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心忧国事(求订阅求月票)(2 / 2)

我的谍战岁月 猪头七 2398 字 3个月前

“是!”李浩点点头说道。

……

武汉。

一幢独门立户建筑挂着湖北省保安处第四科的牌子,大门两侧各有一名国军士兵站岗。

这是武汉行营特务处湖北站的办公场所,挂着保安处的牌子以兹为掩护。

齐伍右手拿着文件夹,走到处座办公室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了戴春风的咆哮声。

“混账,肉到了嘴边都能飞走。”戴春风气的几乎七窍生烟。

特务处于一周前捕获了一名日特,用尽酷刑终于撬开了此人的嘴巴,从其口中得知了一支日特潜伏小组的情报。

随后,特务处方面一部部设下陷阱,诱骗此股日特上钩。

眼看着对方入彀,即将收网的时候,日本人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一夜之间跑了个干干净净。

挨骂的是特务处湖北站站长朱汝鈅,此时此刻,朱汝鈅低着头,毕恭毕敬,不敢说话。

“处座,是我。”齐伍敲了敲房门。

“进来。”戴春风沉声说道。

齐伍轻轻推开门进来,看了一眼朱汝鈅。

戴春风朝着朱若愚摆摆手,后者如释重负的离开。

“什么事?”戴春风问道。

“上海特情组肖先生来电。”齐伍将电文递给戴春风,“‘肖先生’的人发现党务调查处的一个据点被日本人一窝端了。”

“汪康年?”戴春风作思考状,这个名字他好似有些印象。

“‘青鸟’此前汇报说,他盯着的一个红党刘波,结果被党务调查处那边抢先抓了人。”齐伍立刻说道,“抓刘波的就是这个汪康年的手下。”

“我有印象了。”戴春风点点头,“后来‘青鸟’说有人监视他,也是这个汪康年所部所为。”

说着,戴春风冷哼一声,“监视自己人卖力表现,到了日本人手里,立马成了软脚虾,薛应甑的人,也就这点本事了。”

“处座,‘肖先生’示警说党务调查处上海区有危险,您看此事……”齐伍说道。

戴春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手中拿着茶杯踱步思考。

“三个小时后,我会去见校长。”戴春风说道。

“明白了。”齐伍点点头。

……

小程巡长脖子上的抓挠伤痕,成为了中央巡捕房今天热烈讨论的话题。

他昨天同上海滩小有名气的名媛应怀珍去跑马场看马赛的消息,现在也已经传开了,甚至还上了好几家小报的版面。

跑马场名流云集,向来是小报记者重点关注的地方。

围绕着跑马场的故事,数都数不清。

其中最著名的是钱达俊因为跑马场事宜被罢官之事。

钱达俊任淞沪警备司令的时候,入股跑马场牟利,不过,因为分赃不均和其他的官僚、买办以及洋人发生了纠纷。

有一次正当秋季大跑马结束的最后一天,钱总司令突然下令戒严,士兵们将满场人马困在跑马场不得离开。

后来,跑马场负责人行贿疏通,才令钱达俊下令解除戒严。

不过,钱司令运气不佳,当时跑马场内名流云集,其中包括某中央大员和孔家小姐,被围困在跑马场的孔小姐岂能善罢甘休,回到南京就告了钱达俊一状,钱司令因此去职淞沪警备司令的肥差,被调任第三师师长,躲到苏州去了。

言归正传。

作为法租界现在颇有权势和影响力的年轻一辈,最重要的是小程巡长长得帅,且其人颇为好色,本身便是桃色记者最喜欢关注的对象,故而,小程巡长携美同游跑马场,立刻引来不少关注。

其中一家小报甚至绘声绘色的描述说,小程巡长在看赛马的间歇立场,与应怀珍女士一起消失了半小时,半小时后,两人回到看台,应女士满面春风,犹如被浇灌过的花朵一般艳丽。

故而,现在巡捕房的人都猜到了,定然是小程巡长昨天出去偷欢,回到家被太太发现后,家里闹开了。

“胡扯!”程千帆放下手中的报纸,他气的拍桌子。

什么离场半小时,纯粹是瞎掰。

那是应怀珍中途去如厕,因为现场人太多,他陪伴护送去了公厕,两人昨日最亲密的举动也只不过是牵了牵手,以及最后分别时候的吻手礼而已。

小程巡长家里河东狮吼,这似乎是颇为大众所喜闻乐见的。

就连总巡长覃德泰也将程千帆叫到了办公室,关切的询问了第三巡的工作,一幅勤于任事的做派。

要不是覃德泰频频看向他的脖子,并且憋着笑,程千帆还真的信了。

待程千帆离开后,覃德泰终于不需要再忍,哈哈笑起来。

走在走廊的程千帆听着笑声,脸上的尴尬的表情,内心中却是无比凝重。

以他的观察,覃德泰根本并不知晓汪康年所部出事了,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党务调查处上海区极可能已经全部沦陷,因为但凡有一个足够分量、能够联系到覃德泰的党务调查处人员逃脱,都会第一时间向覃德泰这个副区长示警。

而很显然,覃德泰并没有收到示警信号。

……

“叔叔,怎么不吃了?”白胖诧异的看着赵延年。

餐桌上还有一份烤牛排,一份罗宋汤,还有奶油蛋糕,特别是还有赵延年最喜欢的红烧肉呢。

“不吃了。”赵延年不舍的看了一眼丰盛的餐食,摇摇头。

他指了指餐桌,“你们吃吧。”

“表叔,那我就不客气了。”白胖和司机高兴极了,立刻大快朵颐。

赵延年强迫自己不去看,不过,两个家伙吃得欢腾的声音实在是太令他烦躁,他干脆直接搀扶着晕船、胃口不好的妻子离开餐桌回了客舱。

“怎么不多吃点?”赵太太问自己丈夫。

“心忧党国,无心寝食。”赵延年叹口气说道。

赵太太不说话,盯着他看。

“上海区算是完蛋了,弄不好仅我只身逃脱。”赵延年压低声音说,“我自然不能油光满面的出现。”

“那为何你让他们两个吃那么丰盛?”赵太太问道。

“他们吃饱,吃好了,才有力气保护我们。”赵延年说道,“再说了,有对比,才更能体现我忠于党国,心忧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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