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奴婢知道了,您且歇息吧。”迎春将床帐放下。
当天夜里,柳才人照常服下了安胎药。
只是才躺下后不久,她的肚子就热热的。
但由于太困,她直接睡过去了。
直到次日清晨,她掀开锦被起床时,看见被单上有一大片鲜红的血。
有些是褐红色的,证明已经干掉了,是昨夜的血。
还有一些是刚流出的鲜红色。
看到这一幕,柳才人吓得浑身都在颤抖。
下一刻,她直接晕血倒下。
等到她再次醒来时,只有迎春陪在她的身边。
柳才人睁开眼的一瞬间,就问迎春,“我肚里的皇嗣呢,他可还在?”
迎春微微顿了顿,终是如实回:“小主,您晕血时,刘太医来给您瞧过了,他,他,他说您肚里的皇嗣已经保不住了,还叫产婆给您清理了女子胞。”
“并且......”说到这,她有些欲言又止。
柳才人:“说!”
她的语气和气势是足的,就是身子虚弱,声音不大。
尤其是听说皇嗣没保住,整个声音都是颤抖着的。
迎春抿了抿唇,也颤抖着声音回:“您都三个月的身子了,稳婆帮您清理女子胞时,那胎儿已经成型了,是个小皇子。”
“并且刘太医说了,您此次落胎伤到了女子胞,往后若是再想生养,只怕是难了。”
听到这话,柳才人哪里不知迎春说的比较委婉。
若是说直白点,那就是她再不能生养了!
她躺在床上苦笑了一声。
身为一个宫妃,却不能生养,就等同于失了做女人的资本。
这可是有皇位要继承的皇家,她不能生养,那便是失了争宠的利器!
将来皇帝要是驾崩,她也必须得跟着陪葬!
柳才人不肯接受这个事实,“不,不可能,刘太医不是说了,我只是胎位不稳而已,只需喝几碗安胎药就能好的。”
“可我这几日早晚都喝安胎药,又一直卧床休养,怎的反而落胎了呢?”
迎春:“是啊,奴婢也是这样问刘太医的,可刘太医说,您本就见了红,这阵子又太过忧心,这才导致了落胎。”
“不,我不信,我不信!”柳才人睁大眼睛瞪着迎春,“我的皇嗣呢?我的小皇子呢?快拿来给我瞧瞧。”
迎春难为情地道:“小主,您如今需要好好养神,别再想这些了,且那,那,那什么......太过血腥,奴婢怕您被吓到。”
“我不怕。”柳才人不死心地对迎春道:“叫你拿来,你拿来便是,废话那么多作甚?!”
迎春无法,只得退下,去取稳婆从女子胞清理出来的一小团。
片刻后,迎春捧着一个明黄色的小布包。
见柳才人正靠在床边发呆,她将布包打开,呈现在柳才人面前,“小主,就是这个,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