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攻城(1 / 2)

魏渊乍一看给了他二选一的权力,其实没得选,他不可能回援潜龙城。

许平峰思路很清晰,相比起云州精锐部队,潜龙城没了便没了,固然可惜,但精锐部队才是最重要的。

做出选择,抛弃潜龙城后,摆在眼前的有两条路,第一,护住云州军退回雍州或青州,转主动为被动,让大奉来攻城拔寨,云州军守城。

这条策略的好处是,如今损失惨重的大奉,多半没有兵力来夺回雍州和青州,会选择休养生息,秋收后再战。

但在超凡战力方面,云州就陷入了大奉之前的窘境里,必败无疑。

另外,此时身在北境的伽罗树和白帝能否在大奉超凡强者的围攻中,全身而退,尚未可知。

倘若伽罗树和白帝此刻被杀的大败,那么退守青州,也只是等死。

第二,不顾一切的攻下京城,扶持姬玄称帝,他顺势强行冲击天命师。

目前他只炼化了云州、青州、雍州的气运,三州气运无法成就一位天命师。

若在加上大奉京都,攻下京城,斩杀女帝,扶持姬玄登基后,他是有机会冲击天命师的。。

如果把炼化整个中原的天命师看作是一品巅峰,那么强行冲击天命师的自己,大概是初期。

其实没得选,他只能放手一搏,没有退路了。

鼓声中,许平峰双掌合拢,猛的拉开,拉出一枚枚巴掌大的小旗,旗帜有黑白赤青黄等诸多颜色。

他为了这场攻城战准备了二十年,各个细节都有考虑进去,怎么会漏掉京城的防御大阵?

这些小旗里刻画着不同的阵法,每一杆旗,象征着城防大阵一处破绽。

“叮叮.......”

两枚小旗激射而出,小旗的旗杆尾部尖锐,轻易的嵌入城墙。

咔擦!相应处的城墙皲裂,裂痕蛛网般蔓延。

笼罩在城头的防护大阵,瞬间薄弱了几分。

嗡!

许平峰身侧的空间中,一道扭曲空气的磅礴刀气冲出,快速闪电的将他斩成两段。

白衣身影如梦幻泡影,出现在十几丈外,再次甩出两枚小旗。

笃笃!

钢钉洞穿墙体的声音里,小旗嵌入城墙砖石,制造墙体开裂,摧毁相应区域的阵法。

那道斩灭一切的刀意,追不上可以肆意传送的白衣术士,当即改变策略,斩向了黑压压的云州大军。

“哼!”

许平峰鼻腔里响起冷哼。

寇阳州是欺负云州军没有大阵守护,正常情况下,超凡强者都比较克制,极少对普通士卒出手,两败俱伤的打法对谁都没好处。

除非到了穷途末路,一方要玩完了,这才会不顾一切的杀伤普通甲士。

不到最后关头,大家都认为自己能赢,便不愿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

而现在,京城有城防大阵护着,阵破之前,立于不败之地。反观云州军,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这让寇阳州未到穷途末路,却有了“两败俱伤”打法的底气。

许平峰果断放弃破阵,传送返回云州军阵,挡在刀气前方,一手平伸,掌心朝外,撑起一道道灰蒙蒙的土系防御阵,在刀气斩碎重重阵法时,另一只手抬起,轻轻一抹。

扭曲空气的可怕刀气,像是失去了支撑,缓缓“熄灭”。

刚才的那一瞬间,许平峰屏蔽“刀气”,让寇阳州有一刹那忘记自己施展了刀意,而刀气没有实体,是主人意志的凝聚,当寇阳州忘记它时,自然无力维持。

大庭观众之下,屏蔽天机之术刚起效,就会立刻失效,但这一刹那的屏蔽,针对没有实体的刀意足矣。

化解二品武夫的刀意后,许平峰屈指连弹,让小旗激射而出,纷纷消失,下一秒,它们于墙壁出现,钉入墙体,破解相应区域的阵法。

他把传送术玩出花儿来了。

只知道蛮力破坏的粗鄙武夫怎么可能阻拦住他破解阵法。

“笃笃笃”的声音中,笼罩在京城的阵法再也无力为继,轰然崩溃。

许平峰身形出现在高空,双手拇指和食指搭在一起,将下方城墙纳入其中。

十二道火焰圆阵层层叠叠,相互叠加,火灵之力疯狂汇聚。

嗡!

