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叶望天也是天人五衰，并且寿命可能只剩下千年左右。

千年看似很短暂，那是对仙所言，对百年寿命的普通人而言，仍旧是生命炽烈如大火的。

张扬感悟，感触，回思，再看这里。

他是不可能看透天人五衰的，但却能判断出这份力量的一丝丝玄妙。

“怎样？”鹿红线询问。

张扬摇头道：“应该是绝大部分都被这道强大的疑似仙命力量给吸附牵引过来了，彼此在消耗，但以这天人五衰沾染死亡的力量，并没有被抹杀，我怀疑还有一小部分在青狼魔渊底层。”

鹿红线道：“所以呢。”

张扬道：“放弃吧，换地方。”

面对天人五衰死后的危险，他是真的很忌惮。

鹿红线对于有让张扬都退缩的地方，感到不可思议，甚至她自己反而有点无法接受，直接使用了一种非常霸道神秘的混元仙技。

望仙术！

看过后，她也嘀咕道：“咱们还是换地方吧。”

接下来，两人选择的仍旧是深渊魔宫大陆内。

地点是墨月深渊。

相较于青狼魔渊，这个墨月深渊的名声也不算太低，因为这也是一尊开天者陨落后所化。

两人抵达。

依旧是站在外面，向下观看。

他们联手之下，这个地方还是能看的透彻的。

深渊中有天道仙光涌动，这是防御，也有攻击性。

再往下，隐约可见一个水潭，里面有一弯新月，像是从天空坠落下来似得。

而鹿红线借助张扬给予的道意加持，使用望仙术后，在她那美丽动人的瞳孔中，呈现出若有若无的天道仙纹交织而成的网状，像是一个天道力场，却已经残破，甚至连天道仙纹都有不少断裂的，还有不少是裂痕满满的。

“这里好像没什么仙缘。”鹿红线道，“就是一个水潭映月，似是对道悟有一定的辅助性。”

张扬笑道：“没有仙缘，却又有天道层次的防御攻击，这才让人连破解的兴趣都没有，正适合我们。”

鹿红线也点头。

两人牵着手，一起发力。

对于这种天道层次的力量防御，他们早已习惯于无视，仅仅是天道传送阵法，本身就有一定的跨越能力，更何况这里的天道力量也并没有专门禁止空间的。

下一刻，他们出现在墨月深渊。

这里很安静。

一则是这里本身就远离外面的红尘是非。

一则是这个环境，水中映月本身就形成了某种妙不可言的安抚心灵的作用。

这里水潭很大，覆盖了深渊底层将近七八成的地界。

两人抵达，站在水潭边，也像是打扰了这份安宁，居然令如镜子的水面出现一丝涟漪，更响起忧伤的声音。

“再美好的一切，都是水中月，难逃一场空。”

鹿红线闻听，怔住了，这句话让她深有感触。

张扬倒没什么所谓，他本身就是只争朝夕的，什么一场空，在他看来，无非是这个墨月开天者最终失败罢了，失败者的哀怨，听之，实在是无趣之极。

所以，他没理会，盘坐下来，继续完善地狱女神力场，与其受此影响，胡思乱想，不若来点实际的，强大自己，打破所谓的一场空。

鹿红线也坐下来，只是神色有点复杂，她看看张扬，竟然有点异样的感觉，与他终究是一场空吗？

她有点迷茫。

仅仅半日，正用心推演地狱女神力场的张扬，倏然睁开眼睛，喝道：“谁，出来！居然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影响我道心！”

他这一声吼，直接将鹿红线从迷茫中唤醒，如冷水泼头，一下子清醒过来，她惊疑的站起身，身上也浮现出一道基础天道光环，自我守护，同时一步跨出，来到张扬身后，先行抓住他的手，做好脱离的完全准备。

当手握住这个男人的手时候，方才恍惚的那些念头，一下子像是被击碎了。

与此同时，水潭中一道朦胧的身影显现出来，像是一个忧郁的王子站在那水中映月的上方，喃喃自语的道：“世事一场大梦啊。”

一言而让鹿红线再度有所恍惚，仿佛要被带入一个梦幻的世界，但她的那一道天道光环还是在支撑着，让她努力的保持清醒。

张扬握着她的手用力，尤其是光明天道光环的照耀，让她再度清醒。

他冷笑道：“大梦醒来才是一场空吧，你该醒了，你就是一场梦而已。”

若忧郁王子的男子怒喝：“你敢坏我的道心！”

张扬讥讽道：“你的道不就是水中月吗？即为水中月，不过一场空，你自己还将这一缕执念守着不散，算怎么回事？”

说完最后一个字前，他牵着鹿红线的手突然发力。

鹿红线也随之醒悟过来。

但，让她惊骇的是，张扬同时给她的提醒位置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