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法师静静地看着梦雪，表情平静而又温和，但是这温和的表情却让梦雪隐约感受到有什么大雷即将炸开。

果然，没多久，她便看见甄法师扭曲的表情：

“二皇子妃，你还记得长乐殿前那条被程嵩吞下的蚯蚓吗？”

“记得。”

梦雪很自然地回答道，她当然记得了！

真人吞蚯蚓，她这辈子就见过一次，怎么可能会忘掉呢！

可是……甄法师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情呢？

梦雪不解地抬起头，看着甄法师。

他，一切正常，依旧是那么得英俊潇洒，只是……他黑白分明的双眸之间隐隐约约隐含了些许的仇恨。

梦雪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个……你不要跟我说，你就是那条被程嵩吞掉的蚯蚓……”

梦雪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么雷人的话，大概是甄法师的表情误导了她吧，说完之后，她就后悔了，连忙纠正道：

“那啥……我只是开玩笑的……”

她之所以急着纠正，是为了防止某个自认为来自“发达时空”的穿越人以此作为把柄，来嘲笑她这个来自“发展中时空”的穿越人……

这年头，穿越，也不容易啊！

“你说对。”甄法师打断梦雪，然后，很认真地告诉梦雪一个事实，“我就是那只蚯蚓……”

“……”

这下，梦雪懵了，她彻底地懵了！

怎么……可能！

她不过是开开玩笑而已，怎么可能会是真的呢？

“你不要露出这么夸张的表情，我都说了，我们两个时空的差距是2700年，一些在你们看来不可思议的东西，在我们看来都没什么。”面对梦雪的惊讶，甄法师一点也不意外，他面不改色地解释道，“当时我正在上历史课，我们那个时代，上课不像你们那样，口水加粉笔，再加所谓的多媒体，我们是可以选择切身体验的！实验老师会让把我们的灵转化到要体验的时代，不过为了防止我们的行为影响到历史的进程，通常我们的灵都会被转化到小昆虫或者植物上面……”

“什么是灵？”梦雪不解地问道。

“……”甄法师有些无语，他看了一眼梦雪，无奈地说道，“果然，我们之间有代沟……灵就是人存在的能量……比如说，你之所以会来到这里，实际上是因为你的灵在脱离肉体的那一瞬间，因为某种因素，产生了转化，而正好这个时空有个磁场和你相近的肉体吸附了你的灵……哎……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就把它理解成灵魂吧……我们那个时空，科技高度发达，我们有专门的机构，在需要的时候可以让灵脱离肉体，转化到任何东西上……”

“所以，你当时转化成蚯蚓，被程嵩吞了下去，你的灵转化了？”梦雪大概抓到了理论的关键，说道。

“那个……我并没有被他吞下去啦……”甄法师捏了捏拳头，咬牙切齿，“那家伙，太卑鄙了，装作吞我的样子，其实是趁着你们不注意，把我捏碎了扔在地上……痛死我了……”

“……”

看着甄法师那个狠得牙痒痒的表情，梦雪只觉得嘴角在抽搐。

“还会痛？”

“当然了！就像你现在，变成百里霜，你会有各种感受！我也是一样的，从本质上讲，我们都是灵的一种转移，所以当时我也有各种感受！”甄法师郑重地说道。

“哦！那么我可以问一问，蚯蚓的感受和人的感受有什么不同吗？”梦雪非常好奇地看着甄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