气波一震,刺眼的火柱冲天而降,似要将城头的大奉士卒烧成灰烬。

孙玄机双手朝天撑起十二道灰蒙蒙的圆阵,脚下的城头迅速沙化,一道土浪逆空而上,恰好降临的火柱撞了个正着。

土克火!

司天监的二弟子和三弟子率先完成一次对波。

咚咚咚!

鼓声打坐,云州军扛着攻城器械,发起冲锋,方甫靠近城墙,突然地发杀机,爆炸声不绝于耳,狂奔中的士卒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身体就被炸的四分五裂,天旋地转。

边上的士卒有侥幸没死的,也被地底爆炸溅起的白磷沾染,顿时烈焰熊熊,怎么扑不灭,被活活烧成骷髅。

宋卿的地雷给了攻城士卒惨痛的打击。

............

云州,潜龙城。

鲜血染红铠甲,南宫倩柔拎着战刀,站在山顶,俯瞰着燃起硝烟的城池,气质阴柔的他,罕见的多了几分铁血英武。

四处都是溃逃的身影,百姓们尖叫着抱头鼠窜,昨日他们还做着京城贵民的美梦。

今日便惨遭屠戮,惨死于敌人的刀口。

潜龙城内的五千甲士在城中高手的率领下,经过半个时辰到鏖战后,渐渐不敌,转为巷战。

到此时,主力军已经被大奉的重甲兵剿灭,只剩几支残部在利用地形负隅顽抗。

南宫倩柔身后,是横陈的尸体,都穿的光鲜亮丽,他们是五百年前一脉的皇族,经过五百年的繁衍生息,这一脉的人口极多,单是山顶大院里,就有数百名姬氏族人。

他没有留活口的想法,下达了杀无赦的命令。

这是南宫倩柔给皇族留的体面,否则的话,男丁且不说,就这些娇嫩的金枝玉叶,难逃成为玩物的下场。

甲士们在荒废的军镇里待了五个月,个个饥渴难耐,看到一头母猪都觉得眉清目秀。

这时,一位血染铠甲的将领大步奔出院子,来到南宫倩柔身后,抱拳道:

“南宫金锣,兄弟们在地下室发现两个女眷。”

南宫倩柔淡淡道:

“杀了便是,何须禀报。”

那名将领脸色古怪,道:

“她,她自称许银锣生母。”

闻言,南宫倩柔眉毛一扬,他已经从怀庆侍卫长哪里知晓了许七安的身世。

许平峰正式登上舞台后,朝堂诸公纷纷记起这号人物,当然也就知晓他和许七安的关系。

这件事在官场高层不是秘密,不过诸公出于同样的默契,封锁了消息,禁止任何人传播许七安和许平峰的关系。

诸公当然不是要替许家遮丑,只是许七安的威望对朝堂太过重要,容不得有任何污点。

侍卫长身为天子近臣,属于高层行列,当晚一五一十,事无巨细,统统告诉了南宫倩柔。

南宫倩柔得知许七安的身份时,一边幸灾乐祸,一边又觉得这小子真特么的可怜。

“杀了!”

他语气冷淡的下达命令。

猪狗不如的父母,留着何用。

“是!”

将领抱拳,领命退下,刚走出两步,南宫倩柔又喊住了他,改口道:

“把她带过来。”

仔细一想,南宫倩柔觉得这种事不好越俎代庖,不如带回去交给许七安自己处置,还能收获一波人情。

不多时,两名甲士押着俩女子过来,南宫倩柔自动忽略了婢女,审视着容貌气质俱佳的妇人,她神色还算镇定,没有慌乱和畏惧。

行走间步伐轻盈,明显有着不弱的修为。

当然,这个不弱,对比的是普通人。

“你是许七安的生母?”南宫倩柔冷冰冰问道。

华服妇人左顾右盼,问道:

“我的孩儿在哪。”

她声音温婉轻柔,透着贵妇人不卑不亢,不疾不徐的沉稳。

女婢则战战兢兢,小脸煞白。

“这么急着找死?”南宫倩柔笑了。

他认为这个女人眼见大难临头,便想着找到许七安打亲情牌,试图度过此劫。

但以南宫倩柔对许七安的了解,那小子虽说不算心狠手辣,却也是个杀伐果断之辈。这血浓于水的牌,多半是不管用的。

妇人眼神黯淡,吸了一口气,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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