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啊,这简直就是奇迹。”李冠奇手里拿着放大镜,连一丝一毫也不放过。
“老李,你这看到了好画,连手也不抖了啊。”钱宸在画另一幅。
他们此时在四合院的西院。
这是钱宸回来的第二天,昨晚到的首都,今天早上东宸工作室的人约在这边开会。
钱宸睡觉少,很早就到这边画画。
他吃饭的家伙都送到来了。
“唉,做了两次手术了,还是不能太用力,过了年再做一次,”李冠奇直起腰,叹息说道:“以前总觉得手好了我就能东山再起,现在看到你的字画,原来是坐井观天。”
“哈哈,老李你太妄自菲薄了。”钱宸刚才看了李冠奇写的字。
嗯,比娱乐圈那些所谓的书法家好的没影。
娱乐圈有个屁的书法家。
“这画五百万,大王总真是捡漏了,再过几年”李冠奇觉得可惜。
“这就像是做生意,没有投入,哪来的收益呢。”钱宸倒不觉得,他都已经想开了。
畏畏缩缩成不了什么事。
“什么时候也帮我画一幅啊?”李冠奇讪笑。
钱他是给不起的。
这两年确实赚了不少钱。
但这些钱也就紧紧巴巴够他给儿子上大学,还有给手做手术。
马大缸给的三十万,明年还得再做一次手术。
彻底恢复很难,但至少能让他尽情的演戏。
“这不就是给你的吗?”
送一幅画而已,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
钱宸这个老板绝不小气。
“真的?”李冠奇立刻就小跑着过来了。
那秋暮山居图再好,也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只能对着流口水。
没想到钱宸竟然给他画画。
此时画作已经完成,正待题诗。
画的是雪院梅花,亭中对饮。
钱宸想了想,提笔写道:
千点寒梅晓角中,一番春信画楼东。收灯庭院迟迟月,落索秋千翦翦风。
鱼雁杳,水云重,异乡节序恨匆匆。当歌幸有金陵子,翠斝(jia三声酒器)清尊莫放空。
一首词作。
但不再是宋人的,也不是元人的。
是大明朝的一篇。
词写元宵节后的独酌思乡,漂泊在外的人,大抵都有此般共情,送给李冠奇也算应景。
作者杨慎是明代三才子之首。
明代三才子,是杨慎、解缙及徐渭,没有唐伯虎。
杨慎比钱宸稍微早一点。
徐渭和钱宸是同时代的人,但那时候他已经很老了。
“好字好字!”李冠奇是书画商。
但他本人更擅长书法,也更喜欢书法。
画作很好,但他并不惊奇,书法一出来,他就完全忍不住了。
“感觉我这字退步了,唉!”钱宸收住笔,却有些不满意。
他上辈子虽然很忙,但每天总还是会都练几十张字。
到了这边,一天到晚忙着保级,难以避免的就懈怠了不少。
而且,手机、阅读也会占用他不少时间。
“不会啊,我觉得比之前我收藏的那些都好,之前的有些拘束,这一次的肆意了很多。”李冠奇端详了片刻,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但他说的是心境。
钱宸刚到这边的时候,心里捉急,相由心生,书法也是,难以避免的就把这种情绪体现到了笔画里。
而今豪宅住着,正在上映的电影票房一路走高。
可不就春风得意起来了嘛。
但钱宸说的确实技巧。
“罢了,以后得好好练习,不能被现代社会的糖衣炮弹给打败了。”钱宸拿出印章,啪的一下给盖了个戳。
长阳居士!
“好好。”李冠奇搓搓手,爱不释手啊。
他也弄了不少钱宸的书画,但大部分都是没戳的。
有戳没戳,虽然能考证,但价值可不一样。
钱宸早期散出去的那些书法,就算现在拿出来卖,估计也就几千块钱顶天了。
增值的并不太多。
因为没盖戳。
不过,乌兹牛手里有些字画,那是盖了戳的。
也难怪他当时非常求着钱宸给盖戳。
老小子精明着呢。
“买回来了,这地方早餐都不好买。”基哥回来,抖了抖身上的雪。
“都有啥,回头专门招个小弟,哪能让王经理亲自去买早餐啊。”钱宸立刻就不感慨了。
这大冬天的,好想喝胡辣汤。
“大家都过来吧,还有那个勺子勺子你要不要改个名。”基哥冷笑,狗屁的总经理。
勺子是李冠奇的助理。
老李正派人,他是个单身老男人,所以就拒绝了女助理。
找了一个比较踏实的大学毕业生。
因为前有小婉,而他又姓邵,于是就起了个勺子的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