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原来它自己会飞,我还以为是我在开。”
不远处的山洞里迎出一位彪形大汉,穿着夏威夷风彩色T恤和裤衩,戴着墨镜,穿一双沙滩凉鞋。
他说是希腊语,白楚年也听得懂这种语言。
白楚年眼看着那位拥有一头鬈曲棕发的白种人大汉热情似火地迎上来,一把拥抱住了他,亲密地喊:“我太想念你了我的朋友。”
白楚年几乎被这像伽刚特尔一样的壮汉举了起来,这也太热情了,有点吃不消。
“你好你好。”白楚年匆匆与他握手,“您就是风神阿涅弥伊吧?久仰久仰,我带了些礼物……”
“你能来就是最大的礼物。”风神摸着下巴端详白楚年的脸,“嗯……虽然知道你一直喜欢毛茸茸的东西,但变成了一只白猫咪还是有点离谱……”
白楚年听迷糊了:“咱们以前认识吗?”
兰波坐在风神身后的木桩凳上,捏着一串从灌木林里摘的浆果,吊进口中品尝,顺势踹了一脚风神的脚踝:“我在这儿,把我的王后放下,蠢货。”
风神回头看了眼兰波,又对照了一下白楚年的长相,随手把白楚年抛到一边,蹲到地上打量兰波。
“哦,这是你。”风神恍然大悟,又开始仔细端详兰波,“这样子可顺眼多了。要不要去去我的神殿坐坐。”
白楚年凑到兰波身边,小声问:“这真是你朋友吗,你们有多久没见了,他都忘了你长什么样了。”
“不,我没有忘,孩子。”风神捋了捋自己蓬松的大胡子,领着他们往自己的神殿走去,“他可以是任何形状,他长久不衰,源源不断。”
白楚年仔细辨别他称呼兰波时用的名字,既不是塞壬,也不是海神,他所用的称呼词在希腊语里是“海洋”的意思。
“他就是海本身。”风神说,“虽然是老相识了,但我也是第一次看见他汇聚成肉.体的样子,肉.体就算消逝,也会从海洋里重新孕育,在其选中的母体中像婴儿一样诞生。”
“孩子,你怎么能承受得了他的脾气呢。”风神搂住白楚年的肩膀,悄声抱怨,“他记仇得要命,经常突然暴躁,想当年他护送阿耳戈号上的英雄远征,我儿子也在上面,他专带着他们走那些容易摊上事儿的路……”
白楚年竖起耳朵睁大眼睛:“你认真的?你们不是联合起来逗我吧?”
“咳。”兰波皱起眉,把白楚年拉回自己身边。
进入山洞神殿后,风神才略微正色,走上了主位。
“不管怎么说,小子,他承认你为恋人,愿意与你结合,那作为朋友,我得送你一件祝贺的礼物,今后安抚他的重任就交给你了,让他少生气。”
白楚年眼看着那穿夏威夷花裤衩的大汉举起右手,一股气流在他手中形成权杖,朝前一指:“我赐给你风的速度。”
微风拂过,滑过白楚年眉心,直贯入他脑海中。
血管内充盈起来的能量让白楚年后颈发烫,毛绒狮耳从发间冒了出来,本体特征吞噬了人形拟态,一头巨型白狮取代他落在地面上。
白狮抬起前爪,身形便向前瞬移,身后拖出一串蓝光与残影。
兰波满意地点了点头。
白楚年恢复人形拟态,惊讶地察看自己双手,这种感觉,似乎多了一种伴生能力:“风之子”,能减轻体重增幅速度。
他终于明白兰波安排这趟旅行的用意了,回想起从前去加勒比海人鱼岛看望兰波那天,兰波带着他去见了蓝鲸爷爷海龙奶奶,七大姑八大姨,那是宝箱礼物如下雨,黄金宝石埋半身,让他好一顿感受了奢侈娘家的款待,今天这就是高配版回娘家啊。
“今晚会有酒神的宴会,我带你去要礼物。”兰波朝白楚年眨了下眼。
酒神在山顶神殿设宴品评葡萄酒,他们便沿着阶梯一级一级攀登。
路上遇见一位浑身遍生鲜花的美貌女人,兰波说这是西风神的老婆,白楚年赶紧叫了一声嫂子好。
花卉女神提裙微笑,赐给了白楚年培育鲜花的伴生能力:“骨生花”,可以让手里凭空出现一束打包完毕的花束,这样约会的时候就不用特意去花店买花了,很省时间。
他们途中每遇到一个人,兰波就去给人家发请帖,然后白楚年就会得到一种没用但不完全没用,有用但也不完全有用的奇怪伴生能力。
近山顶处的葡萄藤下挂着一副秋千,一位金发碧眼的女人坐在上面轻荡,长裙随风摆动,周围蝴蝶飞舞,百鸟鸣唱。
白楚年从没见过这样貌美的女子,相比之下,刚刚从阶梯上见到的花卉女神也要逊色几分了。
“啊这,啊这,你别告诉我她是维纳斯,我的天太漂亮了吧,没有说老婆不漂亮的意思。”白楚年拽了拽兰波的手腕,兰波反握住他手,大方地走过去,攥住了秋千绳。
秋千戛然而止,长裙美女一惊,险些跌落,被兰波扶了住了小臂。
她抬起卷翘的长睫毛,灵动的眼睛打量了一下他们。
兰波与她谈笑风生,聊起往事和在研究所的经历,她时而惊讶时而大笑,随即把目光转向了白楚年。
她用纤细葱指抬起白楚年的下巴,鲜红指尖描摹他的眉眼,有些高傲地用柔美嗓音品评道:“倒是已经很好看了,骨相可以,身材也不错,那我能送你些什么呢。”
“哦对。”她莞尔一笑,“我赐给你令人艳羡的性.能力。”
“啊?”白楚年老脸一黄。
兰波:“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