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起来,冥东一带的灾情越来越严重了,上次你虽然冶理了那些贪污的官吏,但是所拔下去的粮食也被瓜分尽矣,国家再拿不出这么多粮食了,今年的收成比之去年差了那么多,光供军营都不够,流离的百姓根本无法救济。 ”
南宫锦接过药碗刚一 喝完,听到南宫辰口中的灾情如此严重,他苍白的脸色不由一凛。这些天他为了泠儿几乎都忘了这事,看来,他需要好好忙碌,让自己暂时忘却悲痛。
他放下 药碗,接声道:”皇兄,明日我便前往冥东一带,对于旱情已有了对治之法。”语罢,南宫锦脑海里是映出那天夜里他去找她的情形。
她一身素朴长裙,静 坐于轮椅上,身影恬静淡然,若一株谷涧的幽兰,让他如置梦境一般,只愿从此长眠不再醒来......
化尚下花下尚荷。”锦,锦... ...”南宫辰望着出神的南宫锦,连连叫了几次他都没有反应,不由得伸手摇了摇他。
南宫 锦愣然回神,意示到自己再一次为她出神,不由黯然一笑。”皇兄,什么事?”
南宫辰望着南 宫锦,心知他为何出神,只怕是又想她了吧。
不过他不打 算说破,当下转开南宫锦的注意力问道:”锦,冥东的旱情真的有了应对之法?到底是什么法子?”南宫辰对于这应对之法十分好奇,冥东的干旱每年都很严重,若是真的有了应对之法,日后他晋南王朝只会更加强大,百姓更加安定。
南宫锦当下将甄泠所 告诉他的法子全部说了出来,南宫辰听完,亦是一片震惊,这样的法子究竟是如何想出来的?好,实在是太好了,如此一来一单是解决了今年的旱情,更为晋南王朝带来一笔无价的财富。
南宫辰 一激动,重重地拍着南宫锦的肩膀。”锦,这一次为立了大功,皇兄一定好好地赏你,你要什么皇兄一定为你夺来。”这话的意思虽说得隐晦,但是两人都会明白这话的深意。
南宫辰的意思转过来 就是说,你要甄泠的话皇兄可以为你抢来。
南宫锦悲痛 于心,轻然叹息。”皇兄,其实这个法子是她想出来的,皇兄,她是不是很奇特?”
南宫 辰一震,双目闪过惊讶。他自然知道南宫辰口中的她指的是甄泠,想不到她竟然能有如此才智,放眼整个晋南王朝都无一人能想出来的应对之法,她竟然不但能将今年的干旱解决了,还为替晋南王朝带来如此无价的财富。
梯田,水车, 所有高山都能种出粮食,这对于晋南王朝来说,无凝是最至高无上的财富。
然而下一秒 ,他的眸底却有冰冷的锋芒快闪。这样的奇女子若不能为他晋南王朝所用,若流于他国,势必是他晋南强劲的对手,若是夜帝拥有了她,只怕更加难以对付。
南宫辰心下一狠,竟 然生出除去甄泠之心。
面上, 他若无其事一笑,对着南宫锦道:”如此女子,确实是奇特,锦,不说这个了,时辰不早了,你好好休息,皇兄明日一早再为你送行。”
南宫锦点头,目送南 宫辰离去。
在踏出锦王 府的时候,南宫辰并没有直接回皇宫,而是带着身后的黑衣人,踏着轻功朝着西南方向跃去......
锦王府。
南宫辰一袭 华贵长袍,金冠束发,身姿妖冶朝着南宫锦的房间走去,随着他的走动,一股冷然的君王之气无形流淌,让人不敢直视。
他推门走进南宫锦的 房间,当目光望到床榻上那憔悴苍白的男子时,他的神情轻然闪过痛心。才短短两日时间,锦竟然变得如此悲绝无望,他爱甄泠真的深刻入骨了吗?
南宫锦 感觉到有人进来,他悲绝无神的目光淡淡瞥去一眼,见是南宫辰,淡然出声:”皇兄,你来了。”声音透着一股空寂,若花落尘泥般,让人听罢恍生惆怅。
此时的南宫锦,再也 不复以前那个冰冷无情,尊贵无上的锦wang ye了,如此的他,只是一个为情所苦的男子。
南宫辰双目 难得变得温柔,他走近榻前,轻轻地道:”锦,她对你真的有这么重要?”
锦, 若有有一天,你知道我利用她,你会不会为她而怨恨我?后面的话,南宫辰问在心里。
南宫锦苍白的 脸,悲凉一笑。他失去后方知珍贵,就算此时他做再多,亦不能弥补当日的错,他再也没有机会了,重不重要,又有什么所谓?
南宫辰望着 南宫锦悲凉不已的笑,心中已有了答案。而他,却不想为任何人放弃他的坚持,他努力了这么多年,才有抓住这个机会能打击到夜帝,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任何人都不能使他放弃,包括锦......
南宫辰的眸底有阴霾 快闪而过,只一闪他便敛了下去,扶着南宫辰妖冶道:”锦,来,我命人特意从安慈国带回来的千年雪参,你喝了它,对身上的伤有效。”
南宫辰 身后的公公将那碗参汤端了上来,双上递至南宫辰的手中。
南宫辰接过那碗,对 那公公识了个眼色,示意他退出去。
那公公受收 后,垂头退下。
”皇 兄,谢谢你。”南宫锦一直都是不善于表达感情之人,对于南宫辰他曾甘愿替他受伤,却从不说一句重情的话语,在外人看来他冰冷无情,然而南宫辰知道,南宫锦并不如外界所说的那般无情,他所有的真情都深藏在那道冰冷的面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