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光年也没想到,忙起身迎人。
怕是王妃也是一夜没睡,这是放心不下主子...
感动的热泪盈眶啊!“王妃...您这脸色看着也是不太好,主子这有老奴在,您放心。”
这都哭了,还放心!看来情况不好,“王爷人呢?”
某人看来有自动忽略别人对她称呼的习惯,这人还没过门,王妃就随便人喊了。
屋内,刚惊醒的某人,竖起耳朵听着,那一声王妃确定没错了,是她来了,她好似也没反对...这称呼听着怎么这般顺耳。
嗯,回头交代一身,让他们几个都提早改改口习惯习惯。
“王爷?”
天尚未大亮,只有一丝朦朦胧胧的光线,童光年忙照顾人掌灯。
“嗯,你来了!”昏暗中,易九兮靠着软垫斜躺着,灯亮,将一张没什么血色的脸更衬托的病容惹人。
“怎的脸色还这么差,可是伤口不妥?”林霜语闻声大步向前,没处安坐,为了看清楚,只得坐在床边。
本能反应,伸手就去解对方的衣襟,那是半分没有不好意思的,但是一旁几人纷纷别开脸去,明知对方是看伤,可是……
易九兮一把抓着对方的手,因为动作大了些,一时扯动伤口疼的呲牙咧嘴。
“做什么,不想要这胳膊了…别动!”林霜语少有发脾气的时候。
被人凶了,满腹委屈,他就是想告诉她没事不用看了~
乖乖盯着对方,一动不动,手却没有松开。
“松手,我看看,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做什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都看过了?她这女子都没说啥,她是大夫,他是病人,别扭啥?
这话一出口,周围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易九兮面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不松手,一是舍不得,二是阻止某人替他宽衣解带,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他怎敢不从。
童光年眸光闪烁,算算时辰现在正好是换药的时候,默默将药箱放到床前,招呼着大双等人出去。
主子只是换个药,王妃能搞定的~他们就暂时撤一下,留下两人独处的机会…这时辰,正适合说点体己话。
轻解衣衫,因为对方不能用力,林霜语只能贴近帮着,颇为吃力。
那股熟悉的香味瞬间萦绕鼻尖,易九兮心猿意马,明知不能胡思乱想却忍不住…略显狼狈!
突然有些气脑,他这乱了方寸,她却不为所动!这是否不太公平?
可是想做什么,此刻又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满心无奈。
“三天内,你若再乱动,胳膊就别要了。”虽然只是一件睡袍,解开也费了些功夫。
伤口包扎的绷带剪开,看着伤口周围红肿一片,忍不住嘀咕,别人不知道伤势厉害,他自己还不知道爱惜吗?却也知道是疼的难受动的,总还是要忍忍。
点头,夫人吩咐,莫敢不从,没想到,她这脾气还挺大,往后,他岂不是地位不保?
不过……他乐意被她这么凶。
“伤口到没再次裂开…”一边仔细检查了,一边暗道,大双那丫头怎不说清楚,还以为出岔子了。
松了口气,一边上药,一边从新包扎,心头一松,突然困意来袭,折腾一天一夜没睡,着实犯困。
“困了?”低头,下巴差一点点抵在对方的头顶,闻着幽幽暗香,声柔似水。
这个时辰赶来,是不放心他的伤势吧,这种被人记挂的感觉,有些醉人……
“嗯,有些,这就回去了。”从新包扎好,他这伤口要好好散淤,一会交代一声吧。
这就走…易九兮颇为不舍,看了看天色,小声开口道,“要不你在这休憩会算了,这个时辰跑来跑去,待醒了再回去便是。”就是想多看她会。
困意来袭,眼睛突然有些睁不开,的确不太想动,想着缓一缓再说,来一趟,不若说说话。
“王爷可困?”
“想说会话?”对方开口便知其意,她在,如何会困?
“王爷既不困,那便说说,今日之事,王爷如何看待?”收拾好药箱,理了理衣衫,也不那么讲究了,床头坐下靠着床梁。
易九兮身份享受她在自己面前的这份随意,“你是想说,谁动的手?”
笑了笑,“两位王爷都送进了宗三司,不都查出来了?”
“你会看不出来?不管是谁做的局,就算父皇明知不是他们两所为,也不会轻饶,他们若没那些心思,怎会让人抓着把柄借机生事。”易九兮轻声说着,叹了口气。
“也是,苍蝇不叮无缝得蛋,这布局之人,是个高手,王爷心中可有对号入座的?”她对眼下京都朝唐,到底没有他了解。
缓慢摇头,“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是谁,你说得对,是个高手,完全贴合了父皇的心思。”所以,如果那个暗中布局之人,不是父皇安排的,那就有些可怕了。
“建王与端亲王之间的事,你都知道了?”林霜语抬手,揉了揉眉心,觉得头有些发晕。
她身上好香啊..刚才觉得,香味淡淡,怎么这会浓了些...她有熏香的习惯?
“才知道不久...”果然,她也知晓了。
“同样。”
“建王府那个给你送信的人?”
点了点头,忍不住眉头邹起,该死的,她又忘了...洛河!这东西不发作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她来的匆忙又给忘了。
起身,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