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翻白眼,她气得鼓了腮帮子,纤纤手指指向桌面上的量尺,还有大红布料,各种款式的都有。
“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我一起来就看到这些东西,还要被宫女抓着量身。”
看架势,她当然一眼就看出量身红布是要干什么用的,问题是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孤御寒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去,立即笑咧了嘴巴,佯装好心地解释:“小贝贝,那是给你做嫁衣用的,来,你看看你喜欢那种款式,我命人缝制成最美丽的嫁衣给你。”
她又气又急地推开他:“我不要嫁衣,你不能这样一意孤行,我还没有答应嫁给你,我不要结婚!你听到没有,我、不、要、结、婚!”
看到这些喜庆的东西,她整个人都慌了手脚,嫁给他,怀孕,生子,再也回不到人间……
未来,一片迷茫,她该如何是好?
望着她那么明显地抗拒,孤御寒脸上的笑容险些挂不住,他咬咬牙,忍着严重被打击的骄傲,嗓音有些生硬:“小贝贝,你注定是我的人,我们迟早要成婚的。”
一再被她拒婚,孤御寒感到有些受伤,他对她不够好吗?为了她,废弃了后宫,为了她,他可以不顾性命命,为了她,他费尽心思。
可是,这个让人生气的小女人,每一次都拒婚!
气死人了!
见他的脸色沉下,不再有着她的熟悉的笑容,也不再挂着让人又气又气不起来的美丽笑容,黑沉沉的脸像一根刺扎得贝贝顿时跳脚。
“谁注定是你的人,我不是你的人,我是我自己的人,不要给我套上什么鬼枷锁,什么王的烙印,姑奶奶我就是我。”
见她反应越来越激烈,仿佛跟他结婚会要了她的命一样,孤御寒真的被刺伤了,他的俊庞立即布满狂风暴雨,紧绷得几近扭曲,邪美的俊庞变得狂肆妖魅,黑眸逐渐转红,跳动着妖冶的火焰。
他摄住她的肩膀,十指紧得关节微微泛青:“你就是我的人!我的女人,我赤焰王的王后!”
肩膀传来微微的疼痛,他抓疼她了。
咬着牙,她忍住疼痛,紧握拳头在他面前挥动:“不是不是不是!谁要当你的王后,你去找你的后宫女人当,我不要当。”
“没有后宫,我已经废掉了,就只有你一个不知道好歹的女人!”孤御寒对她吼,这个女人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他的心只有她,到了现在还要叫他去其他的女人,他气,气得想要狠狠地抱紧她。
贝贝愣了一下,废掉后宫了?
孤御寒目光如炬地盯着她,如果她再敢叫他去找其他女人,他真会忍不住掐死她算了。
该死的,他对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他什么时候对女人变得这么小心翼翼过,却偏偏为她甘之如饴,而她呢,一次次逃离他,一次次抗拒他,一次次要把他推给其他女人!
怔了许久,她终于回神了,硬是压下心头的喜悦,她很坚决地继续声明:“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要嫁。”
“为什么?”他的声音突然不吼了,却沉得让人感到,红色妖冶的眼瞳似乎蒙上了一层冰,封住了他的火焰。
看着他倏然冷漠下来,贝贝感到有些无所适从,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冷冰冰的眼神,更加没有听过他这种冷梆梆的嗓调。
“我……我……总之我就是不要嫁,我……我才刚满十八岁,还年轻……”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说的都是些什么理由了。
“十八岁的姑娘很多都生孩子了……”
“那是你们,不是我。”贝贝几乎是立即就反驳回去。
蛇身变冷了
空气顿时凝滞,周围的温度好像突然间降了好几度。
沉默中,只听得到他粗重的呼吸。
孤御寒的心口剧烈地起伏着,一种狂乱扰乱了他的心神,他紧紧地逼视着她的眼睛,看着她丝毫不退让的眼神,他的理智迅速抽走,握住她肩膀的手不知不觉地用力,想要握紧什么。
“苏贝贝,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分你我,好,很好,非常好!”他像受伤的野兽,狂吼着,却又仿佛在呜咽着自己的伤口。
他改而捏住她的下颚,丧志理智的他,只知道要抓住她:“苏贝贝,你给本王听着,本王就是要娶你,不管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你都要嫁!”
温柔的他,她不要,那么,冷酷的他,她不要也不行!
望着他眼中的狂风,像在扫动着那里的火焰,妖艳得诡异,陌生狂暴的面孔,妖冶得像黑夜绽放的索命毒花。
她机灵灵地颤了一下,张了张口,最后咬着唇,倔强地与他对视。
“说话,你到底要不要嫁我?”孤御寒吼得有些狼狈,看到她倔强颤抖的目光,他该死的……吓到她了,但是,那又如何,反正她也不在乎他是温柔的还是粗暴的。
她紧紧抿着唇,逼出一句:“不嫁。”
“你……苏贝贝!”孤御寒狠狠地放开她,眨眼间,他又抱住她,将她的腰勒得生疼,薄唇用力地覆上她的,肆意地蹂躏。
“唔……”贝贝感觉到他的唇好冷,冷在她的唇片上,有种刺骨的寒,他的力气很大,吻得她的嘴唇麻麻地疼。
“放开……我……唔唔……”她才说话,他的舌便窜进她的口中,狂野地横扫她的甘醇,纠缠她的舌。
这吻,带着怒气,带着惩罚,毫不怜惜。
贝贝挣扎着,却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只能被动地承受他的吻,吸进他的气息,不同以往的温暖,是冷的,很冷。
他的身体,也是冷的,他抱着她的手,也是冰的。
“唔……好……冷……”她冷得牙齿打颤,却又挣扎不开他的吻,只能任他将寒气逼入她的体内。
为什么,他的身体变得这么冷,几乎要将她冻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