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意乾沉着脸,坐上车以后,让司机开车,就再也不说话了。
旁边,他的那位五叔看了他一眼,说道:“意乾,这件事情你就不用插手了,我在疆齐省还算有些朋友,回头我联系一下,一定会叫那小子知道知道厉害的。”
李意乾把目光从车窗外收回来,看向那“五叔”,说道:“今天应该是我来和陈牧谈的,五叔,你中途这么插嘴,非常不好,直接让事情变得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
那“五叔”也知道自己做得有点不对,不过被堂侄这么当面一说,顿时有点拉不下脸,只能下意识的就为自己辩解:“意乾,这可不能怪我啊,我看那小子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不会和我们合作了,所以才忍不住开口点他两句,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横,当场就撕破脸……”
微微一顿,他回想之前被陈牧怼的那些话儿,心里头的火苗儿忍不住还有嗦嗦的往上窜,骂道:“意乾,你放心,那小子就是没吃过教训,不知道好歹。这样的人这些年我见多了,等我找人让他吃点苦头,他应该就明白了,到时候再来找他谈,他肯定不敢再这么嘴硬。”
李意乾微眯眼睑:“五叔,你不要乱来。”
“意乾,你小看五叔了,五叔在生意场上打拼这么多年,做事情有分寸,怎么会乱来?”
那“五叔”胸有成竹的说:“我也就是找人给那小子施加点压力,让他吃点小苦头,绝对都是合理合法的,和云家那小子干的那些破事儿不一样。”
李意乾沉吟不语,似乎在思考可行性。
那“五叔”又说:“意乾,你放心就好了,怎么说你也快要到疆齐来当官,我就算再没有分寸,也知道你的仕途是我们家第一等的大事,所以……我会小心处理的,放心吧,不会闹出什么大事儿。”
听见这话儿,李意乾无声的看了“五叔”一眼,随即转开目光,再次移到了车窗之外。
“五叔”顿时会意了,也不再多说,心里只是盘算着应该怎么给刚才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一点教训。
……
又过几天,终于到了稻田收割的日子。
农场筹备多时,准备举办一个盛大的开镰仪式。
陈牧特地让人印了很多小海报,都贴到巴河镇上去了,希望开镰仪式的时候,附近的百姓都过来参加,好好热闹一番。
这一次和之前的开耕仪式不一样,陈牧“不敢”再扯什么低调了,直接把开镰仪式的邀请函大大方方的发到镇上和市里,相关部门全都发了,请求领导莅临指导。
到时候,领导来不来是一回事儿,可他要是不去邀请,那就是过失,说不定回头就要被领导妈叉到飞起。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一个信号,电视台的摄制组前一天就来了,布置好各个合适的机位,只等开镰仪式开始,他们将会全程录制。
看着摄制组的人员工作那么认真,陈牧觉得这绝对不会是因为自己之前给的那五千块钱红包,反而更像是某些神秘大人物即将大驾光临的征兆。
所以,当天晚上,陈牧就偷偷吩咐农场和他手底下的人,都要换上得体的衣服。
就算不为了那些神秘嘉宾,也要为了这么隆重的拍摄做准备,至少上镜头的时候,大家看起来能好看一点。
第二天,开镰仪式终于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