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弄我?好一个戏弄,你估计是没看报纸吧,我来告诉你,你是怎么戏弄我的,你到底有多可恶!你可要好好听清楚了!”
乐熏遥听到报纸,心里一下子有些慌乱,她不敢看报纸,也不敢上网,也就是怕在报纸上会出现她不想看到的东西。
所以她选择了逃避一切,只要没人跟她说,她就当是什么事也没有,看来她的自欺也只能骗骗自己,她捂住耳朵,摇着头说。
“我不要听,什么也不要听,你别说了,你出去!我不要见到你,你出去啊!”
韩慕楚却站起来,一把拉过她,她的两只手被韩慕楚抓到手里,她就那样跪在床上,脖子也被他握住,她只能看向他。
他眼里有着恨意,尽管不深,但足以让她的心凉到了底,看来他的怒气还有着更深的原因,肯定跟报纸上的事有关。
此刻的他,更是让她害怕,她虽然知道他不会伤她,但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意,让她的心直颤,他一脸暴戾地说。
“报纸上先是有一段关于安怜的新闻,冷望卿竟是向外界宣布,不管安怜是丑是美,是贫是富,都要娶安怜为妻!那还是感天动地啊!”
乐熏遥一脸惧意地反驳:“那是他的事,根本跟我没有关系,我没有说要嫁给他!”
韩慕楚看着她眼里的害怕,她雪白的脖子上还有他留下的吻痕,他微微松了手,她很快就用力挣脱了他的钳制。
可是她的手还被他握着,整个人一个重心不稳,就撞到了他腰上,脸都贴到了他的小腹上,她的脸一下子红透了,想要挣脱,却感觉到了他的变化。
一时之间,她是动也不敢动,气氛显得有些怪异,他却还能冰冷地说。
“那你是想嫁给谁?嫁给那个你认为是叫薛萧南的男人吗?我告诉你,他不是薛萧南,他是分管整个南部经济,新上任的财政司司长费正齐。”
乐熏遥突然想到那个恐怖组织,又想到了薛萧南说的话,看来他们真是要除掉韩慕楚,而且已经布下了局。
这下她是顾不上脸红了,就用力仰头,却看到韩慕楚眼里深深的嘲讽,他已经开了口。
“哈哈,他更绝,直接把你的卖身契放到了网上,还有报纸上,宣称乐熏遥就是未来的司长夫人,而贴的照片,就是你原来的模样!美得可以迷倒所有男人的媚样!”
乐熏遥咬了咬唇,硬是咽下了直涌而上的泪水,看来,韩慕楚已经认定了她的背叛,她转过头,幽幽地说。
“你别说了,事实摆在眼前了,你既然知道了一切,那我也无话可说,所以,我嫁给谁都不会再嫁给你!”
韩慕楚一把放开了她,她沿着韩慕楚的身子,虚软地跌坐到床上,脸陷进床里,任泪水浸湿床单。
韩慕楚看着她手上留下的深深的红印,他眼里却是深遂得见不到底,他脸上的笑还是很冷,却是坚定地说。
“那我现在告诉你,就是你想嫁,也得先过我这一关,想离开我去嫁人,没那么容易!”
乐熏遥就那样把头埋在被单里,闷闷地说。
“你又何必呢?我的心已经不在你身上了,留着我,你除了气坏身体,一点好处也没有!”
韩慕楚只是淡淡地看了眼乐熏遥,然后转身离开,门就被‘哐’一声关上了,他就那样气冲冲地离开了房间。
074 避而不见
乐熏遥终于偏过脸,她两眼还在不停地留着泪,她一直看着门,就那样定定地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泪止住了,她慢慢坐了起来,目光落到墙上的一幅画上。
画上的女子笑得极为灿烂,那脸让她感到一丝熟悉,她禁不住就下了床,她知道照片上的女人就是柳昔霓。
她伸手费力地拿下画,坐到地上,一直看着那笑容,柳昔霓真是幸福的,要不她怎么笑得那么灿烂,那她又为什么要跳崖呢?
乐熏遥想不通,她似乎每一次都忘了问,其实她应该问的,但每一次她都记不得要问,也没人主动告诉她。
所以她只当柳昔霓是因为受了委屈才心碎落崖的,要不,她心底的那极深的委屈又该怎么解释呢?
乐熏遥心里全是气,柳昔霓要死,就死得干净一点,没必要如此折磨她吧,她恨得把精美的镜框往地上砸去。
玻璃碎成了一片一片,她伸手把碎片拨开,手一不心被划上了一条深深的口子,血滴在画上,糊了画纸,她也是疼得直皱眉。
她看着血仍在一滴滴地落下,就把柳昔霓的脸上全滴上了血,最后血慢慢止住了,她便开始撕碎那张画,最后就像散花一样,纸片扔得到处都是。
也许是心伤到了底,再加上一直不吃东西,她的胃病犯了,其实在她饿得受不了的时候,就有些疼了,现在胃痛开始一点点加剧。
她伸手轻轻揉着胃部,这个美丽的身子怎么是一身的病,还是她原来的身子好,虽丑一点,至少是健康的。
可是胃痛没有得到任何缓解,反而是越来越痛,看来不吃药是好不好了,她想从地上站起来,站是站起来了。
她却是头晕目眩,然后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倒了过去,落在了那堆碎片上,她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只怕是想不受伤也难了。
不知是过了多久,卧室门打开了,青瓷走了进来,眼前的一切把她吓了一跳,她又冲了出去。
一会儿就传来急急的脚步声,韩慕楚从书房里赶了过来,他身上还有着浓浓的酒味和烟味,看来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看着被乐熏遥弄得乱糟糟的房间,还有她已经没了血色的脸,以及一地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