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象棋里,白棋先行,之后是黑棋,如果坐在明石周作先生的所在的白色椅子上,盯着这面墙看一会儿,”池非迟走到白色椅子旁,盯着红色墙壁看了片刻,又转身面向黑色椅子面朝的白色墙壁,“再坐到黑色椅子上看出去,眼前就会出现绿色的补色。”
打完电话回来的大和敢助愣住了,呆呆盯着红色墙壁看了半天,回神后,立刻转头看向对面的白色墙壁,眼前果然出现了绿色的残影。
“如果喜欢国际象棋的明石周作先生,用白棋代表自己,显示的就是明石中的aka,红色,”池非迟转头看向神色惊愕而呆滞的一群人,“那他的对手就是坐在黑色椅子上的人,也就是先白后黑之后会看到的绿色,指翠川尚树先生。”
静。
诸伏高明再次看了看背靠背的黑白椅子,想到被丢出窗外的其他颜色,越发觉得池非迟的推测没有错。
毛利兰反复看两侧墙壁,“确实会看到绿色”
柯南出声提醒,“周作先生不确定凶手会不会回到房间里,担心自己留下的死前讯息被凶手破坏,也不会直接留下绿色,对吧?”
大和敢助回神,正色道,“不管怎么说,这个房间里应该还存在着第四个颜色,也就是绿色!翠川尚树先生有很大的嫌疑,和名字里有着白色的直木司郎先生一样,我会让人到他附近进行监视!”
其他人默认了大和敢助的说法。
虽然结合国际象棋和赤壁来看,翠川尚树的嫌疑比直木司郎大得多,但死者坐在白色椅子上,名字里有白色的直木司郎也需要盯着。
在答案没有确定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等着仪器送到的期间,一群人暂时到其他房间看了一圈,又到院子里等。
越水七槻蹲下身,看着坚持自己走的泽田弘树,“小树想上厕所吗?”
泽田弘树摇头,“不想。”
毛利兰想起还有一个小孩子,转头看着走出门的柯南,“柯南,你呢?想上厕所吗?”
“呃,我也不想。”柯南干巴巴应声,心里无语。
被当成小学生、和一个两岁半小鬼一起被关怀照顾的感觉,还真不怎么样。
诸伏高明看着庭院里的绿植,感概道,“古今谋士又岂止孔明一人,江东有周瑜,曹魏也有戏志才、郭嘉数人,皆以智策举之,终各显名,郭嘉更曾助曹操平定北方,可惜他英年早逝,否则三国定能有更为精彩的谋略智斗。”
池非迟也来了兴趣,出声道,“曹公多疑,郭嘉死了未必不是好事。”
毛利小五郎转头,低声问毛利兰,“郭嘉是谁啊?”
“好像是三国时期,曹操的谋士,”毛利兰回忆着,“也是很聪明的人”
诸伏高明一愣,无视了其他人,兴致勃勃地拉着池非迟讨论,“听非迟君这么一说,我倒开始怀疑郭嘉病故另有内情了,不过在曹操众多谋士中,曹操与郭嘉关系最为亲密,行则同车,坐则同席,都说郭嘉是最了解曹操的谋士,而曹操治军严格,他手下任纪检官员的陈群,也曾向他检举过郭嘉行为不够检点,但曹操一面表扬陈群检举有功,一面却不问责郭嘉,甚至还打算在平定天下之后,把身后治国大事托付给郭嘉,如此看重与偏爱,莫非非迟君觉得曹操会对郭嘉生起杀心吗?”
“你也说了,曹操众多谋士里,唯郭嘉最了解曹操,对于曹操而言,有人能够猜出自己所烦恼的、所忧愁的、所想要的、所忌惮的,引为知音之余,难道还不足以让他对郭嘉同时掺有戒备之心吗?”池非迟也有兴趣跟诸伏高明讨论一下,日本热衷三国历史的人很多,但是像诸伏高明读得这么细致的却很少,“历史可以考证,却无法准确还原,主臣行则同车、坐则同席,谁又知是不是曹操的试探,而郭嘉是聪明人,又怎么知道他行为不检不过是算准了曹操不会介意、却又故意给人以话柄,用来告诉曹操,他不会也没办法夺权呢?”
“没错,历史真相如何,只有他们知道,”诸伏高明思索着点头,“非迟君所分析的有理,以曹操的性格,确实很难忍受有人将自己看得一清二楚,或许偏爱有之,但忌惮亦有之,而他说将身后治国大事交给郭嘉,恐怕也是一时激动的笼络之言,考虑到后人能否控制住郭嘉而不被郭嘉反噬,为了避免让后人再经历一次‘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变故,他也绝对能狠下心来,在自己命终时、或者在那之前,就取了郭嘉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