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那是神的旨意(1 / 2)

“mmp总算是特么走出来了1

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工地少年与砖抹了把脸上的沙子和汗,望着前面的一片山峦,喜悦情不自禁地冲上了眉梢。

不只是他。

死亡兵团的一众力量系玩家们,在看到那沙漠边界的时候,都忍不住欢呼出声来。

蹬了一路的三轮,都快给他们蹬升级了,可算是看到了河谷行省的山。

如果不是心疼那点儿经验和身上来之不易的装备,他们早使出“补刀tp”大法回城了!

卡卡罗特忍不住抱怨了句。

“妈的,还是特么的鼹鼠老哥舒服,刚去理想城度假回来就接了个大活儿。”

坐在三轮上的负债大眼,深以为然地点头。

“不过那可是900公里碍他打算怎么过去?”

工地少年与砖插嘴吐槽道。

“鬼知道,咱们蹬三轮的操心人家开车的?”

听到一众队友们的阴阳怪气,边缘划水不好意思一笑,拍了拍他坐骑的肩膀。

“嘿嘿对不住了兄弟,让你受委屈了。”

工地少年与砖翻了个白眼。

“你丫的知道对不住老子就好1

骂团长不当人那是基操。

大多数人其实没那么小心眼儿,刚开服那会儿的条件可比现在牛马多了。

现在好歹有三轮车。

那时候连自行车都宝贝的和大熊猫似的,哪怕是t0、t1的玩家,大多数时候也是靠两条腿跑图。

不管怎么说,虽然一路上坎坷不少,但总归他们还是冲破了军团的包围网,完成了这千里奔袭又千里转移的奇迹。

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哪怕是被俘虏的皮曼和安东尼特。

被捆成粽子扔在三轮车上的他俩,已经快被着太阳给烤成人干了。

无论这些人打算怎么处置自己,这风吹日晒的酷刑总归是结束了。

“这游戏的地图是真尼玛大”负债大眼举起望远镜,朝着北边望了一眼,仍看不见地图的边际,仿佛这游戏就不存在这种设定似的。

这大概是联盟的玩家第一次踏足河谷行省的北境。

虽说这儿也是一条平原带,但这边的平原与南边完全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这儿看不见漫山遍野的翠绿森林和草原,取而代之的是光秃秃的黄土地,和摇曳在戈壁滩边缘的沙棘草。

远处倒是有森林,不过一棵棵笔直的松木光秃秃的,枝杈上看不到一片叶子,植被整片整片的凋零。

一条天水似乎将整个行省分割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如果说清泉市一带的建模是灰绿色的基调,那么这儿更像是被泼了一盆屎黄色的油漆。

不止如此。

游荡在附近的异种也更加的丑陋,在南边毛发浓密的变异猎犬,到了这边脑门只剩了几根稀疏的毛。

不过相对的,这儿的异种们体格明显更加健壮,不但骨头架子大了一圈,虬结的肌肉甚至挤到了脸上。

但可能也正是因此,扭曲的肌肉压缩了它们的眼球,导致它们眼神不太好使,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三十多条变异猎犬乌泱乌泱地围了上来,呲牙发出了凶狠的低吼。

坐在工地佬背后的边缘划水丝毫不慌,扶着机枪一梭子扫过去,那冲上来的变异猎犬瞬间便死了一半。

而剩下的另一半则被几个下车的玩家,用工兵铲和刺刀轻松解决,毫不拖泥带水。

“强度比变异鬣狗和啃食者略高应该有个五六级左右吧。”

边缘划水甩了甩铲子上的血,忽然注意到远处还有动静,于是给了身旁队友一个眼神,放下铲子重新端起了挂在胸前的步枪。

四人小心的靠了过去,却见一个人形的怪物正背对着他们蹲在地上,沾满污泥的手正在地上不断的刨着。

它的身形干瘦,肤色是病态的灰白,褶皱的皮肤上浮满了脓和疮,就像在湖中泡烂了的尸体,像是在土里翻找着什么。

终于,它似乎是找到了,激动地将什么东西从土里拽了出来,接着一把塞进嘴里,贪婪地大快朵颐了起来,并伴随着咯吱的声音。

边缘划水和工地少年与砖交换了一下视线,脸上都有些懵逼,不确定那是什么玩意儿。

似乎是注意到了身后的动静,那怪物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警觉的扫视了四人一眼,开始向一旁后退,接着手脚并用的跑进了附近的森林。

负债大眼举起步枪瞄准着它的背后,不过最终没有浪费子弹,将枪口压了下来。

“那是什么玩意儿?”

“我更好奇他在吃什么”

工地少年与砖好奇地走上前去,然而很快便看见半颗脑子埋在土里。

他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干呕一声打住了话头。

“藏蓝色是军服,”边缘划水早上前去瞧了一眼,拿着工兵铲在地上扒拉了两下,眉头微微皱起,“是军团的人。”

而且大概率是十夫长!

一瞬间,边缘划水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看了一眼周围坑坑洼洼、满是烂泥的旷野。

这里之前应该是战场!

军团的远征军正是在这儿与大裂谷的军队交手。

而那平原上一望无际的高低起伏和深坑土坡,搞不好都是被炮火给犁出来的

虽然对那个从来没见过的异种感到好奇,但并没有玩家追上去。

那片不长叶子的林子总让人慎得慌,也不知道里面藏着些什么古怪玩意儿。

他们还有任务在身,最好是不要节外生枝。

一行人继续向前,很快遇见了一座规模不小的幸存者聚居地。

见到有人烟的地方,玩家们的脸上都露出喜悦的表情。

这一路上他们的补给都快耗尽了,总算是能补充一下了。

示意大部队在远处等待,边缘划水带着几名熟悉的队友上前,拦住一名拾荒者问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拾荒者瞅了一眼他身上的外骨骼,又瞅了眼他的步枪,警觉地说道。

“这里没有名字,我们都叫这儿回收站。”

“回收站?”负债大眼插了句嘴,好奇问道。

“对,看到远处那片平原了吗?”男人指了指远处那片望不到边的烂泥巴地,“那边是军团远征军挖的战壕,后来他们被打的丢盔弃甲,死的死,逃的逃装备全扔在了那儿。”

边缘划水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隐隐约约还瞧见了两条被弹坑阶段的战壕。

“你们是来拾荒的?”

