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丁文正应该没问题。”齐伍点点头说道。
盛叔玉等人离开杭州去上海,本就是丁文正负责安排相关事宜,倘若丁文正有问题,敌人根本就没有必要对齐焕元动手了。
“很好。”戴春风沉声说道,“丁文正没问题,我就放心了。”
丁文正是他非常器重的手下,特别安排到杭州站,此前杭州站站长鲍金斌畏敌,以生病需要治疗为由,请求调回重庆,戴春风很生气,不过,正好顺水推舟将鲍金斌调回来,然后委任丁文正以副站长的身份代站长,统管杭州站大局。
倘若丁文正有问题,甚至就是那个隐藏极深的‘戒尺’,那他戴春风可就大大的栽了跟头,丢了面子了。
“局座,需要将圆规计划透漏给丁文正吗?”齐伍想了想问道,“如此,丁文正那边也好配合。”
“不必了。”戴春风思忖片刻,摇摇头说道,“杭州方面形势复杂,还是小心为妙。”
“明白。”
“这样,你根据肖勉他们制定的引蛇出洞的计划,回电杭州。”戴春风语气森然,“这次,不仅仅要让这个‘戒尺’无所遁形,还要让日本人狠狠地栽一个跟头。”
“是!”
……
“等一下。”戴春风却是忽然喊住了要离开的齐伍,“去电毛奇龄,让他和丁文正暗中见面,配合圆规行动。”
他思索再三,想要成功通过汪恒毅揪出‘戒尺’,还是需要丁文正方面的密切配合。
而毛奇龄是他的江山乡党,他可以说是看着毛奇龄长大的,这是他绝对可以信任之人。
“明白。”
……
谢若男臂弯里挎着菜篮子,菜篮子买了些青菜和香菇,还有一尾用草绳拴着的鲈鱼。
“陶太太买菜回来了哇。”
“孟姨婆出去哇。”谢若男微笑说道。
“哎呀,你是知道的,阿拉喜欢喝咖啡,这不是听说先施百货有新到的法兰西的咖啡豆。”孟姨婆摆摆手,“不和你说了,去晚了就没了。”
“呸!”看着孟姨婆走开,隔壁的裁缝铺的张裁缝朝着地上吐了口口水,“还咖啡豆,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装相。”
谢若男笑了笑,径直回了自己家。
“回来了?”陶青正在看报纸,看到‘妻子’回来,起身接过菜篮子。
他熟练的从鱼嘴里抠出一个蜡丸,“没有遇到麻烦吧。”
“没有。”谢若男洗了把脸,说道,“我小心着呢。”
陶青点点头,从蜡丸里取出情报,他仔细看了,然后掏出洋火盒,划了一根洋火将情报点燃了。
“你在外面望风,我去发报。”他说道。
“嗯。”谢若男点点头。
……
谢若男就坐在门后,取了一个铁盆,一边杀鱼,一边望风。
盯着手里的鲈鱼,谢若男却是有些出神。
她想念自己的爱人方木恒了。
谢若男想起了有一次方木恒负伤,她想办法从老乡家里买了一条鱼,炖了鱼汤给方木恒,他却偷偷把鱼汤分给了重伤员,谢若男很生气。
方木恒就批评她,说她小家子气,没有革命集体荣誉感。
她气哭了,说,她不是不舍得,只是心疼他。
也就是那一次,两人敞开心扉,确认了革命恋爱关系。
不过,很快她就接到组织上安排的任务,离开了队伍上,来到上海,与陶青同志假扮夫妻。
约莫二十多分钟后,陶青发完电报从卧室出来了。
看到陶青脸色凝重,谢若男的心中咯噔一下。
“出事了?”谢若男问道。
“刚收到组织上回电,房靖桦同志,牺牲了。”陶青神情哀伤,说道。
……
浙江,杭州,瑶鼓巷。
这是一家赌档,档口门口两个大汉腰间插着短枪,正在抽烟。
毛奇龄面色晦暗,嘴巴里骂骂咧咧的从赌档里出来。
“雷老弟,这是又光洁溜溜了?”一个打手打趣说道。
“别提了。”毛奇龄没好气说道,他摆了摆手,“走了。”
看着毛奇龄骂骂咧咧,失魂落魄的走远,两人都是哈哈大笑。
这个雷启明,是一个在杂志社上班的小职员,每次一发薪水就来赌档,做梦都想着靠赌档发财。
就是一个白痴。
毛奇龄回到家,掏出钥匙开门。
刚刚进屋,他的脸色一变,直接抄起门后的木棒。
他用木棒掀开门帘,作势要进去,然后果然看到里面有人要走出来,他直接抡起木棒就要砸下去。
“雷大哥,是我。”里面的人吓了一跳,赶紧喊道。
PS:求订阅,求打赏,求月票,求推荐票,拜谢。
求订阅,求打赏,求月票,求推荐票,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