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友天、谢友地兄弟俩没撤出来,浙江那边也有三个兄弟折损。”李浩说道。
程千帆沉默了。
他虽然没有见过谢氏兄弟俩,但是,他知道这两个兄弟,兄弟俩加入特情组别动队之前是江苏省保安团的,上海沦陷后,兄弟俩受伤滞留上海,被特情组救治收留,随后便留在了别动队。
谢氏兄弟是南京人,南京沦陷后,阖家蒙难。
浙江的三位兄弟,他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不晓得,现在这些血气方刚的好男儿,将自己的热血抛洒在黄浦江畔。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这些没有来得及撤走的兄弟,也有可能落入敌手,这就是他这边需要尽快打听、落实的。
……
“弟兄们可有妥善安置?”程千帆问道。
“已经撤入五号安全屋了。”李浩说道。
“胡赛明呢?”
“胡赛明受了伤。”李浩说道,“胡赛明汇报,他已经成功处决了千北原司!”
“好!太好了!”程千帆大喜,点点头,“安排人给受伤的兄弟治伤,另外,告诉胡赛明,就地潜伏,严禁外出。”
“明白。”
“另外,除了我们的人,当时还有一伙人也在伏击岗村的车队。”
“知道是哪部分的吗?”
“暂时不清楚,不过,胡赛明怀疑他们是上海区的。”
程千帆点了点头。
李浩离开后,程千帆心潮澎湃,他站在窗口看向特高课的方向。
他点燃一支烟卷,轻轻抽了一口。
千北原司已经伏首,三本课长,还请快些上路。
……
叮铃铃。
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我是程千帆。”程千帆拿起电话话筒。
“什么?”程千帆惊呼出声。
电话是小野寺昌吾打来的,他向程千帆知会了荒木播磨受伤、千北原司遇伏身亡的消息。
“人现在在哪里?齐民医院,好,我知道了。”
“我这就过去,劳烦小野寺君迎一下。”
程千帆挂掉电话。
千北原司死了,荒木播磨也受伤了,人现在在齐民医院救治。
程千帆略一思索,他立刻进入里间换下身上的高级警官制服,换了一身便装。
“小猴子,备车,去齐民医院。”程千帆按动响铃,他对推门而入的侯平亮说道。
“是,帆哥。”
……
‘小程总’的车队没有能够进入咸启路。
前面已经戒严,凶神恶煞的日军士兵拦住了车队的前路。
不过,在得知是法租界巡捕房的‘小程总’的车队后,宪兵队的宪兵的态度总算是好了一些,只是截停了车队,并未有进一步的行动。
很快,小野寺昌吾就带人迎了上来。
“我自己进去,你们在这里等我。”程千帆下车,对侯平亮等人说道。
“帆哥。”侯平亮说道,他担心帆哥的安全。
“放心。”程千帆拍了拍侯平亮的肩膀,示意手下安心等待,他自己则随同小野寺昌吾过了哨卡,进入咸启路。
看着帆哥与日军宪兵军官低头说话走远的背影,侯平亮的眼神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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