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绝泪动作迅速地拦在了她的面前,眼眸溢满心疼,默默地注视着她,脸庞因为某种疼,某种恨,某种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带着深沉的痛楚。
都是他不好,他没有好好保护她。
望着他像是在乎的表情,可依又爱又恨,咬了咬唇,她反应很激烈地伸手推开他:“你走,我不要看见你,走啊!”
她几乎是对着他吼,心头对他的那一抹悸动被窘迫跟愤怒说掩盖。
她的举止完全超出了平时的极限,她不断推着他,想要把他赶走,然而他却一动也不动地任由他推。
即使偶尔被推动了一步,他又会站回来,怜惜地静静地看着她,让她为所欲为地推自己。
见他这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木头样,可依推着推着,改而变成了捶打。
他心疼的目光,始终如一地凝望她,不管她是多么激动,多么愤怒地捶他,他依然一动不动地让她发泄,只是当她想要离开的时候,他总是挡在她的面前。
直到捶得累了,她才放下手,望着他不变的眼神,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所有的委屈跟害怕在他面前无所遁逃。
她伸手掩住脸,哽咽出声,哭得凄凄惨惨。
一双有力的健臂环上她的肩膀,将她纳入温暖结实的匈膛中。
她挣扎开,怨责地吼他:“你现在还来干什么,我不要你来啊,你早就走了不是吗?”
他不顾她的挣扎,用力将她抱紧,脸庞涌上懊恨的神态:“可依,听我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走,是公主不舒服,让我去请御医,我以为……以为……我可以够快地回来,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用。”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喑哑着,仿佛压抑着千万种痛,眼眶因为这痛而隐隐发红。
慢慢地,可依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却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掉眼泪。
带着点点温度的泪珠,滴落在他的匈膛上,一滴滴的轻泪,仿佛落在心口,好沉,好沉……
他将她的脑袋按进怀里,密密实实地抱着她,不留一点空隙。
靠在他的胸膛前,鼻息在抽噎间吸入舒服他的男性清爽的气息,一丝丝,安抚了她惊吓之中愤怒异常的心灵。
“可依……”他叹息着,低哑的声音溢满浓浓的心疼。
她颤着手,缓缓地绕到他的腰际,轻轻地抱住。
感觉她的回抱,苍绝泪激动得心跳加速,更加抱紧她。
许久,她的声音在他的胸膛前低低响起,有着迟疑:“我……我想见贝贝。”
“好,我马上带你去见贝贝小姐。”
“不……我……我不想出去……”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想着黑漆漆的外面,她下意识地感到退缩,那外面,好冷。
一巴掌
她微颤的嗓音,柔弱带怯,传进他的耳里,让他更加心疼。
“好,那你安心地呆在这里,我去请贝贝小姐过来。”
他稍稍推开她,小心翼翼地伸手……在她不出声的默许下,抚上她的脸颊,轻轻地擦掉她腮边的泪痕,动作温柔怜惜。
“让关关先陪着你……我很快就回来,一定很快回来。”他定定地望着她,慎重地对她承诺道。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让她不由地信赖。
眨掉眼睛的朦胧,她轻轻点头:“恩,你……你要快回来。”
她的嗓音因为哭泣而嘶哑,却已经恢复了一丝平静。
“好。”他的声音也同样嘶哑,带着浓浓的感情。
……
萱宁公主站在床边,神情焦急地看着御医给堂兄上药。
听着他不停地发出哀嚎,萱宁公主急得发恼:“堂兄,不要喊了啦,男子汉大丈夫吃点痛就喊成这样,烦死人了。”
“堂妹,伤又不是在那你身上,你当然不喊,啊……该死的小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冠华小侯爷愤怒得秀色的脸庞扭曲得可怕。
萱宁公主疑惑了:“堂兄,为什么何可依会这样对付你?”
“还不是她那个婊子假装清高,我堂堂小侯爷肯要她这个嫁过人的女人,已经是给足面子了!”冠华小侯爷气愤得捶了床沿一下,却又牵动了脚伤,让他硬生生又哀嚎一声。
“小侯爷,请您不要动,不然老夫没办法敷药。”御医皱眉,出声慎告。
萱宁公主深深吸一口气,眼睛迸射出严厉的寒芒,她靠前几步,居高临下地盯着小侯爷。
“堂妹,你……你做什么这么凶悍地看着我?”冠华小侯爷被她看得有点心颤颤的。
萱宁公主伸出手指指着他的鼻头:“你说,你是不是对何可依用强?”
冠华小侯爷缩了缩脑袋,有些心虚,却又不甘心自己被堂妹吓唬,于是硬着头皮“坦荡荡”地抬头。
“什么强的软的,反正她迟早也是我的人,而且你给我安排的这么好的机会……”
“啪。”
冠华小侯爷的话还没有说完,萱宁公主重重一巴掌落在他的脸上,噼里啪啦就骂:“堂兄,我真鄙视你,我是让你讨好何可依以赢得她的芳心,不是让你干那些禽兽的勾当,你当女人是什么啊!”
“你……”冠华小侯爷摸着被打的脸,愤怒含在喉咙里,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了,却又不敢发作。
“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