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直冷入骨髓……
云征鸿真是只老狐狸,被他一说,我本来信心满满,突然变得疑神疑鬼了。
事情也越来越扑朔迷离,我陷在一团迷雾里,找不到真相。
我不信他真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君怀玉——如果是真的,那么君怀玉的演技真的可以拿奥斯卡金像奖了。
我也不信上次在雪岭围场遇刺的整件事情真是君怀玉一手策划——目的只是让我更好的接近君怀彦。
正文 个个都可疑
搞那么大的阵仗,费那么多的手脚,还几乎陪上云书桐的一条性命,却只为达成那么渺小的一个目的,不是一个君主的做为。
那件事,怎么看,怎么都象是挟怨而来的报复。
至于,君怀玉事后是否知情,是否利用这件事情做了些文章,那又另当别论了。*
有一点可以肯定——云征鸿借此大做文章,目的不外是想把水搞混,扰乱我的思维。使我无所适从之下,只能选择与他合作,我不能上当。
另外,我总觉得那次宫中赴宴没有那么单纯,君怀玉的迟到,当时不觉得。可现在细思起来,倒象是在刻意给君怀彦和萧若水制造独处的机会。
可是,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过大胆。
除非君怀玉疯了,否则没有哪个男人愿给自己戴绿帽。而君怀玉不但没疯,显然还很聪明——那么,他为什么这么做?
难道是我患了妄想症?
还有萧若水看上去也不象是个蠢人,在太后给我的补药里下毒一事,表面看来非她莫属。细思下来,却值得推敲。
因为这事弊大于利。下的毒份量不大,毒不死人,还必须长期地做,极易被人发觉。而事情一旦败露,明眼人几乎都一猜就是她,她会不会这么笨?
可是,如果不是她,好象又找不出比她更有理由下毒的人。
唉!想得头都大了,非但没有找到头绪,好象还越理越乱……*
真是人人有机会,个个都可疑。
甚至连君怀彦,我也开始怀疑起来了——他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不是云书雁?他隐而不宣的目的是什么?他对我,是不是真心?他是不是真的想谋反……?
“王妃,请上车。”一辆宽大的马车从我身旁滑过,稳稳地停了我的身边。冷无香从车上跳了下来,弯腰请我上车。
我偏头一瞧,君怀彦斜坐在马车里,正从车窗里探出头朝我微笑。
说实话,我现在心情郁闷,脑子里乱成一团,理不出一点头绪,实在不想这么快就面对他。
“你要去哪里?”我咬了咬唇瓣,犹豫着站在街边。
“我回家,一起吧。”君怀彦挑了挑眉,讶然地瞧着我:“你不上来?外面那么冷,有车你不坐,倒情愿吹风?”
仿佛为了证实他的话,真的刮起一阵狂风,吹得我瑟瑟发抖,忍不住缩起了脖子。
“我,想走走。”我垂眼看着脚尖,努力不去想那温暖的大车。
“王妃,还是上车吧,真想走走的话,让王爷陪你回府到花园里散散步。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多没意思?”冷无香一本正经地瞧着我,慢条斯理地答了一句。
他向来惜字如金,今天一口气说了那么长一句,还真是破天荒第一遭——最奇怪的是,他明明就是在调侃我,脸上却不见一丝笑容。
“呃……”我抱紧双臂,挣扎着暗忖——要是他再邀我一次,那我就先上去再说了。
“那我先回去了。”谁知君怀彦收了笑,淡淡地交待一句,放下车帘,缩回车里,不再理我。
冷无香向我投来奇怪地一瞥,转身跳上马车,轻叱一声,马车与我擦肩而过,绝尘而去。
这人怎么这样?居然说走就走,一点面子都不给,连哄一下都不肯?人家是女生诶!我瞠目结舌地呆在街头,瞧着绝尘而去的马车,忽然觉得莫名地心酸。
“好,都走好了,全走光了才好呢,眼不见心不烦!”我恨恨地跺了跺脚,赌气地一脚踢向树旁的大树,痛得呲牙咧嘴,抱着脚乱跳。
“好好的,干嘛拿树出气?”
我霍地转身,君怀彦负着手,含笑立在风中,眼中半是调侃半是责备:“后悔了,是吧?”
“谁说我后悔了?我看它不顺眼不行吗?”我用力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顶了回去:“不是走了?干么又回来?”
可是,心情却奇异地在瞬间飞扬,嘴角忍不住微微向上翘了起来。
“是啊,本来是走了的。”君怀彦努力忍住笑,故做一本正经地瞟了我一眼,清了清嗓子:“可是,我怕我不来,这涌金路上的树怕要被某人给拔光……”
“胡说,我才没有这么暴力。”我忍俊不禁,哧地一声笑了出来。
“气消了?”君怀彦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越过我:“现在可以回去了?”
“谁生气了?”我嘴硬,下意识地跟在他身后:“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
“原来我误会了?那算我多管闲事好了。”
“本来就是……”
就这么一路抬着杠,竟不知不觉就走回了王府了。这样的对话其实真的没有营养,可是很奇怪,它却令我心情大好。
只是,我也确实很好奇——那张引起别人觊觎的地图,究竟长成一个什么样?
它有什么魔力,被云征鸿说得好象可以扭转乾坤似的?
书房我天天呆着,从来也没有见过什么地图。再说,既然云征鸿如此看重它,想必君怀彦也很宝贝,估计也不会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