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不是那么希望的。
“没门儿,但是你要大胆向前并使你自己呆在家里,”我鼓励道,惊讶的发现我戏弄的语气时多么自然,并且正向门走去。
他比我先到那儿,堵住了我的道儿。
我皱起了眉,随即象窗户走去。它离地面其实并不是那么高,而下方几乎全都覆盖着厚厚的草。。。
“好吧”他叹了口气,“我会载你一程。”
我耸了耸肩,“怎么都好,但是你可能也应该在那儿。”
“为什么?”
“因为你尤其固执己见,我确定你想找个机会陈述观点”
“我哪方面的意见?”他垫着牙问我
“反正和你无关,你知道,你并不是宇宙的中心。”我的小宇宙,当然,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故事。“如果你准备愚蠢的让我保持人类的身份而去打到VOLTURI的话,那么你的家人应该说些什么。”
“说什么?”他问倒,每一个字都很清楚。
“我的死亡概率。我准备弄一个投票。”
投票(1)
他并不高兴,这在他脸上很容易就能读出来。但,没有再争吵下去,他把我拥在怀里,轻柔的从窗户跳了下去,几乎没有什么震动,就像猫一样。这比我想象中的要进展的更快一点。
“好了”他满是不愿意的说,“走吧”
他把我背上背,飞快地跑着离开了。即使是分开了这么久,这一切仍然很习以为常,很轻松。显然这是一些你永远不会忘记的事,就像骑自行车一样。
他背着我穿越森林,呼吸很慢,四周宁静而漆黑,甚至连那些飞驰过我们的树木都看不见。只有气流迎面扑来,展示了我们的速度。空气很潮湿,它不像大广场上呼啸而过的风一样刺痛我的眼睛,而是给我一种很舒适的感觉。正如夜晚,同样,在那令人胆怯的黑暗背后,就犹如一张薄被覆盖在调皮玩耍的孩童身上,夜色让人觉得亲近,安全。
我想起像这样在森林中疾驰曾经让我害怕,我总是会闭上眼睛。现在看来,这像是愚蠢的反应。我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下巴磕在他的肩上,我的双颊紧贴着他的后背。这样的速度让人兴奋,比摩托车要好上一百倍。
我转过脸朝着他,嘴唇触碰到了他背上冰冷的,大理石一般的肌肤。
“谢谢你”他含糊不清地说道,黑色的巨大树影掠过我们。“那是不是意味着你决定你实行者的呢?”
我大笑起来,轻松自然,毫不费力的。听起来是这样。“不完全是。更多的是,不管怎样,我不想醒来。不是今晚。”
“我总会赢回你的信任的”他嘟囔着,很有可能是自言自语。“如果这是我最终的表示。”
“我信任你”我想他保证。“我不信任的是自己”。
“请解释一下那个”
他走的慢一点儿了——我只能从风停止了来辨认这一点——我猜我们离家不远了。事实上,我可以辨认出河流正在黑暗中冲击附近的某处的声音。
“恩——”我努力寻找恰当的方式来表述。“我不信任我自己。。。不够。去配得上你。我没有任何把握可以抓住你。”
他停下来把我从背上放了下来。温柔的手并没有放开我,在我站直之后,他用手臂轻柔的包裹着我,将我拥向他的胸。
“你对我的掌握是永久的,是牢不可破的”他耳语着。“永远不要怀疑这个”
但我怎么不怀疑呢?
“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他嘟囔着。
“什么?”
“你最大的麻烦是什么”
“我会让你猜一猜的”我叹着气,抬起食指碰了碰他的鼻尖。
他点了点头。“我比沃尔图里家族更差劲“他严厉的说“我猜我已经得到那项褒奖了”
我转了转眼珠。“沃尔图里家族所能做的最坏的事就是杀了我。”
他耐心等着,眼神紧张。
“你可以离开我”我解释说,“沃尔图里家族,维多利亚。。。他们与之相比都不值一提。”
即使在黑暗中,我都可以看到痛苦缠绕着他的脸庞——这让我想起了他在简的折磨下那样的表情,我觉得很难受,并且后悔说了实话。
“不要”我低声说,摸着他的脸。“不要这么悲伤”
他勉强的提起了嘴唇的一角,但是表情没有影响他的眼神。“如果非要有什么方法来让你相信我不会离开你,”他附在我耳旁,“那就是时间,我想,是唯一能说服的方法。”
我喜欢时间的提议。“好的”我同意了。
他的脸还是很让人心痛。我尝试用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那么——既然你要留下,我可以把我的东西拿回来吗?”我问他,语气尽可能的轻快。
我的努力见效了,达到了一个程度:他笑了起来。可他的眼睛里还保留着痛苦。“你的东西我从来都没有拿走”他告诉我。“我知道这是不对的,既然我保证你的宁静就该拿掉那些纪念品。这看起来很愚蠢并且孩子气,但我想要留下自己的一些东西陪伴着你。CD,照片,票——都躺在你的地板下。”
“真的吗?”
他点了点头,似乎对我发现这个琐碎的事实所表现出来的明显的开心感到有一点点高兴。这还不足以完全治愈他脸上的痛苦。
“我想”我慢慢说道“我不确定。但是我想。。。我想也许我一直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
我只想带走他眼中的痛苦,但是当我说这些话时,它们听起来比我想象中更加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