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
陶芩拿着听筒还有点懵。
这几年家里给自己姐姐介绍了那么多优质对象,可陶歌没一次现身。
久而久之,家里都放弃了给她介绍对象的想法。
但现在黄鹂却突兀地告诉自己:姐姐有喜欢的人?
而且还是同黄鹂喜欢同一个男人?
黄鹂是谁?
是圈里子出了名的大美人,眼光也挑剔的可怕。
现在却和姐姐抢男人?
听起来怎么这么梦幻?
这么奇葩?
这么荒唐?
一时弄不清楚究竟的陶芩原地呆愣了2分钟后,放下听筒,最后按捺不住好奇心、还是决定去一趟安长俱乐部。
脱下军装,洗个澡换上便装,陶芩开着一辆吉普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了安长俱乐部。
直奔8楼,直奔黄鹂和欣欣所在地。
一见面,陶芩就问黄鹂:“说吧,人在哪?”
黄鹂伸手指指隔壁包厢:“在里面。”
陶芩问欣欣:“我姐也在里面?”
欣欣摇摇头:“陶姐不在这里,不过黄鹂中意的人确实在里面。”
“哦?”
陶芩还以为黄鹂是诳自己过来,没想到还真有这回事?
她可以不信黄鹂的话,不信陶歌的话,不信李文栋的话,但相信欣欣的话,因为后者在圈子里的口碑极佳。
陶芩接过欣欣递过来的红酒,喝一口问:“我姐是不是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欣欣点头又摇头:“不敢百分百肯定,我和黄鹂只是猜测。”
说着,欣欣把自己和黄鹂的猜测说一遍,临了问:“你觉得有多大把握?”
“是他?”非常意外的陶芩放下酒杯。
“确实是他。”欣欣说。
“报纸上说他不是有女朋友吗?我以前因为我姐挂职去伦敦还特意关注过他,那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陶芩十分迷湖。
“这大作家就在隔壁宴请女朋友的室友。”欣欣如是说。
“他女朋友还是学生?”陶芩有些小惊讶。
欣欣说:“张宣不也是学生吗?”
“也是,他的成功都让我忽视了他的学生身份了。”
陶芩点点头,又问:“哪个学校的?”
欣欣回答:“应该是北大,李哥开车亲自接的人。”
陶芩不敢置信:“李哥亲自接的人?”
欣欣说对。
听闻这话,陶芩思虑半晌,稍后道:“既然李哥这么浓重,那是不是意味着陶歌和黄鹂都只是一厢情愿?”
欣欣听笑了,瞧瞧黄鹂,没有选择落井下石。
见到自己的猜测是对的,陶芩转头看向黄鹂:“你以前这个也看不上,那个也看不上,怎么一眼就相中了一个陌生人。”
黄鹂说:“这可能就是缘分。”
“真稀罕!”
陶芩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什么样的缘分让你都想下场抢男人了?这要是传出去保准是大新闻。”
黄鹂微抬下巴:“先别呛我。人就在隔壁,你先去看看,看看是不是你姐喜欢的那款?”
陶芩问:“李哥在里面?”
黄鹂说:“之前在里面呆了一会儿,现在在9楼。”
陶芩沉吟几秒,当即起身去了9楼。
见到陶芩,李文栋诧异问:“你不是天天喊忙吗,今天怎么有时间?”
陶芩一把坐在李文栋对面,说:“黄鹂打电话让我来的。”
李文栋秒懂:“看来你都知道了?”
陶芩盯着李文栋眼睛,非常认真地问:“黄鹂说的是不是真的?
陶歌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那位大作家?”
李文栋顿了顿,随后说:“这事我也不清楚,你该去问你姐。”
闻言,陶芩直勾勾地看了李文栋一分钟之久,接着右手一伸,拿起桌上的听筒说:
“李哥你要是不告诉我实话,我就让我妈去问她。”
李文栋苦笑不得地按住座机,叹口气:“你姐喜欢张宣这事,应该是真的。
只是...”
陶芩追问:“只是什么?”
李文栋说:“我和你嫂子分析,张宣对陶歌应该没有男女之情,所以...”
陶芩接话:“所以即使我姐这么骄傲的人,也没有选择介入张宣的感情中去,对吗?”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通透,李文栋说:“情况差不多就是这样。
按陶歌的性子,越喜欢,就越不会介入其中。”
见猜测变成了现实,陶芩沉默了,有些恍忽,还有些难以接受。
堂堂银角大王的女儿,却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上的人,当起了感情看客?
陶芩抬头问李文栋:“李哥,我姐大概什么时候开始的?”
李文栋从抽屉里抽出一支雪茄,点燃吸一口道:“这个就难说了,大概率是日久生情吧。”
陶芩换个话题:“我姐不动,黄鹂姐出马有希望吗?”
李文栋摇头,铁定地说:“没可能。”
陶芩前倾着身子,“底下之人相较于黄鹂姐如何?”
李文栋琢磨一番:“一静一动,难分高低。
但以男人娶妻的眼光看,静若处子的米见可能更受待见。”
陶芩嘴巴微张:“这么好看?”
李文栋饶有意味地说:“都说风流才子、风流才子。
没有几把刷子也不可能让张宣这种才华横溢的人倾心。
没有几把刷子,你姐会按兵不动么?甘愿当看客么?”
陶芩蹙眉:“不对,陶歌就不是这种愿意屈居他人之下的人。”
李文栋意味深长地说:“因为你姐没把握得到他的心,所以就算得到人也没意义,还可能不欢而散。
还有...”
陶芩问:“还有什么?”
李文栋说:“还有你姐可能是真喜欢。”
陶芩再次陷入了沉默。
她自己现在也处于热恋当中,对爱情这种致命毒药深有体会。
爱情这鬼东西吧,一旦来了,控也控制不住。
它管你条条框框咋样,管你身份背景如何,都没卵用,所以很快明白了李文栋的话中话。
本来兴致勃勃而来,陶芩此刻却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对,就是难过。
为她姐姐难过。
同李文栋一番交谈,陶芩已经不把黄鹂的事放在心上了。
因为结果似乎已经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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