“没错,”男人瞅了一眼背后的那片营地,有含糊的声音说道,“大家都是来捡垃圾的,有人捡垃圾,有人收垃圾,有人卖铲子虽然军团没干什么好事儿,不过他们的尸体可养活了不少人。”

边缘划水点了一下头。

看来这儿不是固定的营地,而是由拾荒者组成的“游牧群”。

也许等附近的垃圾挖完了,拾荒者们陆陆续续的搬走,营地也就挪到其他地方去了。

至于是谁在收这些垃圾,想都不用想,毫无疑问是布格拉自由邦的人。

“我们可以在这补充补给吗?”

“为什么不呢?你们去营地里找那些行商就行了,他们什么都肯卖,只要你愿意掏钱。不过最好不要闹事,除非你们打算和这里的所有人为敌。”

那拾荒者隐隐提醒了一句,没再继续浪费时间,拎起麻袋朝着那片烂泥巴地里走去了。

负债大眼看向边缘划水。

“怎么说?”

边缘划水思索了片刻,很快做出了判断。

“补充物资,然后继续上路。”

“为什么不就在这扎营?”工地佬好奇地问道。

“俘虏的身份特殊,这儿又都是和布格拉自由邦做买卖的人,难保里面没有他们的眼线。”

边缘划水瞅了一眼那个拾荒者的背影,动了动下巴。

“走吧。”

“补充完补给,咱们得尽快上路。”

换掉了外骨骼。

边缘划水带着大眼和工地佬进了那个被称作回收站的营地。

虽然从外面看着破破烂烂,但营地里面却是别有一番热闹。

牵着双头牛的行商在道路两侧摆着摊,卖的不只是瓶瓶罐罐之类的破烂,偶尔还能看到一些不同寻常的高科技。

包括焊接了铁管步枪的安保机器人,包括用捡来的垃圾和智能核心改装的仿生人苦力。

甚至还有人叫卖动力装甲。

然而边缘划水走上去看了才发现,那玩意儿除了胸前插着根快没电的燃料棒之外,全身上下没一个地方能和动力装甲沾点边。

工地少年与砖好奇地凑上去看了一眼标签,见居然要60万cr,顿时瞪圆了眼睛。

“卧槽!抢钱呢1

没记错的话,目前cr与银币的汇率是1:3,也就是180万银币!

卖东西的那商人瞟了他一眼,见那副没见识的穷酸样,便懒得搭理他。

“咱不是来买装备的。”边缘划水拍了拍工地佬的肩膀,将他拉了回来。

这儿的装备大多都是拾荒者们diy出来的,故障率只怕相当感人。

他连讨价还价的兴趣都没有。

“话说老白买的那台动力装甲多少钱?”负债大眼忽然问道。

边缘划水想了想说。

“我记得是100万银币来着?”

一听到只要100万银币,众玩家顿时一阵感慨。

果然还是管理者良心。

这帮废土客们真不是一般的狡猾!

在集市上逛了一圈,他们总算是找到了卖粮食的行商。

卖货的老人年龄不小,约莫有四十来岁,看面相像是落霞省的人,那儿的人不管皮肤什么颜色,眼窝都很深。

令众玩家惊喜的是,这行商居然收银币!

根据老头的说法,他下一趟正好打算去南边瞧瞧,所以不管是第纳尔还是银币都要。

“4000公斤干面包,300公斤牛肉干我算算,嗯,得收你们一万银币。”

听到那老头的报价,大眼顿时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靠!这么贵1

工地佬也咽了口唾沫。

“一万银币都够买一套轻骑兵外骨骼了。”

边缘划水倒是不怎么在意地笑了笑。

“你们换个角度想,能用一套轻骑兵外骨骼的价钱解决五支百人队的补给,反正我觉得已经很划算了。”

打仗哪有不花钱的。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更何况后勤支出有管理者报销。

从兜里掏出钞票数了100张,他递到老人手中。

“成交。”

老人笑着接过钱,招呼着一旁的小伙子们,帮忙把物资过了秤,打包给客人们送去营地外面。

边缘划水让工地佬跟着他们,自己和大眼则留在营地里。

等工地佬回来的时候,负债大眼忽然想到旅途中见到的那个像尸体一样的怪物,于是看向老人问道。

“你们有没有见过一种皮肤像是被水泡烂了的怪物,就像活尸一样。”

“水泡烂了?活尸?”老人想了一会儿,长满皱纹的脸上忽然挤出一丝笑容

“你们碰到的应该是食尸鬼。”

负债大眼愣了下。

“食尸鬼?”

“嗯,大裂谷的西边有一座连绵上百公里的核弹坑,估计是从那儿爬出来的吧。它们一般不吃活的东西,死的东西却不忌口,将瘟疫和腐烂视作美味佳肴。”

掸了掸烟斗里的灰,卖货的老头眯着眼睛望向远处那些拾荒的人,衔住烟嘴抽了一口。

“不用管那些家伙,只是一群可怜人罢了。”

另一边,遥远的落霞行省南部,卓巴尔山脉的双头峰下。

随着有心人的推波助澜,军团兵临城下的消息很快在佩特拉要塞传开。

然而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是,消息传着传着就走了样,并且愈发的离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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