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第三块肉,肉肉的还是好吃,又塞两块肉放嘴理,扒拉一口饭。
文慧静静地瞧着他,小巧的嘴儿微微都起。
见状,嘴里有食的张宣含湖说:“你要是不嫌弃,就拿过去吃吧。”
盯着他的眼睛再瞧两秒,确定这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无赖后,文慧默默起身,默默去了厨房。
不一会儿,她从厨房回来了,左手是饭,半碗饭;右手是快子。
文慧下得第一快子也是五花肉,而且先不吃,连着下了三快子。这三大快子下去,一蝶五花肉直接少了小半。
张宣蒙了,好半晌才问:“难怪你只装半碗饭,就是不想让我吃独食?”
文慧没理他,低头自顾自地吃饭吃菜,只是吃着吃着,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目光在她那微张红唇上停留5秒,有点饿的张宣扒拉快子继续吃饭。
似乎感受到了他刚才的眼神,文慧收了笑容,接下来都很沉默。
吃完饭,张宣揉揉肚子说:“天黑了,外面有夜风,一起去散散步?”
文慧望了望窗外摇摇晃晃的树梢,也想去消消食,没拒绝。
见她答应,张宣起身道:“奔波了一天,我先去洗个澡,你趁机把碗快收拾下。”
说完,他感觉特么的神清气爽,一股脑儿出门下了楼。
文慧看着他的背影离去,看着门关,又看了看桌上的碗快,呆了两秒后伸手开始拾掇。
夏天就该多洗澡,洗完他感觉自己不是过去的那个自己了,又有精神了,又活过来了。
在梧桐树下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等到文慧下楼。
张宣目光在她身上转一圈:“洗澡去了?”
文慧嗯一声。
张宣接着问:“报复性洗澡?”
文慧巧笑出了声,声儿虽不大,很轻微,但他却结结实实听到了。
并排走一阵,张宣问:“我感觉太过安静了些,是不是整栋楼就只剩下我们了?”
文慧说:“不是,还有一对老教授带着孙女在四楼,不过是在背面。”
张宣问:“孙女多大?”
文慧估算一下年龄,“大概10岁左右的的样子。”
猜出了他的心中疑惑,她帮着解释:“这栋楼住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师,一般放假要么回家了,要么去了子女那,很少有呆在这里的。”
张宣秒懂,这栋楼是第一批福利分房的老师,有资格能第一批获得房屋的,基本都上了年纪。
几十年过去了,那些曾经在这里长大的孩子基本有了出息,一部分出国了,还有一部分散在全国各地,但在京城和沪市扎堆的比较多。
没办法,谁叫过去这些年,京城和沪市是全国的政治经济中心呢?
各项政策和条件确实比羊城好。
每次散步都少不了去惺亭,怎么说呢,不来趟这里,就觉着空落落的,好像这个散步是不完整的。
张宣关心问:“你的钢琴曲准备的怎么样了?”
文慧说:“还好。”
张宣问:“这次有信心拿到第一吗?”
迎着他的眼神,文慧想了想说:“我是奔着第一去的。”
感受到了她那份自信:“加油,祝你马到成功!”
文慧温婉地说:“谢谢。”
张宣问:“决赛是9月哪天?”
文慧说:“9月27日。”
张宣算算日子:“那还蛮巧的,那天刚好是中秋节,是在荷兰乌德勒支进行对吗?”
文慧说是。
张宣道:“要是有机会,我到时候去现场帮你助威。”
文慧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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