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人事,莫劝人善。
不论是谁,只要将虞七的经历走一遭,都会心中留下遗憾、偏执、偏见。
“我是不论如何都不会叫你前往重阳宫的。”虞七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对方,目光逐渐恢复了平静:“我不会杀你,但我会永远的将你囚禁起来,叫你永世不可得见天日。”
“三弟,你入魔了。你这般下去,早晚要众叛亲离,惨遭报应的。那群贱民你救了又能如何?他们不会顾念你的好,更不会在危难之际,救你脱离苦海的。”武德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虞七。
虞七摇了摇头,抬起头看向天空,眼神里有光在流淌:“我北地有亿万万革命志士,星火燎原。生命不息,变革不止。”
话语落下,虞七看向武德:“我只问你一句,肯不肯回头。”
武德闻言摇了摇头:“只要你肯放了大哥,我就回头。”
他实在不敢相信,那个自己最敬爱的大哥,竟然身陨你了。他一定要到重阳宫,求母亲出山,救了大哥、救了武家。
“冥顽不灵。”虞七冷冷一哼,对着武德大袖一挥,下一刻阴阳二气流转,将武德的身躯笼罩住。
武德体内气血迸射爆发,铺天盖地向虞七席卷了过来,只是面对着虞七那浩浩荡荡的阴阳二气,其爆发出的气血就像是一朵小浪花般,没有丝毫的作用,直接被湮灭。
一只拳头大小的兔子,出现在了原地。
虞七手掌一伸,袖子里神光流转,接着只见大地上一道道树木连根拔起,编织成了一个笼子,将那兔子囚禁其中。
“砰!”
“砰!”
“砰!”
兔子拼了命的挣扎,不断用脑袋去撞击笼子,用牙齿去去咬笼子的树干。
“莫要白费心思,这笼子被我加持了神咒,可以源源不断生生不息。你咬断的速度,及不上笼子生长的速度。你就算是撞得头破血流,想要在笼子内绝食而亡,也是做不到。这笼子被我赋予了先天草木之精气,一点蟠桃之气蕴含其中。可以源源不断滋润你的身躯。你就算想死都做不到。”虞七冷冷一笑,提着笼子正要往回走,忽然其脚步一滞,猛然抬起头看向远方,眼神里一点神光迸射而出:“乾坤弓,震天箭!”
“该死的!”
虞七想要出手,可惜那箭矢速度实在是太快,快到他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箭矢浩荡,震慑神州,九州大地卷起无尽异象。
只见那箭光浩荡卷过江河,径直向重阳宫内射了去。
武家宗庙内
无数族人跪伏在地,此时面色悲切,哭嚎不断。
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此时正站在供奉震天弓与乾坤箭的楼阁上,一双眼睛内满是无尽杀机。
“你可想好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射出震天箭,便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日后会造成什么后果,再难预料。”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也就是在宗庙内劝武器自尽的老祖,此时静静的站在青年背后,话语里满是感慨。
“我父惨死,被那虞七活活逼死,此乃不共戴天之仇。他虽然是我的叔父,但他既然不顾念旧情,也就不怪我下手狠辣了。”青年缓缓伸出手,抚摸着乾坤弓,似乎是感受到了青年那股血荐轩辕的意志,乾坤弓震动,散发出一道神光,与青年的话语不断呼应。
“那虞七神通广大权压天下,上至魔神、下至权贵,俱都要俯首称臣,我虽是武家青年俊杰,但与虞七比起来,还是相差太多。想要克制虞七,唯有唤醒在重阳宫内修炼的奶奶。唯有奶奶复活,才可为我父亲主持公道。”青年慢慢的将乾坤弓拿在手中。
“你还年轻,你体内的神血,乃是我武家三万载来最为纯净之人。现如今黄金大世到来,只要不死,终有证道人神,与虞七决一胜负雌雄的时刻。何必急于一时?”老祖劝了句。
“爹生前给我取了个名字叫做:成功。是因为他知道,他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不成器之人,乃是武家耻辱。我一定要摒弃爹的所有缺点,成功的证道人神妙境。只是生为人子,若连父亲的大仇都不能报,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武成功慢慢的抓住了一边的震天箭:“父亲的死,就是我的心魔。此心魔不除,我修行便会受到其拖累,永远都无法证就人神。”
弯弓搭箭,武成功周身气血神辉开始缓缓汇聚:“不为武家,只为我爹讨个公道。”
乾坤弓在缓缓拉开,一股肃杀之气在朝歌弥散开来。
一滴滴殷红色血液,缓缓滴落于弓箭之上:“我以我血荐轩辕。”
话语落下,杀机迸发,箭矢划破长空而去。
“天变了!这是世家的最后机会,最后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