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待花开(4)三合一(静待花开(4)说着话,小...)(2 / 2)

你懂什么?得叫人家觉得重视才是最重要的。到了这会子了,大忙帮不上,但这种事爹妈再不给力怎么办?反正结婚以前,就得这么着,只买贵的,不买对的。

穷人家娶媳妇,就在于一个字――哄!

先哄着结婚了再说。

天不亮就出去采购,回来天才亮。然后谁也别想歇着了,起来,都忙起来吧。金妈催四爷:“去买个榨汁机回来,不买果汁了,今儿鲜榨。”

四爷:“……”西瓜汁比西瓜味道更好吗?“不用买,一会子我买一提橙汁就行了。”

怎么能行呢?

金爸踢踢踏踏的出门去了,“我去买!”省的在家指使的我团团转。

金思甜叫不起,把金妈给气的,抡着勺子进出几次了,才给拎起来,“赶紧起来,去买几只鲜花去……”

买什么买?

老小区里的花木也很老,这个时候的月季不知道多旺。一楼的房子,开了窗就是花。她拎了剪子剪了几枝插花瓶里。抬手烦躁的扒拉头发,“就是回来吃顿饭,至于的吗?”

“怎么不至于,重视人家就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证明人家没拿你当回事。”话外话外的刺她。

金思甜忍了,收拾好自己,又收拾了房间,再去把卫生间拾掇好,然后喷上空气清新剂。出去这才洗水果去了,捏了一个冬枣塞嘴里,“不到时间,熟的不太好……买这个干嘛?”

多嘴!

四爷来接的时候,林雨桐还被林妈摁着换衣服呢。

她说这条裙子就行,当妈的说:“不行,颜色太暗了。”

好一通折腾,直到说四爷到楼下了,才拿了林雨桐第一次穿的那条,“还是这条吧。”

看!亲妈就这样,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临走了还叮嘱:“人家就是一句半句说的不合适,不许怼人家!啥话都给我憋着,装也得给我装个样子出来。”

林雨桐:“……”好的!曾经是这样的,才不会忍着谁呢,出门当妈的不放心。

“但你也别太傻,要是一看人家不喜欢,你就起身出来,咱不是非谁不行。”

林雨桐:“……要不,把您带上?”

林妈看了看脚上的拖鞋,这是想拖下来揍她的节奏。

林雨桐刺溜一下出来,隔着门还能听见亲妈在里面跳脚的说老林,“都是你惯的!她那样的嫁到别人家,婆婆能被她给气死!”

胡说!我闺女的名声就是这么被你给败坏的。

就这点事,本来很简单的,被两家爹妈给折腾的,咋就这么复杂呢。

去了买点啥呢?水果超市里有包装的很好的进口水果,拿了两种得了,这玩意又不耐放。

两家离的真不远,最大的批发市场在两家的中轴线上。在这地方未必就没有碰见过。反正话没说几句呢,就到了地方。

还别说,林雨桐还真来过这个小区。印象里一个初中同学她家就是这里的。多少年过去了,差不多还是老样子。楼更老了,花木更繁茂了,仅此而已。

这种小区里没有明确的停车位,留一条路,哪里你觉得能停你就停。这不,回来了,楼下没停车的地方了,只能去小区小广场那里,占用一点地方。

树荫下面,到处都是坐着的老头老太太。一下车,齐刷刷的往这边看。

指点的时候一点也不避讳,“那是老金家的儿媳妇,说是高中老师……”

“是吗?长的还怪好的!个子高,还挺白的……”

林雨桐:“……”行吧,爱说就说吧。然后接了四爷从后备箱拿出的东西,“把车锁了吧。”

四爷递了一个,锁了车,然后朝侧对着的楼指了指,“那边――”

金妈在窗户上看呢,刚才金思甜在窗口看见自家的车拐去停车了,就叫了人来看,“看见了吗?没有一米七也有一米六八,穿的是平跟鞋,都到思业的肩膀位置了……”

嗯呢!挺高的!身条也好,气质也好。

儿子白衬衫休闲裤,干干净净的,斯斯文文的。这姑娘清清秀秀白白嫩嫩的,要多般配有多般配。

近了,赶紧闪人。把屋里再扫了一遍,然后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确保不会太丢人,才站在门边等着,门一被敲响,金思甜就看见自家妈指了指屋里,示意自己叫自家爸出来,然后才扬起笑脸,拧开门把,慢慢的让开门口的位置。

“阿姨好――”

好好好,“赶紧进来,今儿热吧。”

还行!

