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道问,获得性遗传理论属于生物学范畴,他听不懂,但是不是把牛的耳朵切掉,以后很多代之后牛就不长耳朵了呢?”
“呃……这个理论似乎已经被推翻了吧。”楚知希茫然问道。
“当然,当时李森科说是。”
“列夫·达维多维奇·朗道假装恍然大悟,随后问,那么女性的CNM为什么还存在?”
“……”楚知希无语,想了想却觉得特别有意思。
这种当面打脸的事儿还真是有趣的小故事,周奇志要是能和哥哥哥一样会讲故事就好了,最起码不用刚见面就给女孩儿讲量子物理学。
“这脸打的,啧啧。”吴冕晃了一下头,头上的黄色兔子耳朵萌哒哒的。
“你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就是听你说周奇志是搞基础物理的,所以我就想起来史上第一位全能物理学家列夫·达维多维奇·朗道。”
“不是很有名。”
“刚才讲的故事我都怀疑是欧美的科学家编出来,埋汰前苏联科学家的。
当时有很多前苏联的段子么,讲的大概都是那些事儿。可他们解释不了为什么和愚蠢、昏聩的前苏联对峙了几十年的问题。
要是前苏联那么弱鸡,一直和它对峙的美国能强到哪去。”
“列夫·达维多维奇·朗道很有名么?”楚知希问道。
“苏联学界把他对物理学的十大贡献刻在石板上作为寿礼,以向先知一样的称谓称之为“朗道十诫”:因凝聚态特别是液氦的先驱性理论,被授予1962年诺贝尔物理学奖。”
“这么厉害。”
“当然。”吴冕正说着,看见刘阿姨脚步急匆匆的走过来。
“吴医生!”
“刘阿姨,您别急,慢慢说。”吴冕站起来,眯着眼睛说道。
“小周真是个书呆子,竟然给雪松讲课。你说哪有这么相亲的!”
“那怎么办。”吴冕道,“我也看见了,感觉他们聊天聊的挺投机,先别管了。”
“吴医生,这么下去不行!”刘阿姨焦急的说道,“雪松那孩子温顺,可一旦性子被磨没了那这事儿就毁了。还是你说得对,不能让他们住在附近,要不然多尴尬。”
“别急,再看看。”吴冕眯着眼睛说道。
“吴医生,要不你把周奇志叫过来问问病史什么的,我去打探一下雪松的情况。”
吴冕见刘阿姨很上心,似乎早都忘记了新型肺炎,一颗心铺在两个年轻人的相亲大事上。
这种人间烟火气似乎好久好久没看见了,吴冕心生喜乐,“行啊,我这面没问题。”
吴冕把周奇志喊了回来,假装不知道相亲的事儿,开始询问病史。
刘阿姨则回去,询问孙雪松。
“雪松,周奇志这小子就是个书呆子,你别见怪啊。”刘阿姨见面先道歉。
跟着她一起过去的楚知希听刘阿姨这么说,差点没撞到隔离板上。
刘阿姨也是直肠子,哪能这么说话。
“刘阿姨,我觉得他挺好的啊。”孙雪松轻轻柔柔的说道,略有点婴儿肥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刘阿姨怔了一下。
“我觉得他说的挺有趣,量子物理学我看过一些简单的科普书籍,都没他说的通俗易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