这个女人,特麽的简直是罪大恶极,不除不足以平恨!”
向震东心慌不已,来云城这才几天啊,王鸿燊已经两次表达对自己的不瞒了,这在燕城的时候可绝对没有啊!柳珊阿柳珊,老子看你那几份姿势的面子,给你机会,可你却屡屡把我往悬崖上推,老子饶不了你!
正说着话,陆家的管家急匆匆跑了进来,看了看陆禹良,似有话要说!
“这个时候了,有什么话还不赶紧说!”陆禹良大吼一声。
“回来了……”关键哆哆嗦嗦道。
“什么回来了?”陆禹良斥责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是少爷的司机回来了,刚刚被一辆车拉回来的,就丢在咱们庄园门口了。”
“嗯?”陆禹良一皱眉,大声道:“你没看错?”
陆鸣之倒吸一口气,老子刚说完你死了,你怎么就回来了!早知道,还不如给你一刀,让你少点痛苦!王劫这伙人也是,任由他死不行吗?非要送回来故意笑话我是吧!
“没看错!”管家小声道:“我看了,就是那司机小吴。人现在还活着,就是两腿废了,全是血……”
陆禹良看着在一旁露出冷笑的王鸿燊和向震东,老脸一阵燥红,瞪了陆鸣之一眼,赶紧道:“那还等什么,赶紧送医院,好歹是条人命!”
话音没落,王鸿燊的司机也走了进来,低声道:“大先生,咱们的人回来了……”
陆鸣之脑袋嗡的一下,大叫道:“不可能啊,王劫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