然后走过来一个换衣服但没整理利索的大叔,“叔叔好!”

好好好!

金思甜就招呼,“坐!先坐。”

林雨桐假装没看见金妈偷偷瞪金爸,坐了过去。

金妈一扭脸又和颜悦色,“路上没堵车吧?”

没话找话,挺尴尬的。

“没堵车,离的也不远。”她这么应付。

四爷就坐一边笑,笑桐桐这个状态。

笑个毛线,从来不知道第一次上门是这么一件尴尬的事。真的,处处都彰显的特别重视,反正跟正常的生活状态不一样。

金妈热情的叫吃水果,“你尝尝,看喜欢哪个。”

很多种拼起来的,只得用牙签挑了哈密瓜吃,关键是其他的都吐籽。

然后又尬聊爸妈单位上的事,聊啥时候退休呀,退休都是啥待遇。说教师公招等等,说去学校工作的事,忙不忙之类的。

到点就吃饭,没有餐厅,就是支起来的圆桌,一人一个塑料椅子。

圆桌上菜色倒是齐全,但是这味道吧,不是太敢恭维。凉菜太酸了,油焖大虾油过了,但是人家热情呀,“思业,给桐桐剥虾……”

不是不剥,是四爷也不是太想吃。

家里的饭一直都是凑活的,然后他又是早出晚归的,一天三顿都在外面。金爸单位上有补贴,在单位吃饭一天花三四块钱,吃的可好了。金妈在卫生所,那边一直有挂针的人,都是叫外卖吃的。家里周末开火的时候都不多。

反正第一次上门,就是矜持嘛,半碗米饭,吃了些火腿午餐肉,又有买来的猪蹄烤鸭,喝了一碗银耳莲子汤就齐活了。

感觉这顿饭剩下的菜搁在冰箱里,够一家子吃三天的。

金妈一个劲儿的说,“吃的太少了,不怕胖,胖了也好看!真的!长的好看,可不关胖瘦的事。”

金思甜偷偷翻白眼,巴结儿媳妇的样子有点过了。

林雨桐就笑,“我的饭量不大,今儿吃的肉多,顶饿。”

收拾了桌子,假装要去厨房帮忙,被严词拒绝,只留下金思甜在里面偷听外面的动静。金妈就问林雨桐呢,“你看得空了,是不是在外面定几桌子饭,两边彼此见个面。”

几桌子的意思,就是像是至亲的姑姑姨姨叔伯舅舅都得一起。

四爷就接话,“等暑假吧!下周跟她回舅舅家,有点事。一晃就六月了。一到六月,又是高考又是中考的,学校的事就多了。紧跟着是期末考试,腾不开时间。放暑假吧,暑假人齐全。”

金爸就给儿子使眼色,这不合适。人家姑娘来了,咱要不抓紧去,还以为咱不乐意呢。

四爷就说,“那就随便挑个晚上,不叫别人,就咱俩家人,在外面吃个饭。”

金爸赶紧说,“那就明晚吧,明晚我们过去看看老人……”

林家有长辈嘛,再说了,得先登女方的门,对吧?

行吧!那就这样。

然后两人没多留,真的!一旦进入这个谈婚论嫁的流程,麻烦到家去了。

把她送到楼下,四爷得去找花格子,看那边的货怎么样,“他联系了一个做特色家具的,想合作做仿古家具……”

挣钱嘛,去吧!

“那你吃饭咋办?”四爷肯定没吃饱。

“四点约了人家吃饭。”现在都快三点了。

成吧!

一回家林雨桐就要重新吃饭,老太太都习惯了,“有卤面,给你剩着呢。”这孩子去别人家吃饭老就吃不饱一样。

林妈就问,“咋样?不习惯吗?”

肯定去别人家不习惯呀!

她就说详细情况,林妈点头,“别管做的好吃不好吃,钱没少花。”

这就行了!

卤面一碗,可乐鸡翅一份,再半碗泡黄瓜,好舒服呀。

林妈还问:“见了思业他姐,见他妹妹了吗?都是干什么的?”

