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程嵩突然对着梦雪说道：

“百里老狐狸暗中派人在闯入嵩殿探查，而你，又通过这么无聊的方式耍我，你们父女俩真实配合地亲密无间啊！”

他放开她，似笑非笑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我爹的人？”梦雪不解地看着程嵩。

“如果连这个都不知道的话，我怎么在宫中装疯卖傻这么多年呢？”程嵩挑了挑眉。

梦雪低下头，没说什么。

程嵩说的对，这皇宫是什么地方？到处都有别人的眼线，他若不是有一个良好的防御和监督系统，绝对不可能装疯卖傻这么多年儿毫不被觉察。

“你确定现在我爹的人已经走了？”梦雪对着程嵩眨眨眼睛。

“你觉得呢？”程嵩挑眉反问。

“你怎么知道的呢？”

梦雪不解，此间他们一直都在一起，她不见得他和其他人说过话，或者有什么交流啊。

“怎么？我的二皇子妃这是在帮你的父亲探听消息吗？”

程嵩眯起眼睛，危险无比地看着梦雪，修长的手指又开始卷她的头发玩。

“……”耸了耸肩，梦雪无话可说，她打算换个话题，“这本册子，我可以拿回来吗？”

反正她刚才和林氏的对话程嵩肯定了如指掌了，反正程嵩早就有了他自己的判断了，她无论说什么，怎么表现，都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所以对此，梦雪选择保持沉默。

且不管她那个爹出于什么目的在这个时候给她送了一本这样的册子，但是不可否认，她对那本册子里面的配方倒是很感兴趣，这对于一个学医出生的人来说，具有致命的诱惑力。

“你觉得呢？”

程嵩似笑非笑地看着梦雪，好看的薄唇勾勒出完美得弧度，甚至有些小性感。梦雪当然知道他的答案是否定的！

这是意料中的结果，梦雪耸了耸肩，站了起来，谁料程嵩却突然拉住她的手腕。

“坐下。”

“什么？”梦雪不解地看着他。

“给你看个好东西。”

他笑得格外灿烂，那样子，仿佛真的有好东西给他看一般。不过梦雪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她很清楚，既然程嵩说是好东西，那就意味着绝对不会是好东西。

“我可以不看吗？”她弱弱地开口问道。

“你说呢？”程嵩挑眉反问。

“好吧，你拿出来吧。”梦雪再次无奈，以程嵩的性格，她的结果只有一个——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

仔细想想，无论什么东西，反正就看一下，应该不会怎么样，于是她很淡然地点了点头。

程嵩笑得更加诡异了，他漆黑的眼神分明在等着看她笑话，这一刻，梦雪后悔了——她应该直接走出门的，她就不信她出了门，当着那么多宫女和太监们的面，他还能逼她看什么东西。

好吧，她承认，他很可能会装疯卖傻继续逼迫她看，当时那种情况下，至少有些话他不能说，少了语言，梦雪相信杀伤力一定能减少一半。

梦雪的忐忑和懊悔都在程嵩拿出他的东西之后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困惑。

程嵩拿出的似乎是一幅画，那是一幅人物画，由于中国画的抽象性和色彩的单一性，梦雪只能判断出话中人物是一个女性，但是具体是谁。

“好东西？”梦雪不解地看着程嵩，她实在看不出这幅画哪里特别了！程嵩可千万别跟她说这幅画是达。芬奇真迹，想想应该不会，这个时候，达。芬奇的爷爷的爷爷估计都还没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