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另外一种弹尽粮绝?韦大宝摇了摇头,和患者说了两句后离开病房。
“张主任,有什么我没问到的么?”韦大宝和张子默沟通。
“大宝子,我觉得患者精神压力太大。”张子默说道。
“我也这么感觉,要不然患者张罗着去老鸹山上香呢。”韦大宝道,“对了张主任,现在外面的药店都买不到退烧药了么?”
“嗯,最新的规定,就是怕患者自己在家拖着。”张子默道。
这招釜底抽薪是一连串组合拳的一种,还包括地毯式搜查、免费医疗、发现确诊患者整个单元都进行14天的隔离等等手段。
韦大宝进了发热病房后根本出不去,他们住宿都是隔离间,就算是被传染也不会让传染面继续扩大。
古代是一入侯门深似海,疫情期间是一入发热深似海,至于会不会误终身就不知道了。
外面的各种措施韦大宝没亲眼见,只是听说,一点点把那个“陌生”的世界的拼图给拼起来。
接下来是等待。
几个小时过去了,检查结果一样样回来。
新型肺炎测定是阴性,其他各种检查也都是阴性。
估计是不明原因发热,这在临床上来讲最是头疼不过。
韦大宝滚动鼠标,双层无菌手套里面满满的汗水,导致皮肤、汗水、乳胶手套相互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让韦大宝很不舒服。
一点点看化验单,对照《诊断学》有关发热的病例,韦大宝在做排查。
“宝哥儿!不好了!你快来看患者!!”护士在走廊里喊着,身后隐约有砰砰砰的声音。
呃……这特么是怎么了?韦大宝怔了一下,身体却没经大脑指挥,一下子弹起来,飞奔去隔离病房。
距离病房越来越近,砰砰砰的声音越来越大,中间夹杂着嚎哭声。
这种声音韦大宝熟悉之极。
农村有专门哭丧的妇女,都是四五十岁,谁家有丧事一人给几十块钱请她们去哭丧,烘托气氛。
要是钱给的到位,这些个中年妇女还会磕头,以头抢地,跟死人真的是她们的亲戚一样。
韦大宝也做过白事先生,他有些恍惚,好像自己不在发热病房而在出殡的现场。甚至他耳边隐约能听到哀乐的声音,以及其他人嚎哭声。
这特么是怎么了?
韦大宝飞奔进来,见刚刚的那位52岁女患双手抱头,痛苦不堪,甚至用头撞墙来缓解疼痛。
他和护士先控制住患者。
“安定,10mg,静脉注射!”
护士飞出去,又飞回来,手上多了一个注射器。
韦大宝按住患者的胳膊,一针安定推进去,几分钟后患者的痛苦表情缓解了一些。
“你怎么了?!”韦大宝问道。
“我头疼……”患者有气无力的说道,“每次睡着哭醒的时候都会头疼,疼的想要裂开一样。”
“刚才怎么不说。”
“忘了。”
韦大宝叹了口气,自己询问过有没有其他症状,患者连这么大的事儿都没说。
这也是临床工作的一个难点。
但这都不重要,睡着、哭醒、头疼欲裂,这是怎么回事?
脑子里一边想着,韦大宝一边说道,“核酸检验结果回来了,现在是阴性,考虑你得了新型肺炎的可能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