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分配时间,不要把公事带到家里来,占用了私人的时间。
他这样做,等于是剥夺了我们母子的权力。
正文 05 童言无忌
现在开朗和开心跟着逆天十八骑的时间比跟他相处的时间多得多。长此下去,对他们的身心成长其实是极为不利的。
为什么明知道会辛苦,我坚持不肯请奶娘,要自己带?就是因为自己小时候,跟妈妈相处的时间太少,造成了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遗憾。所以,我才不希望开心和开朗重蹈我的覆辙。*
我希望他们的童年快乐而充满了温馨,难道这也错了?
怀彦显然不理解我的做法。他总是笑我自讨苦吃,笑完之后,他依然扮演着严父的角色,不肯做一个慈爱的爸爸。
“怀彦,我是不是很失败?”我捧着头,情绪陷入低谷。
“傻瓜!”怀彦轻笑,伸臂把我搂到怀里,揉着我的发:“开心才几岁?她说的话,你也计较?”
“可是,童言无忌。她说的话无心,所以最真实。”我趴在他的肩上,闷闷不乐。
“只要我喜欢,谁管得着?”他宠爱地拥紧了我,伸掌暖着我的手。
“怀彦,你会不会后悔娶了我?”我把头藏在他的胸前,忽然好想哭。
脑子里莫明其妙就闪现了白天见过的那个李秀荷——假如是她的话,肯定会是一个温婉娴淑的好妻子吧?她那种小鸟依人的个性,才是每个古代男人梦寐以求的完美妻子吧?
“后悔好象来不及了吧?”怀彦伸指抬起我的下巴,瞅着我戏谑地笑:“要不,我再娶个回来?”*
“你敢!”我心中一凉,话才出口,声音就哽咽了——还说一辈子对我好,这么快就厌倦了?
“萌萌?”他吓了一跳,慌慌地捧起我的脸在灯下细瞧:“这不是说着玩呢,你当真了?”
“骗人!你想享齐人之福?哼!门都没有。”我用力戳着他的胸,态度很强硬,可是眼眶却不知不觉就红了。
他惊讶地望着我红了的眼圈,心疼地拥着我,细细地吻着我的眉眼,低低地道歉:“对不起,是我不该乱开玩笑,害你伤心了。”
“才怪!明明就是厌倦我了!”我越说越伤心,挣扎着抗拒着他,好象那些玩笑突然变成了事实,心里空落落的,似被人挖走了一块,随口乱嚷:“我知道,你心里其实喜欢那种温婉柔顺的女人!就象,就象白天见过的那个李秀荷!”
“萌萌!”怀彦的声音忽然严厉了起来,他紧紧地握住我的臂,力气大到几乎把我的骨头捏碎:“别瞎说!”
结婚四年,他还是第一次用如此严厉的语气跟我说话。我一下子懵住了,张大了嘴巴,愕然地看着他。
“对不起,”他伸掌抹了一把脸,试图对我微笑示好,露出来的却是苦笑。
“你,你骂我?”我怔怔地看着他,既委屈又心酸,泪水在眼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出来。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他一脸懊恼,伸手想揽我入怀,却被我侧身躲过。
“我没误会,你就是骂我。”我忽然冷静了下来,淡淡地看着他:“为了一个莫明其妙的女人?”
“我没有骂你,只是声音大了一点,”他无奈地望着我,试图解释:“而且,我发脾气也不是为了秀荷,是气你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
“是吗?”我狐疑地看着他,心直沉入谷底——他刚刚说秀荷,他的语气很亲昵,态度很自然,他自己却没注意到。
他这个人也不知是天生的冷僻,还是后天的孤傲,如果不是长时间的相处,根本不可能把一个女人的名字叫得那么顺口。
晓筠与我相交多年,他到现在都是喊她姓莫的女人,从来没有直呼其名过;还有梦影,未嫁前,他一直称端木郡主;还有晚月,她几乎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吧?他也只肯称她赵家小丫头。
他这一声秀荷,把我的心都叫凉了,白天没有细思的疑点纷纷往脑海里钻——无尘为什么拼命挡着她进庙?怀彦看到她时,为什么态度如此冷淡?甚至几乎可以说是冷厉?
当时不觉得,现在回想起来,秀荷看到我时,那目光中是颇有几分试探的成份的。我只是,被她羞怯的态度蒙骗了。
怀彦出现时,她为什么那么害怕?如果说她怕陌生人,那为什么在无尘面前又表现得很得体大方?她甚至还跟无尘起了争执。
而无尘,无尘的态度也很奇怪——他单纯质朴的个性,不是个会仗势欺人的主。他在面对怀彦的不满时,噤若寒蝉的表情也很僵硬……
“恩,对不起,下次不会了。”他伸手把呆怔的我拥进怀里,紧紧地按在胸前。
我默然不语,心中已是巨浪涛天。
是我多心了吗?他们,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关系吧?四年来,怀彦对我的好,又岂是一句两句话说得完的?他只差没把我捧在手心里了——我不应该怀疑他。
或许,是我听错了?
“怀彦,那个李秀荷,你以前认识吗?”我退后一步,仔细地盯视着他,摒住呼吸,慢慢地问他一遍。
“谁?”怀彦微微一怔,剑眉一蹙,不悦地睨了我一眼:“庙里遇到的那个女人?我怎么会认识她?荒谬!”
难道,真是我听错了?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们认识了好久。”我惶惶地看着他。
“干么把时间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他不耐地坐回椅子,拾起书继续看,很明显不打算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很奇怪的,我突然觉得他与她之间流动的那种氛围很自然,很微妙——象是那种通过长期相处后固定了的夫妻模式。
正文 06 宁为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