“大的在药店,小的说是乘务培训去,今儿没见。”林雨桐把骨头吐出来,“就是一般的人家,跟咱们小区里那些大部分人没啥太大区别。说是明晚上过来,好一块出去吃饭去。”

抓的挺紧的,看来很满意自家这死丫头。

当然了,自家也很满意人家儿子。

但满意归满意,回头又跟几个朋友在群里商量去了,看着亲家第一次上门该怎么办。

然后周一,林雨桐六点半起来的时候,林妈已经起来了,早饭都做好了,“吃了再走。”

不是!“今儿还早,干嘛现在就起?”

“别管,你上你的班去。”

可不就上班去了吗?七点十五去刷脸,办公室的老师基本都见了。早起都属于忙忙叨叨的,尤其是班主任,早读早操这不都得跟吗?课间这点时间,老师的办公室是及其吵闹的。

各科代表收了作业,这会子来交作业了。语文和英语老师那边,有早读背诵没过关的,追着老师过来给老师背诵的。那边还有生物老师安排谁谁谁去领教学用具。

真的!课间学生们嗨皮的很,可老师的办公室到处都是嗡嗡声。都克制着音量,可一人一点声音,想想那个音量。

张老师这几天嗓子不舒服,上课先塞金嗓子含片,压在舌头下面。泡着胖大海的杯子那么大,可也只放在办公室,那种上课去带杯子的老师,是极少数的。上课不喝水,这是不成文的规定。

好容易上课铃声响了,真好!办公室安静下来了。除了老师讲课声和学生回答问题的声音,或远或近的,其他的一切都好。

林雨桐这才去厕所,这个点的厕所没人争抢。

方华老师批改周末给的卷子,那个动静大的呀,估计被这些学生气的够呛。

林雨桐也得改周末的卷子,张老师问说:“怎么样?上了这么几天课之后,感觉如何?”

林雨桐拿着笔在里面挑错的划拉叉叉,嘴里回张老师的话,“只要不考试,一个个的都是好孩子……”

说的人都笑!

可不是嘛!在家里是一写作业就鸡飞狗跳,在学校何尝不是如此!只要不考试,那师生关系是相当融洽的。

上个周五,把第三次月考前要考的新课就进行完了。现在要做的就是为月考做准备。昨晚就出了一份提,在自家打印了一百二十份。今早单独拎过来。上午考,下午讲,“我就告诉你们,只这几天的卷子,每道题都给我弄懂了,不及格你来找我。我不怕你们问,要是有哪道题没懂,晚上叫家长联系我,我把每道题的讲解过程都录成视频了,回头发给你们。一遍不懂就多放几遍,周四考试,这点时间完全来得及。以后就是这样,重点考点,各种题型我会录制成视频,下功夫却听,多听几遍,不可能不懂。能考进重点,这里面就没有笨蛋,只有想学和不想学的区别。平时多用点功夫,别等着我晚上把你们留下,集中辅导。放心,我辅导不要钱,我就是见不得不及格的。”

哀嚎声一片,没人乐意被留下。

然后课间林雨桐超级忙,来问问题的学生多的很。办公室挤不下就去外面走廊里,往往就是一个课间,把她圈在里面,外面围一群学生。上周请了两天假的孩子,林雨桐白天给人家孩子的家长打电话了,请她晚上十点的时候务必陪同,她打算视频给这孩子补课。

家长哪里有不乐意的,请假是孩子奶奶过世了,奔丧去了。就怕耽搁课,孩子回来说,物理化学还能找到老师,数学老师被围了,他挤不到跟前。

谁知道老师就来电话了,专门腾出时间来给把欠缺的课补上,“谢谢!谢谢。”

等四爷问今儿要不要开会,几点能出来,要不要顺便买点什么。

林雨桐发了一个方子过去:替我抓几副药。

四爷一瞧,都是护嗓子润肺的,至于的吗?

林雨桐点头,“太至于了!”从来不知道老师要说这么多话。滔滔不绝讲半天,课后不管是给学生讲题,还是跟这些孩子沟通,这动的还不是嘴吗?

她不算正式入职,不用开会。出去的时候就跟四爷说,“以前人家总说,人一当老师就清高的很。见了人也不爱搭理,跟人在一块,也不太爱说话。这一天天的话说的,感觉那口气都掏空了,能闭嘴歇歇多好。”

真不是清高不爱说话,是真的除非必要,请允许我闭嘴休息一下。

“不行带个麦吧。”靠你一个人的嗓子吼,常年累月的,也不是法子。

林雨桐摆手,“不用,我这算是中气足的!”等吼不动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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